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天姥爷赶紧让老于去拿了一包针,缝衣服的针,然后大伙七手八脚的把“它“给捆上了等针拿来后,蓝天姥爷挑了个最大的,纳鞋底的那种。
就在“它“头顶天灵盖处和脚底各扎了个眼,就见“它“的肚子渐渐瘪了然后从嘴里吐出--口恶臭恶臭的气,就不动了。
这时蓝天姥爷跟老于说:“出了这事不能土葬了,得赶快火化。”
那时东北还没实行强制性的火化,还没有火葬场呢,老于就在矿上弄了两桶机油,把他爹拉到山沟里给炼了,就手就埋到那了,据说从来没去上过坟。
不久老于就搬家了,他那个房子老长时间都没人住过,蓝天小的时候还有呢,一趟房10家,就他那个院子荒着,草长的老高了大白天的都没人敢过去
蓝天他们矿上的医院可有年头了,少说也得60多年了,从当初的两三间土坯房到现在的几十间连起来的平房,医院的格局正好呈“口“字型,一圈房子的中间是花坛,两边就是过车的小马路。
先说说这花坛,当初也不知道是谁设计的,三扁四不圆的,还种些个长的贼高的野菊花加上院子里房前屋后的大杨树,尤其到了傍晚整个院子让人感觉阴风阵阵。
蓝天上初中时学校就跟医院隔一条街,他每天放学都要路过医院门口,那时蓝天他们总说医院那几个大花坛,瞅着就跟几个大坟圈子似的。
医院的后面有一排白色的与医院用木棚连着的平房,就是太平间了,蓝天小时候也没什么机会到里面去,因为他基本没怎么打过针,平常感冒了,蓝天妈就给我买个水果罐头,他吃了准好,所以蓝天妈老说他是馋病,不买罐头抽两个嘴巴子没准也能好呵呵。
后来有朋友在那住院,蓝天去过几次,这才了解了里面的结构,房子里面分三个部分,靠正门的一排是行政区,右面的工作区,拍片子,b超什么的,左面的是病房区。
开始蓝天一直想不通的是,手术室和太平间很近出了手术室拐个弯就是太平间,后来听了医院的老病号说了,因为矿上的井下工人出事,基本上都是很严重的,推进去10个有8个出不来很多都是肢体不全的。
“老病号”姓丁,40多岁,一辈子没结过婚平时就爱喝点酒。
1990年井下一次瓦斯爆炸,因他离爆点远才捡了一条命,但是肺子呛坏了,当时他们一个班15个人就他一个活了下来,病情稳定了以后他跟矿上要求长期住院,矿上考虑他是光棍,也没家,就安排他住在矿劳保病房,他在医院一住就是三年。
那时因为朋友也住院,我们几乎每天放了学都去医院玩,一来二去的蓝天他们跟老病号就混熟了。
因为以前听说矿医院闹鬼,蓝天就问他真有假有?
他开始不说,后来蓝天他们没事在小饭店喝酒,他到位了自己就说了。
这事还得从他刚住院时说起,
当时矿上刚出了这事,他们十五个是一块送到医院的,不过他是直接到手术室,剩下的就直接拉到太平间了等他能下床后,有天晚上睡不着,就在医院里闲溜达当他溜达到后院时,就听见太平间有人说话。
当时也没想别的,就想看看谁在里边呢,当他到了跟前时声音就没了,他也就回去睡觉了。
他们是4人一屋,他睡靠里边挨着窗的位置,刚躺下就见门开了,进来一个人!
因为没开灯,他也没看清人的模样,但肯定是个男人,就见这人进来后直奔他隔壁床就去了,那个床躺着的老头姓杨,70多岁了,是心脏不好。
就见那人到老杨的床头,站在那看了一会儿然后就转身就出去了。
不一会儿又进来一个,这次是女的看身形有四五十岁也是站了站就出去了,这一宿能有十来个人进来又出去,但是他都没看清长的什么样,第二天早上,大伙就发现老杨头死了是心脏病复发。
这事大概过了有几个月后,一天晚上医院来了个重伤号,是打架被人捅了看样子挺重的,血顺着衣襟往下淌,当时是夜里10点多,他在院子里抽烟,一看这事他就跟过去看热闹去了。
这时人已经推进手术室了,那两个送他来的人在外面等着,他过去后就跟这两个人聊了起来,原来受伤这人和这两个是朋友,他们三三个一块喝的酒就因为谁喝的多谁喝的少问题,这三三个人就打起来了结果两个打一个就给打医院来。
正说着呢,他就感觉过道里起了阵风,突然!在手术室拐弯处过来一个人穿了一-件黑面袄,走的很快但听不见声音。
老j抬眼看了一下,当时没在意可这人直接就奔了手术室,开门就进去了。
老丁就问那两个人道:“刚进去的那个人是你们一块的吗?手术的时候不是不让外人进吗?”
这两个人有点懵,其中一个说道:“没人啊,没看见有人进去啊。”
老丁心里咯噔一下,心想:“不能又跟上回--样吧?”
想到这老丁跟那两个人匆匆到了别,就一溜小跑回病房了躺床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