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柴进他们于东溪村休整之时,在那八百里梁山泊,朱贵的酒楼内,只见原本已经应该关门的酒家,此时确正门大开,在那稍显昏暗的烛火之下,一位身着便服的男子似乎正在吃饭,吞咽之声回荡在空静的酒楼内。
过了稍不久后,轻轻的脚步声响起,朱贵一脸疲惫的走了进来,看了一眼店内的情况后,有些惊讶,小李搞什么鬼,这么晚了,怎么还开门迎客。
不过望着那正在享用的背影,朱贵叹了一口气,强装着一张笑脸跑了过去,高兴道“客官,饭菜可还可口”
“不错,不错,就是等你等得太久了”只见男子抬起头后,真是荡寇军唯一的主宰林冲。
“等我”朱贵一愣,抬头仔细一望后,瞬间浑身一颤,额头立刻浮现出了汗珠,此时林冲没有在化妆,跟当时被通缉的画像上面,简直一模一样。
林冲轻轻一笑,“跟王伦商量完了”
“林,林,林荡寇”朱贵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吓到面色煞白。
林冲摇了摇头,道“你怕什么,得罪我林冲的又不是你朱贵,当日的情况老六都跟我讲了,过来坐”
听到这话,朱贵的心情稍稍轻松了一点,有些腿软的站起后,紧张道“不知荡寇到来,所为何事”
他明明打探到,荡寇军去了东溪村,而不是梁山,否则早就呆在山上,不回来了,但纵然如此,这次回来,他也是准备收拾行李,去山寨躲一阵子,因为他很清楚林冲知道他跟山寨的关系。
“哈哈,你这个聪明人会不知道”林冲笑道。
朱贵眼神一凝,连忙抱拳道“荡寇,当日的事情请听朱贵解释”
“不必解释,当日我让老六过来,就没报什么希望,老六已经跟我说了,你,杜迁,宋万都极力的希望请我上山,是王伦这位大寨主不同意,这些本将清楚的很”林冲随意的挥手道。
朱贵咽了咽口水,道“荡寇,其实王伦哥哥”
“好了”林冲轻轻一敲桌,道“王伦,死人也,你不必在为他说话,我今天来,不是跟你议论这些东西,我是要问你,你是要成为我荡寇军的人,成为我林冲的人,还是要继续做他王伦的看门犬”
“啊!”朱贵瞳孔一缩。
“我林冲是个记情的人,你当日极力的举荐,我林冲心里有数,然现在荡寇军需要一块根基,梁山是最好的选择,我也希望你能做出正确的选择”林冲淡淡的说道。
朱贵摸了摸头上的汗水,恳求道“荡寇,就不能网开一面吗?”
林冲摇了摇头,轻轻一拍手掌,瞬间酒家各处的房门被踢开,大批的荡寇军士兵立刻冲了出来,其中握着一柄长枪,背插二十四把飞刀的项充,押着店小二小李来到了朱贵的面前,目光狠辣道“拒绝将军的命令,死!”
“掌柜的”小李害怕不已的喊道。
望着浑身伤痕累累,明显受过拷问的小李,朱贵立刻着急的跪地道“将军,小李只是普通人而已,请将军饶他一命”
听到这话,林冲慢慢站了起来,一步步走到朱贵面前,轻轻将他扶起,柔声道“本将说的很清楚,你朱贵的恩,本将记得,也不在乎你一切的过往,但梁山本将势在必得,王伦这个人,本将虽然还没见过,他观其行为,足见心胸狭窄,无容人之量,这样人,能得一时之利,确终究逃不过覆灭的结局”
“可是”朱贵依旧有些犹豫。
“你不要觉得自己似乎背叛他,其实你是拯救了很多人”林冲笑道。
“拯救”朱贵一愣。
“不错,山上的兄弟,很多是被逼无奈,生活所迫,落草为寇,而荡寇军能收复梁山,则这些人中除了所犯严重者,一律可以待罪立功,成为了名正言顺的朝廷士兵,这难道不是更好吗?”林冲拍了拍朱贵的肩膀。
朱贵顿时底下了头,许久后,咬牙道“荡寇,王伦且不说了,但宋万,杜迁两位统领”
“哈哈,只要他们愿意归降,我林冲一律既往不咎,委以重任”林冲高声一笑道。
听到这话,朱贵稍稍松了一口气,抱拳道“若如此,不知将军想让朱贵如何?”
“很简单”林冲笑了笑。
“将军”这时,一身渔夫装扮的武松突然从外面冲了进来,面带严肃的抱拳道“将军,找了半天的时间,才搜寻了十来艘小渔船”
“钱给了没有”林冲问道。
“给了”武松点头道。
“给了就行”林冲点头道。
“可是将军,这点船根本无法将一营的士兵全部运过去”武松皱眉道。
“谁说要运过去”听到这话,林冲反问道。
“将军,您不是打算趁着黑夜渡河吗?”武松意外道。
“哈哈,王伦虽然心胸狭隘,但他能选择梁山为根基,足见目光还是有的,这八百里水泊是梁山最重要的屏障,他岂会放松,若本将所料不错,纵然是这夜晚,估计水面之上,芦苇当中,也安插着一艘艘斥候船,一旦我军过河,立刻就会被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