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梦境从男人脑海中抽离的时候,眼前温柔的手也已经抚上了他的双颊。
“你…还好吗?有哪里不舒服。”
“你是谁?”男人朦朦胧胧地问道。他看不清眼前人的脸庞,但是却可以体会到温暖的气息。
当身体被拥入怀中的时候,男人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安心,他重新闭上眼眸,喃喃地说:“我不想如此,可是没有办法,对不起。”
“没关系,没关系的,只要你可以轻松生活就好了!”拥抱他的人回应着,泪水顺着他的头顶滑落下来。
轻柔的吻落在与泪水同样的地方,那冰冷的唇瓣让男人感到浑身颤栗,此刻他已经完全清醒过来了,因为听到了期盼很久很久的温柔之声。
可是,男人不想清醒,正确的说,应该是男人不想让面前的人知道他清醒了,所以依然装作在梦中的样子蜷缩着。
他们的样子映入了另一个瞳孔中,并被不断放大,瞳孔的主人想起了自己曾经拥有的温暖,心中酸楚无人知晓,他不想哭,也无法再用哭泣来解决悲伤。只能暗自咬着下唇,走向不知道终点的未料通道。
——
当混沌的大脑开始重新清醒的时候,男人仿若置身于梦境,眼前温柔的手已经抚上了他的双颊。
那双手大而且温暖,正如同眼前人宽厚的怀抱一样。
“你还好吗?有哪里不舒服?”
“你是谁?”男人朦朦胧胧的询问着,他想要永远都沉浸在这个梦里,永不醒来。
“我是你爱的人。”
“真的吗?”
“真的,不骗你。”重复着温柔的话语,梦境爱人向男人敞开自己的怀抱,将他紧紧拥住。
‘他为什么会对我敞开心扉?’疑问在刹那间冲击着男人的灰色脑细胞,但是却没有引起足够重视,因为更多的灰色脑细胞想要得到眼前甜蜜的爱情。
‘管他呢,一个梦境而已……’
男人在心中呢喃,蜷缩起身体,让自己与爱更加靠近。头颅在手臂之间磨蹭着,他希望得到更多。
可是,仅此而已,当温暖的唇落在男人额上的时候,他的眼泪禁不住滚滚而下,隐藏了那么久的心事还是无法忍耐,男人抬起头,想要用那双美丽的瞳孔去看清楚头顶上的双眸。
但是他没有机会了,因为另一双瞳孔的主人压低身体,在男人唇上印下一吻之后,随即将他放回了床铺上。
男人感觉冰冰凉凉的液体伴随着苦涩的粉末深入咽喉,那是催促他再次沉睡的药粉。
美丽的瞳孔隐没入眼帘之中,只留下泪痕还兀自显露着刚才转瞬即逝的悲伤。
“如果你可以接受我的爱,那该有多好!”
最后一句话出自另一个人的唇齿间,然后他咬着嘴唇,忍住心中的酸楚,走向那黑暗深处的未料通道……
吻、悲伤和酸楚,都已经不能阻止那些认定自己目标的人了,他们需要行动起来,没有理由地坚定完成自己的计划,就像是那扑火的飞蛾一样,愚蠢而又令人惋惜。
——
留在孟琪儿房间里的人已经了解到了之前所有的事情,大家除了害怕和震惊之外,几乎表现不出其它任何的情绪。
许久之后,看着门口文曼曼的尸体,桃慕青才总算说出了一句话:“太可怕了,这太可怕了!”
她的叹息现在已经成为了所有女孩子的心声,她们蜷缩在一起,仿若是无助的羔羊一样等待着坐在床沿上的高大刑警保护。
谢云蒙知道自己肩膀上责任重大,本来是为了查案而来,现在不仅所有人被困死在这里,而且杀人事件越来越严重。在这栋诡谲屋的第二个晚上,谢云蒙抱紧了还在沉睡中的小遥,努力思考这对策。
在他对面的柳桥蒲亦是如此,老爷子的脸色要多难看有多难看,如果不是孙子刚才的行为让他总算有所宽慰,估计现在老爷子也会支持不住倒下的。
毕竟年纪大了,再加上头一天在户外多多少少受到了雪崩的伤害,柳桥蒲现在坐着的样子都让人觉得有气无力。
但是他自己思想中很清楚,现在,他和谢云蒙是这里人唯一的希望,如果要保住这种希望,就必须保住他们对自己和谢云蒙的信任。
所以老爷子勉强直起了腰背,对在场的人说:“曼曼和琪儿已经死了,现在我们也没有办法再管她们,大家必须休息,要不然的话,明天根本就没有精神应对任何事情。我们回褐色塔楼去吧,和王姐他们会和。”
没有言语回应,大家纷纷随着老爷子站起身来,准备离开。就连最最激动的秦森,此刻也一副沮丧的样子。
谢云蒙并没有响应老师的话,他依然坐在恽夜遥床边没有动。柳桥蒲有些奇怪地回过头来,问:“小蒙,你怎么了?”他从没有见过谢云蒙如此沉默的样子,这小子从来都是行动派。
“……老师,你们先过去,这会儿应该是安全的,我和小遥还有点事情。”
“小遥还在昏迷中,你和他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