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殴从,那身边可是从来都少不了乔顺义这个人。说两人穿一条开裆裤长大还真是一点也不夸张。
自从傅深前几年离开京城,算算日子也有几年时间没见了,傅深高中毕业就进了部队,而乔顺义今年也才二十岁在上大学,昨个儿听说傅深要回来了,这不是特意翘课来接人了。
“傅哥,我听说你要回来,特意开车过来接你了,我已经定好了馆子待会儿我们过去吃饭,另外几个都在等着你呢,你说说咱们多长时间没见面了,得有好几年时间了吧,快快快,车就在外头,傅哥,我给你提行李。”
乔顺义说着便伸手欲接过傅深手里的行李,这次傅深再次避开了乔顺义的手。
“不用了,我自己来。”傅深回了一句,然后跟着乔顺义一起走出了火车站。
火车站外头一辆黑色的小车停在路边,乔顺义带着傅深走过去,一脸嘚瑟地打开车门,朝着傅深开口道:“傅哥,这车怎么样?”
“还不错,没部队的军车好。”傅深打量了一眼,便直接打开后座的车门,将手中的行李放了进去,然后关上门,重新打开了副驾驶座,俯身坐了进去。
乔顺义听见自己的爱车傅深这么评价,那可就不乐意了,自己这车可是最新款,花了一大笔钱呢,就为了这车,乔顺义还被自家老子给拿皮带狠狠抽了一顿,说乔顺义这是小资本主义作风,好逸恶劳,非常不好。
乔顺义的老子是军人,而他的母亲则是商人,家里有权,外家有钱,乔顺义就是那含着金钥匙出生的大家公子哥儿。
而这辆车正是乔顺义的姥姥出钱给买的,这车让乔顺义在圈子里可是狠狠地风光了一把呢。
怎么到了傅深这,就连军车都比不上了?!
“说说,我这车怎么着就比不上你们部队的军车了?”
“地盘太低,一上山估计就得挂,还有”傅深抬手敲了敲车子的一侧,发出一阵轻微的声响,傅深才继续开口道:“不够牢固,一撞就废了。”
嘿哟,乔顺义被傅深这话给气笑了,他这车没事开上山去干嘛,他可宝贝着呢,还有不够牢固是什么鬼,他这车又不是部队的坦克,还指望它能像坦克那样不成?
“得了,哥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我们赶紧的过去吧,那伙人估计等急了。”乔顺义说着发动引擎,开车朝着定好的饭馆开去。
包厢里,几个男人坐在酒桌上,傅深坐在中间的位置上,今天来的都是一个大院玩的,从小一起长大,感情不是一般能比的。
空气中散发着浓郁的烟味儿和酒精的味道,傅深指间夹着一根烟,视线在在坐的那些人身上扫了一眼,见到熟悉的人,傅深心里那种对于这座城市的陌生感总算消散了些许。
是啊,就算离开时间再长,有些东西仍旧不会改变,就比如某些人,某些情谊。
“傅哥,听说你去上战场了,来和兄弟几个说说,什么感觉?”
有人拉开了话题,看着傅深,开口问道。
“能有什么好说的,小时候我们几个不都想着当大将军,抛头颅撒热血,正所谓,只解沙场为国死,何须马革裹尸还。上了战场,脑子里哪里还能有想法,就是一个信念,活着!”傅深眸色渐沉,似乎回忆着现场上的情景,鲜红地液体洒了一地,有的人甚至连肠子都掉出来了还来不及捡起塞回去,就突然被一木仓打死了,到了战场上,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想要活着回来,就得拿命去拼。
吃不饱睡不好,还得时时刻刻保持警惕,正是因为这一切让傅深认识到了战争的残酷,在和平的背后,有人为了国家流血牺牲。
傅深活着从战场上回来了,也正是因为战场上给他上的这一课,让傅深才能从一个小小的兵,成为如今的傅队。
傅深身上大大小小的伤疤不计其数,有的伤疤已经淡去了,有的却留下了永远的印记,这几年傅深几次立下一等功,二等功,每次都能出色地完成任务,而前段时间毒蝎的事儿,傅深因为击毙了罪犯,功过相抵,否则这一次,傅深可以再次拿下一枚勋章。
傅深之可以年纪轻轻坐到如今的高位上,出了傅家暗中帮助之外,也是他流血流汗拼命换来的,傅深所做的一切都对得起他身下的哪个位置。
“这个话题有点沉重啊,傅哥你这不是回来了吗,这回准备怎么着,是读大学啊,还是继续当兵啊,傅哥好歹二十出头了吧,有没有喜欢的女孩子啊?”
“哎哎哎,这个傅哥我可以帮忙,我们学校的妞,一个赛一个的漂亮,那小脸蛋就像是剥了壳的鸡蛋一样,傅哥,改天有时间和哥们过去晃悠一圈,看看你喜欢哪个,哥们我一定是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说什么呢,就你们学校那点儿歪瓜裂枣,要我说,要看美女还得去清大啊,才女兼美女,那地儿才是美女如云呢,那浑身的气质看着那就老带劲儿了。”
听着几个男人聊起女人,傅深唇角微扬,勾起一抹浅笑,开口道:“我没那心思,我准备去军校学习,出来了估计还得回部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