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日上三竿了,冷月寒手臂翻动了一下,发现旁边空空的,心头一阵失落。
昨晚第三次作战的时候,她隐隐约约也有施展种魔**,可是没有来得及验证效果,她已经累的睡着了。
此刻醒了,她依然感觉全身上下酸爽酸爽的,坐起来后,发现梳妆台上有一张纸条,她蓦地心头一颤,忙不迭拿过纸条看了起来:冷大长老,车留给你了,我独自去转转,看看风景,然后就搭车回去,不是不想多跟你酣战几场,而是真的有急事。
另外,我感觉你昨晚的动作挺娴熟的,应该是一个有经验的老将了,你觉的呢?
苗大长老的爱蛊用意何在,已经昭然若揭了,你放心,我吉人自有天相,不会血管爆裂而死的。
看在交杯酒的份上,我再提醒一句,不要试图去控制别人,而是多想想自己是否被别人控制了。希望下次见面的时候,你可以全身心投入酣战一次,我定叫你领略另外一番独上高楼的滋味!
冷月寒完完全全怔住了,几个问题如字幕一样浮现在她的脑海——
他什么时候知道自己是噬月教的长老?
自己何时成了床上运动的老将?
他在提醒自己什么呢,谁会控制自己呢?
冷月寒一直以来都是一个冰雪聪明的人,想着想着,他的脑海蹦哒出来两个字:教主!
于是她顺着这个思路想下去,越想越是惊心动魄。
她在三年前就认识了一个风度翩翩的中年大叔,曾经心动过,还一起喝过酒,可是……后来这个大叔在她的记忆中消失了。
再后来就有了教主,一个时刻戴着面具的教主。
这个教主大约每个月都会召她回总坛一次,但是在她的记忆中,她只是回去了,至于做了什么,她好像没什么特别的印象。
难道……那个风度翩翩的中年大叔就是教主,自己跟他深入接触后就被控制了,并且……每个月还回去供他淫乐。
只是如果真是这样的话,自己为什么一点记忆都没有呢,难道……某些记忆在某些时候被消除了?
想到这里,冷月寒完完全全呆住了!
冷月寒知道苗倩为何加入噬月教,但是就是想不起来,自己为何会加入噬月教。
噬月教的教徒几乎无恶不作,自己为什么会与他们同流合污?
还有最后一点,也是最后一点,她来了一个大胆的假设,如果说教主的种魔**已经到达了大成,自己被他那个啥的时候控制了,要如何才能解除呢?
这些她从来都没有想过的问题,在楚江的几行字的提醒下,纷纷冒出她的脑海。
“笃笃笃。”
“月寒,还没起床吗?”
外面她老妈的叫声把她拉回到现实,她的头又大了——楚江已经走了,自己又该如何解释呢?
昨晚刚刚喝了交杯酒,进了洞房,今天早上就不辞而别了,这……也太突然了吧!
其实此刻咱江哥正在欣赏小桥流水,并且不是一个人。
“老大……”
“不用解释,只要你还活着比什么都好!”
楚江动情道。
“老大……”石头眼睛瞬间红了,什么叫兄弟情,这就是兄弟情,“当时我和猴子坠入万丈深渊后,猴子摔在地上,当场就死亡了,而我摔在一张大网上,侥幸没有当场死去,救我的是一个非洲女孩,她叫萨菲亚。”
说到萨菲亚的时候,他的眼光顿时变得柔和起来,情意绵绵。
他不用说,楚江也可以猜到,心如磐石的石头当是坠入了情网。
“我和她有过一段最快乐的时光,后来她……离开了,她离开前的愿望就是要我好好活下去,好好画画,好好写字。这也是她生前对我唯一的要求。”石头柔情的目光被痛苦代替了,他的声音哽咽起来的。
谁说男儿流血不流泪,只是未到伤心时。
就如此刻心如磐石的石头也会流泪!
只是他流泪的时候依然不需要他老大的肩膀,大概一分钟后,石头收入了眼泪,目光变得清淡起来。
楚江能看出来,这是一种看透很多东西之后才有的淡然。
应该就是这份淡然,才让活着的石头没有回归战神。
楚江通过石头的眼神也读懂了石头。
“荷藕镇小桥流水,黑瓦白墙,垂柳乌篷船,尤其是富有江南韵味的美女,的确是灵魂和**的栖息地。如果有一天,我完成了应有的使命,或许我也会来,并带上我们的战神,到时候我们天天喝酒。”楚江拍了拍石头的肩膀,既然读懂了石头,又何必再开口要求石头回来呢?
当然,楚江心里清楚,如果他开口了,石头一定会回归。
可是作为石头的老大,他始终没有开口。
“老大……”石头张口欲言,心头似乎有着千言万语,却梗住了。
因为他已经化身为矛盾的合成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