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先生如此高手,何不乘这个机会,露上两手?”酒酣耳热之际,也不知道是金一焕的授意,还是有个把人对今天的事情还有点过不去,几个家伙不断撺掇丁典。
毕晶瞧着一阵来气,又是一阵叹气,吃饭就吃饭,瞎起什么哄啊这是?合着这是拳头打在别人身上,自己不觉得疼,非得自己挨几下才痛快?或者干脆练武的聚会到了最后,都得来这么几下子?
丁典估计也是喝的有点兴起,也没客气,瞧瞧一直放在身边的请柬,右手中食二指轻轻夹起来,微笑道:“那我就献丑了。”
这是要干嘛?毕晶楞了一下,忽然暗叫不好,大喝一声:“丁哥慢点,别破坏公物啊!”
但已经晚了,毕晶话音未落,丁典手腕轻轻往回一扣,随即微微一抖。大红请柬从手指间急速旋转着,变成一张红色圆盘,擦着刚刚叫得最响的家伙耳边,划出一条诡异的弧线,闪电般飞射数米,“当”一声剁进窗棂上,深入寸许,尾巴急速颤动,嗡嗡只剩不绝于耳。
“我靠!你当你赌神啊!”毕晶郁闷道,“好好的窗户让你弄得要不得了……诶,你们怎么都不说话了?”一转头,就见屋里所有人,一个两个盯着那仍在不停颤动的请柬,眼睛直勾勾的,长大了嘴巴一句话说不出来。
一张小小的纸片,轻飘飘的没二两重,就这么飞出去,直接砍进木头一寸多深?这是什么力量,这是什么手法?以前这样的场面,只在近似玄幻的电影镜头里见过吧,居然能亲眼瞧见?
过了好半天,那个叫得最凶的家伙忽然嗷一嗓子,手一捂耳朵,头往下一缩,满脸的后怕——刚刚这请柬,离他的耳朵也就不到一公分!
好半天,金一焕才醒过神来,猛地回头,满脸惊骇地看着丁典:“这……这……”
丁典微微一笑,没有说话。几个跟着回过神来的家伙,一窝蜂一样跑到窗边,伸手抚摸着那一片红色,满脸敬畏。
一帮没见识的家伙!这是恨不能拿回家裱起来挂墙上供着了啊?毕晶撇撇嘴,扔个纸片就吓到你们了?这才哪儿到哪儿啊,这一手根本就没尽全力好不好?真要全力出手,一片树叶子都能打出这效果来知道不?你们这也就是碰上饭店采买了,你们要碰上厨子呢?洪七公那老家伙估计一巴掌能扇晕十几个。更别说家里还有个当老板的萧峰,直接能隔着几丈远,凌空劈你一跟头,劈得你吐血三丈!
忽然之间,毕晶对将来那场约架有点幸灾乐祸起来,这帮家伙要是发现自己练了几十年,还不如饭店里打工的厨子、帮工、跑堂的,会不会直接看破红尘,就此不练武功,改上烹饪学校了?不过回头还得嘱咐这帮人一句,别一个两个见了上门约架的就兴奋,出手没轻没重的,这特么可是有国际影响的,到时候真露了马脚,想着拿他们切片研究的,可不光是国内那帮人了……
酒足饭饱之后,金一焕很慷慨地叫了一辆豪华商务车,又带了一大群徒子徒孙,亲自将毕晶一行四人送到机场。如果说只是这样也就算了,关键这帮徒子徒孙里,很有几个是在警界有一定能力的家伙。结果居然前面警察开着民用车开道,后面警察开着民用车护送,前呼后拥的,直接送进停机坪去了。
妈的,太过瘾了啊,元首出访也不过如此了吧!看着一帮人毕恭毕敬地跟丁典告别,毕晶这叫一个志得意满,想不到打一场架还有这好处呢,早知道让丁典一到韩城就出门砍人,大杀四方了……
不过这种自豪很快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起飞之前,毕晶特意打了萧峰的电话,结果却失望无比,欧阳锋这老家伙,还有欧阳克这小混蛋,居然现在还没有找到!
这俩王八蛋,到底缩到哪个乌龟洞里去了这是?直到在帝都下了飞机,上了头一班开往常山的高铁,毕晶还在心里一个劲儿愤愤然念叨,为啥怎么找都找不见了?他这一念叨,母老虎和丁典凌霜华也都紧张起来,有点心神不定的样子。
“咋回事么?”出了常山站,在东广场坐上车,毕晶劈头就问,“怎么还没找到么?”
“没有。”萧峰开着车,也有点郁闷,“我派人到处找,各个区都画了片,特别是医院周围,一家一家找去,就差碰到间房子就直接踹门进去看了,可始终找不到这俩人踪影。”
“没理由啊?”毕晶嘟哝一句。他对萧峰的办事能力极有信心,这位可是曾经掌管过天下第一大帮的大拿!更别说家里还有好几位江湖经验极端丰富的能人了,什么曲洋刘正风,什么陈近南冯锡范,在加上个殷素素,这么多人,就算欧阳锋真钻进那个乌龟洞里,这帮人也应该早把他掏出来了啊?
对了,还有个杨过!这小子怎么说也跟欧阳锋很熟悉,尤其是疯了以后的欧阳锋,就不能有点别的?
“杨过?”听见毕晶问起,萧峰就叹了口气,摇摇头,“这小子白天在影视城拍戏,收了工就负责晚上找人,都好几天没睡过觉了……”
这老疯子!毕晶恨恨然跺跺脚:“难道这家伙离开常山了?”
“不可能!”母老虎断然道,“走?他刚来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