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件事现在如何了——这不仅仅是远在千里之外的梦竹所关心的问题,听说过和正在赶赴帝都雷德卡尔的玩家们同样对这个问题非常感兴趣,甚至不惜发动力量开始寻找起了有关昨夜发生的奇迹所牵引出来的每一处线索。名叫普尔家族的历史记录官与自称与此次事件无辜的帕缪尔家族随后也被一众人等迅速拉到了台面上,与之相伴的还有属于他们昨晚所经历的一幕幕经历的每一处细节,而他们坚称此次事件与他们毫无关系的声明,最后也被玩家与其他帝国的贵族们一脸唾弃地甩到了一边。
当然,询问这两方的语气与态度,看上去似乎也有很大的不同。
“诸位史官阁下,雷德卡尔最近所发生的一系列事件,难道早就已经被预言所预示到了吗?”
“这个嘛……我们也不知道这些究竟预示着什么,我们只是忠实地将这些曾经流传在帝都之中的流言记载下来而已……”
“这与你们昨晚被抓有什么关系?你们是不是早就已经被那些不法人士觊觎在心?”
“这个这个这个……我们也不知道究竟为什么被抓啊,要不是有那位好心人士搭救,我们现在的下场究竟为何也无法得知……”
“菲尔德!是不是你们雇人下的手?”
“怎,怎么可能?我们与普尔家族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为什么要去找他们的麻烦啊?”
“那昨晚的袭击事件你又怎么说?你也是那些妄图造反刺杀皇帝的一份子对不对?”
“冤,冤枉啊!我们昨晚只是想带着人去报复安福利特家族而已,根本就没想到会有如此凑巧的事情——啊不对,我的意思是说……”
接二连三的问询声随着时间的流逝而不停地出现在了这两个家族的居住地周围,并且随着自由世界796年火2月29日阳光的升起而变得愈演愈烈了起来,围在财政大臣周围的声讨玩家群后来甚至都有了几分暴动的苗头,想要使用痛打落水狗的方式来逼出一些有用情报的想法也被帝国的士兵们急忙拦下——虽然已经经历了此般大风大浪,但存留在此地的帝都卫兵们依然秉持着各自守卫的职责而维护着这座城市内部的秩序,其中一些已经经历过昨晚战斗的士兵们此时也以高度的自律性维持着与以往一样的普通情绪,用平等的目光对待着已经乱成一团的城内贵族们。
在他们的眼中,这些往日里不可一世的帝国贵族们,此时已经成为了一群团团转的热锅蚂蚁了。
“怎么会这样?卡尔德拉宰相怎么会做出这等不智之举?至少……至少他们应该稍微找我们商量商量吧?”
“伊达家族居然也是主使人之一?崔里克难道已经不顾他儿子的死活了吗?不,不对……难道伏拉沃斯所做的一切都是真的?那是对昨晚这次事件的预演?”
“如果用这样的方式来考虑的话,那当日在朝堂上所发生的一切说不定是一场演给皇帝看的大戏啊,怪不得当时审判伏拉沃斯的时候宰相如此三缄其口,伊达那个老家伙连出面都没有出面……”
“快!把我们派去安泰尔家族的人收回来!既然他们也把脚伸了进去,我们就不能再跟他们起任何的关系!”
“杀害芙蕾帝国皇帝的罪,可不是什么普通的帝国贵族能够担负得起的啊。”
叹息着收起了自己手上的羊皮纸卷,坐落在帝都中央区域的律法部大厅内随后传来了特里斯坦·罗姆利亚的声音,而此时坐在这名帝国新晋检察官对面沙发上的,也只有朝日东升与格德迈恩这两个他刚刚从士兵手中领回来的玩家:“此次事件过后,想必又有一大批帝国贵族要落马吧。”
“看来这一次真的是摊上大事了呢。”强忍着自己疲惫的惊声,摩挲着下巴的格德迈恩声音低沉地回答道:“本以为这一次他们还是在为了之前的事件小打小闹,结果最后居然捅出了这么大的事情……”
“不错了!至少比我们死回去来的强!”朝日东升却是发出了一阵释然的大笑:“至于他们愿不愿意再把这口锅送给我们打铁,我本人是没有什么意见的,反正自从我进入这个游戏以来,我朝日东升就一直行走在背锅的路上……”
“行走并不代表就一定要接受,至少这一次不行。”打断了对方刻意拖长了语气的话,格德迈恩松开了一直摩挲着下巴的手:“就算我们真的成为了刺杀皇帝的通缉犯,想要逃出帝国的版图也是需要花费很大的时间与精力的。”
“在我们检察官的面前讨论这些事情真的好吗?”
苦笑着摇了摇自己的头,坐在桌对面的特里斯坦撇着嘴回答道:“希望你们不要总是想着做这些法外的事情,而是在法理之内争取解决这些麻烦才好啊。”
“法理之内?不不不,这不符合我们冒险者的美学。”朝日东升大笑着摆了摆自己的手:“而且我们给您带来的麻烦已经不少了,继续添下去可不好啊。”
“即使是再恶劣的冒险者,最基本的道义还是会遵守的。”一旁的格德迈恩随后也交叉着双手摇了摇头:“能够在那样的情况下将我们捞回来,已经让你背负了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