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齐安对着面容狰狞可怖的老妇人深深的跪伏道:
“若如不是逆子不成大器,我不会相请贵人出山,打扰贵人的安宁。实在是齐安侯府已面临险境,还望姑姑请贵人相见我一面。这天下依旧掌控在太祖太后手中。想必贵人亦是不愿瞧着这侯氏江山继续败落下去。当年我虽答应了贵人,如今是我坏了当年的约定,我甘愿承受贵人的处罚。”
老妇人冷眼看着老齐安侯,眼眸之中闪过一丝眷恋。
嗓音粗噶道:
“我家主子已不过问世事多年,如今主子亦是不会过问这凡尘俗世。齐安侯府之事主子对老齐安侯夫人早有告诫,可贵夫人不曾听劝,现在再来请求主子出山,早些干什么去了。”
老妇人面容之上皆是不屑之意,看着穿红戴绿与往昔年少时的丰神俊朗不同的老齐安侯,老妇人哀叹一声道:
“主子早已看出了齐安侯府的弊端。你为了躲贵夫人宁愿扮作断袖之人,逍遥江湖不曾过问这齐安侯府之事。你可知这齐安侯府自根子底便已是腐烂不堪。如今早来补救又有何用。”
老齐安侯怎会不知,他哪个儿子几斤几两他一清二楚,可是清楚归清楚若是要他眼睁睁的看着齐安侯府大厦将倾,除非他死。
“还请贵人相救齐安侯府一命,我愿余下的日子为贵人当牛做马在所不辞。”
老妇人眼眸之中闪过一丝痛恨之色,看着老齐安侯眸底泛起了泪光。
“现在并非是先帝在位,而是新帝。若是先帝我家主子或许还能将其震慑,可现在新帝怎会听主子命令。再者言主子的光辉已是往昔之事。主子无夺位之心,更无争权之势。主子只想用这残生老赎罪,来祈求当年哪些枉死之人的原谅。”
老齐安侯眼底有痛苦闪过,看着老妇人狰狞可怖的面颊,他深埋在心底的愧疚之感油然而生。
“姑姑,当年是我害你成了这般,姑姑可曾恨我。我知贵人生性淡泊,可贵人难不成会眼睁睁的看着太祖太后一直操控着江山。虽然太祖太后大限将至,可这江山若是再不拯救便岌岌可危。齐安侯府虽是溃败不假,若是用的得当能起很大的作用。我不祈求贵人能让齐安侯府恢复往昔的荣耀,我只期望齐安侯府不会淹没在这场洪流之中。”
老妇人眼眸之中有着失落,身后乍然响起一道声音道:
“若我出山,这齐安侯府便由我来掌控。这天下的主人该换换了,母后早已该享受晚年而不是继续操控着江山,如此劳心费力得到的却是什么。”
侯宏文驾临齐安侯府,安元香荣幸随行。
皇上驾临齐安侯府,文武百官怎敢不前来,再者言这出山之人可是贵人,乃是太祖太后的嫡亲女儿。
齐安侯红光满面在府门前迎接皇上的仪仗,一旁的官员无一不恭维,已破败的齐安侯府,好似恢复了以往的繁荣。
齐安侯夫人面色红润,双眼发亮好似她已看到了齐安侯府光辉的未来。
沉寂的齐安侯府将要一飞冲天,元香将会重拾皇上的宠爱。
老齐安侯夫人俞水之在大厅之中端坐着,一旁坐着的是老嫡长公主,二人如同以往一般。
俞水之神色颓废,眼眸无神,唉声叹气道:
“这江山无论如何斗来斗去到最后还是属于她的,搭上了无数人的性命,她操控了整个京都贵族的命运,如今你我都是快要入土之人,她却依旧神采奕奕。俗话说的好祸害遗千年,她怕是要活万年之久才肯甘心吧。”
老嫡长公主眼眸阴沉不发一言,今日俞水之请她前来居然是为了庆祝那个小贱人出山。
虽然哪个小贱人与太祖太后敌对,可她们二人终究是亲生母女。
既然太祖太后能操控这京都城所有权贵的命运,谁人会知这小贱人是不是太祖太后故意混淆众人视听的存在。
“水之,你可曾想过这三公主会不会是太祖太后故意安插的眼线,你可莫要忘了当年太祖太后可是极力要推三公主登上帝位的,虽然最后三公主一副惺惺作态的模样,并且与太祖太后翻了脸面。可如今细细想来,水之不觉得其中大有问题。”
俞水之疲倦的抬起脑袋,看着老嫡长公主,缓缓言道:
“想过,怎能没有想过,可我相信三公主是真的与太祖太后反目。可莫要忘了当年太祖太后杀了谁。三公主一直没有争夺帝位的心思,更不允许太祖太后将她推上帝位斩杀嫡亲兄弟。还有当年无人能压制住太祖太后若是没有三公主的极力阻止,这天下早已大乱。此番我与侯爷相请三公主出山乃是为了拯救齐安侯府。齐安侯府早已被我那不争气的子孙折腾成了这副破败的模样,若是在继续这般下去,齐安侯府将不复存在。”
老嫡长公主极为不屑,她总觉得当年之事颇有蹊跷,俞水之所言不假,若非是哪小贱人或许她早已在当年丧命,小贱人当年确实救了很多人的性命,可造成这一切杀戮的乃是太祖太后,她只是为了替太祖太后赎罪罢了。
老齐侯返身回到大厅之时,当瞧见老嫡长公主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