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青前去了茶楼,不过随便询问了几人,便将李夫人打听的清清楚楚,只因为这李夫人太过招摇撞市,无论所做何事恨不得整个济南府的人都知晓。
云青面色惊愕,一路心绪不安回了府邸,只因为这李夫人却是对于李府来说有些来头。
回了洛府,云青便将打听到的一一禀报给了洛冰婧,不仅洛冰婧诧异李夫人在李府甚至济南府的地位,石竹更是眼眸大睁,呢喃道:
“就这般品行的人居然出自济南府老世族,且这世族传承几百年,衔接前朝。朝代的变更不仅没让这黄氏败落,甚至更上一层楼,怪不得这李夫人并非是长房媳妇,却摆着长房媳妇的架子,原是本身出身高贵。”
洛冰婧心中暗叹,若这李夫人只是出身高贵便罢。
可是让人感叹的是李夫人曾是李家老夫人的救命恩人,且曾恩惠过王氏老夫人,济南府之人对平日里耀武扬威的李夫人虽是痛恨,却碍于黄氏与王李三府的yin威,对此敢怒不敢言。
李夫人在李府更是摆足了架子,尤其是李老夫人的偏爱,让李夫人在李府之中目中无人,根本不将任何人放在眼中。
年轻之时便与长房媳妇争夺掌家权,现在李府已是长房当家,可这掌家权却握在李夫人手中。
不仅如此李三老爷唯有李夫人一个女人,曾有两房通房丫鬟与一位姨娘,皆被李夫人寻了由头给杀了。
不过拒云青听闻济南府之人言这李夫人不仅在府中独霸一方,欺压李三老爷,更是在府外养了姘头给李三老爷没脸。
虽然这乃是众人所知之事,可李家却对此事不管不问,放之任之。
洛冰婧对于李府更是鄙夷不已,李氏之所以这般贵待李夫人,乃是李夫人带给李氏的利益大于弊处。
毕竟这李夫人出身自济南府的老世族且是历经百年,越发富贵的世族.
二来李夫人对王氏老夫人有恩,这虽是一份恩情,何尝不是一个筹码。
李三老爷若是能管的住李夫人便不会造成现在这幅局面,可想而知李三老爷亦是一个无用之人。
一个无用的子嗣对比一个来势大的媳妇,李府自然而然选择了李夫人。
此番李夫人回府,在府中地位非凡,现在又是嫉恨上了静怡,不知静怡将来的命运会如何。
云青踌躇半响,接着言道:
“主子,今日归李府的不仅有李夫人,还有李府长房的嫡长子。奴婢听闻济南府之人所言,要说这李夫人惧怕的人是谁,便是这李府长房的嫡长子,李夫人对老夫人都见不得有几分恭敬,可是对哪位公子胆怯,哪位公子在府中之时,李夫人便会收敛一些。”
洛冰婧瞬间对李府大公子来了兴趣,能让李夫人礼让且胆怯之人并非是简单之人,要知道李夫人可是放浪形骸恨不得为所欲为之人。
“婧儿婧儿,你可瞧见了合乐,怎一个早膳的功夫合乐便不见了。”
穆氏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面上之上皆是担忧之色,一把抓住洛冰婧的手腕,眼眸之中升起一丝水雾。
洛冰婧闻言立马吩咐下去:“将府邸仔仔细细搜查一番,另外派人前去府外寻找。娘亲莫要着急,合乐定不会有事。”
穆氏心急如焚,一行清泪落了下来,对着洛冰婧便是急吼道;
“婧儿,娘亲不怕别的,娘亲怕的是京都的人寻了来,合乐还这般年幼什么都不知什么都不晓,若是落入他们手中该如何是好,该如何自救?婧儿你与合乐皆是娘亲的心中宝,无论你们二人谁出了差错,娘亲都会担忧都会心焦,婧儿你可理解娘亲。”
洛冰婧知娘亲现在的心情,上前安抚道:
“娘亲莫要担心,断然不会有事,京都还有老义亲王还有安国公为咱们断路,一时之间她们不会寻到济南府,或许合乐就在府中。”
李府。
李夫人看着突然冒出来的小儿,眼眸不善的看着合乐,冷和道:
“你是哪儿跑来的野孩子,你可知跟随本夫人的马车进李府,且是躲在本夫人马车之中,可是大罪。”
小合乐眨着大眼睛,看着李夫人眼眸微转,刚才就是这夫人对阿姐的夫君出言辱骂,不仅如此还诋毁了阿姐,他前来便是教训她的。
“我并非是野孩子,我叫合乐,来自京都城,现居住与洛府。今日你有错在先不仅不知过错,且辱骂洛府之人,我随你入府便是为了寻一个公道。阿姐曾说不识礼数之人你便去寻她胆怯之人,你是李府的夫人定是对老夫人心中敬意,我要见李府的老夫人。”
合乐年幼见不得阿姐与贵王受他人欺辱,懂得会得便是洛冰婧与穆氏交的,殊不知自个犯了大错。
李夫人听闻便面露一丝狠意,眼神毒辣紧盯着合乐。
小合乐微缩了脑袋,这夫人的眼神好生可怕,他只在哪杀人的侍卫身上瞧见过这种眼神,莫非这夫人想要杀了他。
李夫人与合乐现在正处后院,小合乐刚入李府,便被打扫马车的随从给逮了个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