又有限,没办法一次带两人出去,你把假的那个处理掉,然后我带你走!”是真是假,只有他们自己最清楚,既然她无法分辨,那就把这个棘手问题推给当事人,让他自己解决。
非礼勿视,她就不全程监督他们两只妖精打架了,说完之后,仰起头望向棚顶,竟对上一张人脸,吓她一跳,仔细再看,现不过是一幅栩栩如生的壁画,画的是个美貌女子,轮廓深刻不像汉人,双目微阖面容安详,额间有一道很鲜明的印记,就像是一只竖立的眼睛,上半身裹着一条短小紧绷的肚兜,袒胸露肚脐的;下半身胯骨上松垮垮的挂着一条长裙,但两边开着高叉,大腿都在外面晾着呢,尽管穿着很“不良”,但给人的感觉却是神圣不可侵犯的。
这是……视线再次被遮住,卫戗愣了一下,真是有碍观瞻,赶忙闭上眼睛,咬牙切齿道:“王瑄,再不想办法把你那碍眼的东西藏起来,我就帮你彻底解决它!”
他们惊奇道:“我不想当鳏夫,你却打算守活寡?”
卫戗深呼吸几下,端出长辈架势,语重心长道:“王瑄,风流和下流,真不是一字之差那么简单,难不成你想让人置喙,琅琊王氏十一郎其实是个浪得虚名的猥琐竖子?”
他们静静凝视她片刻,然后一手捂嘴陷入思考,半晌,点头道:“嗯,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就在卫戗要为王瑄的孺子可教而感到欣慰时,他们又补充:“成亲之前这样做就叫‘下流’,成亲之后才是‘风流’,也就是说,关键还是在成亲与否!”
卫戗被噎住:好像……没什么不对?
他们凑过来,一左一右贴上她耳畔:“卿卿主要还是想与我早日成亲,其实我也是这样想的,毕竟外有强患,内有劲敌,夜长梦多无法安寝,喏,前辈在上,境灵为证,今日你我在此,共牢而食,合卺而酳,正式结成夫妻……”
本就让她个良家女子无力招架的厚脸皮,还是双倍的,真要吐血了,卫戗深吸一口气,二话不说,举剑就刺,管他是不是刚从昏迷中挣脱出来,身体虚弱,闪避不能呢!
他们敏捷的跳开了,之后十分愉悦的笑出声来,并以异常精妙的步法在她身侧环绕,搞得她眼花缭乱,一个头两个大,而他们轻描淡写道:“筑境快要回来了,我们先别闹了,出去之后,我再陪你慢慢玩。”
谁跟他闹了?
算了,她宽宏大女人不计无耻小竖子的过,就当被无知的噬渡一不小心啃一口,卫戗望棚道:“看来你活蹦乱跳的很精神嘛,又和那个赝品相处甚愉快,所以用不着我献殷勤,你们完全可以相携走出去罢?”
他们说:“这个嘛……”
卫戗绕过他二人,伸手撩开帷幔向外望去,不知何时,来的路已改弦易辙大不相同,这意味着他们要重新探路,好在刚才看王瑄,跑得比她还快呢,所以不用她扛他出去,也算给她减轻负担了,心中有谱,她嘴角上翘转过头来:“我先走,你随后跟上——”淡定的抬手捂住眼睛:“你就这样出去么?”
他们轻声笑道:“当然不。”顿了顿,又道:“有些秘密,是只能给最亲爱的人观赏。”
卫戗将手打开一条缝,低头看自己身上的劲装,天冷了,之前她一直披着斗篷,但那东西保暖还可以,披着闯险境就太不明智了,她简装闯进来,当时轻松了,怎料筑境是个老变态,王瑄也是个没脸没皮的,现在真是追悔莫及,有个斗篷好歹能给他遮遮羞啊,现在倒好——丢了王瑄的脸没关系,但众目睽睽之下,叫她领着个□□的男人从幽闭的暗室中走出来,到时候不管是她对他负责,还是他对她负责,总之不想嫁也得嫁了!
帷幔又飘起来,垂滑柔软的料子拂过卫戗的手,令她眼前一亮,随手握住又要荡回去的帷幔:“这个不错呢!”使劲往下扥,竟没拽下来,卫戗仰头看上去,没找到接口处,这帷幔就好像是亭子的一部分,既然如此,那也不能怪她野蛮粗鲁了,举剑就要来硬的,却被两个王瑄拦下来:“使不得!”
卫戗不满的蹙眉侧目:“怎么?”
“这亭子是个整体,你若损它一丝一毫,怕它要拿你补伤口啊!”
听到这个解释,卫戗面露怀疑,环顾一周,的确处处透着诡异,身处此境,宁可信其有,何况王瑄应该和她是一伙儿的,也没骗她的必要,不情不愿收回手:“那你打算怎么办?”
王瑄们意味不明道:“前辈最是宠我,她不会让我丢脸的。”
卫戗挑眉:“嗯?”
却见俩王瑄同时作了个天揖,接着口中念念有词,秀美的手在虚空中翻出复杂而漂亮的手势,随着他们动作,铺在地上的红色薄片缓缓聚拢,环绕成堆,接着如两股凭空而起的龙卷风,分别将他们包围在其间,即将达到顶棚时,突然顿住,停留片刻后,薄片又如漫天飞舞的红蝶,鹅毛雪一般的打着转落下来,随着薄片落下的,还有两件宽松的大袖衫,和那些薄片一样的红,荡荡悠悠飘下来,披在两人光洁的身体上,他们抬手将夹入衣服里的黑捋出来,接着系好衣带,莞尔笑道:“这样可好?”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