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的线条印痕。”手中的巨剑在地面上轻轻点动,雪灵幻冰像是一名正在警告震慑周围其他人的高阶守卫:“那看上去——”
“确实很像是有人在隔着纸‘拓写’那些资料呢。”
又是几名被喊来的魔法师在段青的面前一一经过,排着队接受了这位灰袍魔法师的询问,他们或年轻或老成,或态度和善或恃才倨傲,但没有一个可以被段青找出什么值得怀疑的地方。属于依默瑞德大厅透射而来的翠色光芒随后也在夕阳的折射下渐渐变得柔和,人来人往的传送魔光也在大厅中央的显现明灭中潮起潮落了数次,终于,其中几道看上去不那么忙碌的玩家身影也在穿出天空之城的魔法传送阵后发现了二楼回廊上的段青所在,晃荡着各自的脚步缓缓地走上前来:“哟,这不是大名鼎鼎的断天之刃吗?这是在干什么,团队招聘吗?”
“尘雨残月。”淡淡地念出了来者的名字,段青忍不住擦了擦自己的额头:“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怎么不能在这儿?上面那群蠢货只是把我安排在神山的自由之翼驻地里当空头掌柜,又不是关我的禁闭。”冲着段青哈哈大笑了两声,换了一身华丽法袍的尘雨残月随后朝着自己的身后指了指:“所以我就带着哥几个来天空之城逛一逛,就当是来转换转换心情嘛。”
“确实,你们在神山那边看上去一直很闲,而且——”段青神色如常地打量着对方的上下周身:“你也是一名魔法师,曾经也得到过法师议会的登记与许可,对吧?”
“你什么意思?”皱着眉头回瞪了段青一眼,尘雨残月随后也注意到了对方手中拿着的名单纸页:“你们想干嘛?想把我们驱逐出去?我可要警告你——”
“自由之翼虽然名义上是支持魔法帝国的行会,但自由之翼的一众玩家——也就是冒险者——并没有受到法师议会的敌视,毕竟你们还没有做出任何直接可以被视为与法师议会敌对的行为,自开战之后也没有参与过魔法师之间的直接战斗。”代替对方说出了已经在网络上公开已久的那则声明,段青闭着眼睛点了点自己的头:“更何况法师议会一般不直接处置冒险者,而是交由我们内部自己来解决,这也算是给了你们不少可以寻找借口的空间呢。”
“注意用词,那怎么能叫找借口呢?”段青的这番话果不其然引起了尘雨残月的讥诮反驳:“事实本来就是如此,你们看落日孤烟闯了那么大的祸,法师议会最后不还是交给我们自己来解决?只是联盟和各大行会的人现在还没有抓到他而已!”
“反正只要把维扎德的名声搞臭,让玩家们不再加入和支持那个行会,他们自己就会慢慢消亡。”段青面无表情地回答道:“这可是你们擅长的伎俩呢,就像你们当初对付公正之剑那样。”
“放屁!公正之剑是他们自己——哼。”一巴掌拍在了段青面前的案桌上,尘雨残月那想要发怒的表情随后却是在众目睽睽之下渐渐按压了下来:“算了,我不跟你计较这个问题,也不上你的当!你们在这里忙碌的事情,肯定也与我和我背后的自由之翼无关,不是么?”
“看来在神山修身养性了这么多年,不管是脾性还是智商都有些见长啊。”段青斜着眼睛向后靠了靠:“既然你明白,那就不送了?”
“嘿?我说我要走了吗?”尘雨残月立刻瞪大了眼睛:“你这家伙问完了吧?问完了就该轮到我了!说,你们在这儿干什么?你们——”
随着一声剑吟,位于灰袍魔法师身后的雪灵幻冰踏前一步站了出来,冰冷的眼神与冰冷的白骨大剑随后也横在了尘雨残月的面前,将他和他身后的几名自由之翼的手下纷纷吓退了两三步:“你你你你想干什么?这里可是法师议会!不是你们的神山!你们休想为所欲为!”
“这位冒险者正在为我们调查一桩盗窃案,不是在为所欲为。”轻浮的声音随后出现在了对峙双方的上空,富有韵律的磁性男声也将紧绷的气氛瞬间替换成了如沐春风的感觉:“同为魔法师,还请诸位不要在这种神圣的地方大动肝火,大家坐在一起喝喝茶聊聊天,不是更容易解开误会么?”
“雷克斯阁下。”向着门后会议室方向走出的那道人影行了一礼,段青颇有风度地回答道:“我与这位尘雨残月阁下并无误会,也没有什么过往的恩怨,请雷克斯阁下放心。”
“不要叫得这么生分,叫我雷克斯就好了。”虽然身披镶金翠色魔法袍、袍顶还绣着代表七人议会成员的巨大风色标志,雷克斯的言行依旧像是一名街头的混混,毫无花架地将段青的肩膀拉了过来:“你现在可是维金斯面前的红人,又顶着‘命运之子’这么大的名号,别说是我,就连那个木讷如石头的金,一直都想着好好结交一下你呢!怎么样,现在有没有空?有空的话咱们去喝两杯?”
“如你所见,我现在正在忙——”
“哎呀,不就是一个法师议会的委托嘛。”
搂着对方的肩膀拉了拉,雷克斯嬉皮笑脸地将段青还待推辞的话堵了回去:“别看维金斯那个老头总是板着个脸,他的那些委托根本就不用放在心上的,等时限到了以后随便应付两下就行了,我以前就这么干!”
“你有这个底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