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皇宫,洛冰婧依旧没能从震惊之中回过神来,尤其是入城门之时,她瞧着侯宇辉的身影是那么萧瑟。
明明打了胜仗却将自个折腾成了这副模样。
虽然侯宏文在朝堂之上对侯宇辉多加奖赏,更是直接将侯宇辉封为左贵王,比之现任义亲王还要尊贵上几分。
可这再多的荣耀已无法换回侯宇辉失去的一切。
“娘娘,陛下怜惜娘娘身怀六甲不得受累,让娘娘早早回了朝华宫休憩。可奴婢瞧娘娘自庆功宴回来,便一直闷闷不乐,可是因着左贵王的缘故。奴婢瞧了亦是心疼不已,更何况娘娘呢。”
云青与石竹一左一右为洛冰婧敲着腿,因着月份大了洛冰婧腿部开始出现轻微的浮肿。
洛冰婧眼眸之中闪过一丝落寞,前世侯宇辉虽年纪轻轻便丧命,可没有今生这般的苦难。
天下虽定,可谁再能还他手臂还他面容。
“娘娘,若您想见左贵王,奴婢便去将他请来。”
洛冰婧连忙摇了摇头,她不希望侯宇辉在受任何苦难,她是后妃若是此时再与侯宇辉相见,受苦受累的只能是他。
洛冰婧殊不知侯宇辉早以醉酒的借口,离开了庆功宴,行至朝华宫宫门之处,隔着宫门以饱相思之情。
突然这时一人开口言道:
“你心中可还有她。”
侯宇辉闻言立马拱手道:
“臣不敢,还望陛下恕罪。”
原是侯宏文站在了侯宇辉身后,侯宏文看着紧闭的朝华宫门,神情之间露出一抹饱含深意的笑意。
“既然没醉,便随朕前去庆功宴继续喝个畅快。若非有你朕的江山怕是早落入叛逆之手。朕答应你,无论你做出何事朕到时都会饶你一死。”
侯宇辉知道这是陛下对他的恩德,亦是陛下对他的警告。
“微臣叩谢陛下。”
随着大军归来的还有太祖太后与靳国公老夫人,只不过靳国公老夫人已中风瘫痪在榻,被接回靳国公时曾拼命发出呜呜的吼叫之声。
太祖太后再享尊荣,归京第一件事便是要为皇上扩充后宫。
承凤宫。
太祖太后端坐与上首,看着满殿的莺莺燕燕,面容之上露出往昔的和蔼之色。
洛冰婧坐与太祖太后右下手,安元香与其对立而坐。
二人皆是怀有警惕之心,毕竟太祖太后的手段她们可是领教过的,在无权无势之前怎敢在老妖婆面前造次。
太祖太后眼眸温和,面带笑意看着洛冰婧,轻言细语道:
“婧儿,你这是快要临盆了吧。哀家离京之前,你与宏文那小子还一副老死不相往来的模样,现在你们二人却恩爱有加,哀家倍感欣慰。待你产下子嗣,哀家便让宏文册封你为西皇后。”
洛冰婧心下一凉,抬眼朝安元香看去,但见安元香一双美目犹如毒蛇一般直视着她。
太祖太后这是归京的第一件事便是要将她除去,西皇后之位对于她而言犹如催命的毒药。
尤其是她现在还怀着子嗣,若是一个不甚成了众妃嫔的眼中钉,想必她往后的日子定会多姿多彩。
“妾身叩谢老祖宗。”
新进秀女入宫,洛冰婧以身子不便为借口,推脱了与安元香一起筛选秀女的职责。
这日洛冰婧正在朝华宫休憩,便有一奴才悄悄行入朝华宫,将一封书信塞进云青手中,一字未留便匆忙离去。
云青认得这奴才,乃是伴随左贵王左右的随从,甚知这书信的重要性,立马进入大殿之中将书信交给了洛冰婧,言道:
“主子,这书信乃是左贵王交给主子的。”
洛冰婧接过书信,打开仔细看了起来。
原来是侯宇辉让她留意新进秀女之中,可有自济南府苏侯府前来的秀女,名唤苏静怡。
虽不知侯宇辉为何让她寻苏姑娘,但洛冰婧立马吩咐下去道:
“石竹,前去将新进秀女的名册拿来。”
石竹近几日心中隐隐作疼,不知何故她曾前去太医院看诊,因着主子的关系,太医对她恭敬有加,但并未诊断出她得了何症。
今日这疼痛隐隐加剧,石竹久久没有回应,洛冰婧抬眼向石竹瞧去。
但见石竹面色苍白,面露痛苦之色,立马吩咐一旁的宫人道:
“快去太医院传太医前来。”
一旁候着的云青,立马上前搀扶住石竹,开口言道:
“石竹你这几日怎么了,那日我见你前去太医院,可是你身子不适。”
石竹额上已起了一层冷汗,对着云青与洛冰婧痛苦言道:
“不知我这因何缘故,时常心中作痛,痛时身子难耐如遭刀割,不过片刻这疼痛便消失不见,不知今日为何这疼痛迟迟不曾散去。”
洛冰婧暗自懊悔自个的粗心大意,忽略了石竹,今日才发现了石竹的不妥,紧张询问道:
“太医如何说道的,可是诊出了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