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死的又是两个外地人,还是在这样一天欢天喜地的敏感日期,林其誉自然感觉肩膀上的压力又加重了一些。
这次一下子死了两个女孩子,包括以前的死者,全部都是十八九岁左右的花季女孩儿,死亡原因也全部都是钝器击打头部造成,也都遭受过不同程度的利器损伤,凶手的变态程度由此可见一般。
“他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云播曾经看着尸检报告十分不解地思索道。
最后经过讨论,林其誉认为,杀人的人很有可能有着生理方面的疾病,可是又对年轻的身体有着变态心理,因此,才心怀怨恨地对这些女孩子痛下杀手。
可是这案子在林其誉的手中砸了几个月了,一点儿线索头绪都没有,现在让他三天之内破案,简直有些天方夜谭。
可是,案子的恶劣性质,也让他知道,再也不能拖下去了……
拖下去,只会增加更多的受害者……
这几具尸体,无一例外都是在人迹罕至甚至十分脏乱的环境所发现的,一般来说很长时间都不会被人所发现,但是近几次,凶手似乎是的手次数多了,变得有些大意了,总是潦草地酒吧尸体给处理掉了,但虽然尸体发现的早,可是证据仍旧无法寻找。
没有指纹,没有dna,没有目击者,没有监控设备……
这样一个杀人狂魔就这么隐没在了茫茫都市之中,无人察觉……
危险,不言而喻。
夏冰得知这个案子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她跟吕代去河边卖糖葫芦吃,看见一处又扯着封条,以为又有人失足坠河了,问了卖糖葫芦的人,才知道怎么回事儿。
她顿时感觉到十分惊诧,也暗暗觉得自己这条路好像真的太不太平了,总是隔三差五的出事儿,这样下去,总有一天游客们会望而却步,她的店内效应恐怕再火也不行了……
不由得有点儿担心,忍不住也希望林其誉赶紧把这个案子给破了。
下午的时候,夏冰突然接到一个电话,是汪老板经纪人的电话,说是感谢冷冽和她这么多年以来的支持,因此,送给她今年十八场演唱会每一场的票。
夏冰开心了大半天,最后决定把这两个月的所有工作全部推给了李姐和林格,然后自己带着吕代出去浪一把。
然后,破天荒的,一向彼此看不顺眼的李姐和林格竟然晚上在一起吃了顿饭,吐槽夏冰的“泯灭人性”“惨无人道”“惨绝人寰”。
“我一直觉得你可清高了呢,跟以前的冷老板一样一样的,让人不敢接近呢。”林格喝着酒,靠在椅背上看天花板,几巡酒下肚,两个人早已经红了脸,说话都开始无所顾忌了。
李姐哈哈一笑“你是不是觉得我特欠揍啊?清高都说好听了吧。”
林格笑笑,又喝下一杯酒。
李姐接着说道“其实也是,以前我对你的印象也特别不好,以为你特别畏畏缩缩的,胆子小人又怂,还在青旅里面乱勾搭人家姑娘,一看就不是个好人。”
相比起林格的保守,李姐说话就十分的坦荡了。
“那现在呢?”
女人愣了愣,随后看着男人模模糊糊的脸笑了“现在有点儿改观,但是你勾搭人家顾客的毛病得改改了,别哪天吧咱们店的名声给坏了。”
自从老板换成夏冰,李姐也开始时常帮忙盯着旅社,虽然事务自己不熟,但是做生意嘛,大同小异,她也能傍上点儿忙。
“其实我没勾搭她,她自己大半夜跑到我床上的,我要是不行动,岂不是要说我不行了?”说完,他斜着眼笑了起来,“现在的小姑娘,火气可都比男人还大,吃不消吃不消啊。”
李姐捂着嘴巴晃来晃去,咯咯笑个不停“那可不是嘛,现在哪儿还是五六十年前那种时代啊,别说五六十年,二三十年也没得了,以前那封闭的社会,一个女人只要跟一个男人上了床,那这辈子都得跟着他,男的却再娶多少都是无所谓的,女的却只能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正房更惨,看着是有个正字儿,可是还不是眼睁睁看着自己的男人娶了一个有一个?还得假装大度笑眯眯地看着那些个狐狸精在自己的眼前晃啊晃的。”
“哟呵,那都是什么年代的事儿了,现在男人们哪儿还敢啊?说话别那么有年代感。”男人不满地吐槽。
“嘿,我说以前的事儿你听着就是了,你不高兴个什么劲儿,你没做过的事儿心虚个毛线啊!”
“我什么时候心虚了,倒是你,一提起以前那嘴叭叭叭的,感情你多了解啊!”
“那可不,这都是我的亲身经历,你们这些个臭男人在想些什么,我能不……”
语落,屋内的气氛突然安静了下来……
李姐的酒好像一下子醒了,顿时咬紧牙关,暗骂酒精毁人。
她警惕地看着林格,双手侧握成拳,如果有必要,她不介意给他来一拳,然后强行消除他的记忆,虽然很有可能以后林格就会变得痴傻,但是她觉得夏冰会理解,她的身后所隐藏的,要比林格一个人重要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