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那也得两个多小时,再理论一番,我怀疑他回来可能是没有赶上末班车……”
说到这儿,他声音一顿,疑惑的问:“老贺说你们搬到挺远的地方了,这么晚嫂子你是怎么过来的?”
常玉兰神色不太好,“前些日子我又搬回最早租的那院子附近了。”
徐振华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嫂子你别急,老贺是个稳妥的人,他不会有事的,你回去等着吧,如果我没猜错,肯定是没有车,他们回不来了。明天早上有公交,他肯定就会回来了。”
老贺又不傻,不可能为了一个失望透顶的妹妹,为了一个玩弄女人感情的人渣把自己的前途搭上。
要收拾那个人,他可以想别的办法。
在军校这一学期可不是白呆的,他们也认识了不少当地的战友,有些人,很有些能量。
常玉兰听他说的轻描淡写的,以为他不愿意帮忙,咬了咬唇,失望的低下头转身要走。
徐营长所说的,也不过是猜测,万一他不是没赶上车,万一他出事了怎么办?
常玉兰心急如焚,可她又毫无办法。
这里不是他们县城,大不了走路,从南头到北头也用不上一个小时。
这里坐车动辄就要一两个小时。
走路?
怎么走?大晚上的都没法打听路。
她都有些绝望了,谁来帮帮她?
这时,徐振华犹豫了一下喊住她:“嫂子你等一下。”
常玉兰心中一喜,这是肯帮她了吗?
徐振华道:“太晚了,你一个女人走夜路不方便,你等一下,我送你回去。”
他要进去跟媳妇说一声,最好能说动她陪自己一起去,要不然孤男寡女,走在路上容易被人误会。
林彤板着脸道:“不去!”
谁揽的事谁去。
她还难受着呢!
她心里火气有些大,斜睨他一眼,“我很累,要睡觉。”
徐振华陪着笑道:“是我不好,不过,嫂子一个女人,大半夜的走夜路,不安全是不是?你就忍心,你就放心?”
林彤冷笑道:“我有什么不忍心不放心的。又不是我什么人?”
话是这样说,看男人陪着小意的样,她还是换了双布鞋,拿了个手电筒,“走吧!下次再管闲事,看我还搭理你不?”
纯是嘴硬心软那伙的。
徐振华微笑着拉了拉她的手,“小彤,我就知道你最好了。”
林彤轻轻的哼了一声,“少甜言蜜语的。”
常玉兰听说他是要送自己回去,刚升起来的希望又破灭了。
其实她也知道,她的要求纯是强人所难,大晚上的,没有车,怎么帮?总不能步行去找人吧!那样不等找到地方天都亮了。
她本来是想报警求警察帮忙的,可老百姓,对警察有一种天然的敬畏,何况她听说,不到一天一夜,人家警察是不管的。
想来想去,能求的只有徐振华了。
她叹了口气,算了,肯定是老贺想回来才发现没有车了,明天早上他就能回来了。
这样一想,她发现自己的心情竟然没有那么迫切了。
“真是奇怪。”她暗自嘀咕了一句。
“嫂子,走吧!”她听到声音就看到林彤拿着手电筒,身后跟着徐振华。
“真不好意思,大晚上的把你们折腾起来。”
“没事,走吧!”林彤挽了她的手臂,“小心着些,别摔倒了。”
常玉兰很是羞愧。
她觉得她欠她一个解释,抿了抿唇,她才说起这些日子发生的事。
原来贺珍珠当初是被贺军强硬的送上了车,还把她的钱都搜走了,只给她买了点心带在路上当饭吃的。
贺珍珠想跑,可她身无分文,之前那段在首都露宿街头的日子让她心有余悸。
就这样,她回到了家。
她当然不会把他哥的那封信交给父母,想也知道他们看了信会是何等的暴怒。
可她还是低估了他哥的愤怒,贺军送她上车之后就往家发了封电报,怕被人知道,他不可能写的那么清楚,但是让父母多加管教,以免惹祸给老贺家丢人这几个字还是清清楚楚的。
因此贺珍珠回家后,面临着父母的诘问。
她避了过去,看到父母相信了她的话她还很高兴。
可她不知道,除了电报,同时发出的还有一封长信,把她在首都所做所为都写了下来,还让父母尽快让她嫁出去。
信到的慢,可十天后他们还是收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