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钟后。
惊魂未定的商裳在沙发上坐了下来,某只懒洋洋的猫趴在她的腿上,慵懒的打着哈欠。
赖在她腿上不走了……
刚才明明是这小家伙突然扑过来吓到了她,现在竟然赖上了她。
商裳挠着猫的下巴,抬眸看向司浚,“继续刚才的话吧,当年你为什么突然离开?”
司浚看着眼前一女一猫的画面,心底竟然有点被萌化。
唇角惯性的勾起温和的笑意。
低头,看自己的手。
眼神有几分黯淡,“我的手出了问题。”
“嗯?”他的声音很轻,不过商裳还是听到了,目光同样落向司浚的手,眼神复杂,“你的手怎么了?”
司浚笑了笑,“手出了点问题,你也知道,我弹钢琴,如果手出了问题,就弹不了了。”
“其实早就有点问题,不过一直没有在意,后面恶化了,家里人知道了这件事,派人把我接了回去。”
“那为什么不把我一块带走呢?或者,告诉我一声也可以。”商裳对当年的事还是有点耿耿于怀。
司浚轻笑,“家里那边很严,把你带过去,以你这性格肯定会闷死的,还不如留在这里,对你更好。”
“那为什么不联系我?”商裳总觉得他有些事瞒着自己,比如:她从来没有见过的外公外婆那家人。
“治疗的地方没有信号。”司浚说。
在她没有看见的时候,苦笑了下。
做康复时候的过程那么苦,她知道了一定会哭鼻子。
自己如果联系她,她一定吵着闹着撒娇着要过来,他对她的请求一向没有抵抗力。
商裳的目光逡巡在司浚的脸上,打量半晌,没有发现说谎的痕迹。
被猫咪咬住磨牙的手抽出来,握住司浚的手,翻过来查看。
他的手依旧那么漂亮,纤细修长,不似男人那般粗糙,也不似女人那么细腻,指甲修剪的干净,商裳的手在女人中算得上是漂亮的,但总觉得不如司浚的手美。
这双手她从以前就很嫉妒。
手指拂过司浚的掌面,她记得前世他好像回来过,但是掌面中心,好像多了道伤疤,那段记忆她记不清楚了,似乎是有谁拿了张照片给她看,那段时间毒品折磨的她记忆混乱,很多事她都记不清楚。
“现在好了吗?”商裳问。
如果是前世真的发生的事,就说明今世还会再发生。
司浚的手还会出事吗?
又是为什么会出事?
微凉的指尖触上商裳的眉心,把她皱起的眉心撵平,司浚笑着说:“已经没事了,你不是听过我弹得钢琴曲吗?”
见她疑惑的看过来,司浚提示,“今天你弹得钢琴曲。”
商裳瞬间大悟,“那天弹钢琴的人是你!”
难怪!
她就说为什么觉得这曲风很熟悉呢?而且别的曲子她都记不住,偏偏这么复杂的曲子,她却记住了,原来是他弹得。
司浚是商裳钢琴上的启蒙老师,对司浚弹得钢琴就像有雏鸟情结。
想起来前世的事,商裳好似胸口堵着块石头,很忐忑,放心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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