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开行动,一部分人寻找贵重物品的下落,一部分人追踪鬼气。
没想到兜兜转转,最终回到了沈夫人的房间,在床底下发现了一口大木箱,里面放着的都是贵重物品,而且还有残留的鬼气。
这就奇怪了,难道鬼是依附在这些物品中潜入了房间,谋杀沈夫人的吗?那么它依附的东西呢,莫非已经被叶莹的人带走?
踱步来到窗前,迎着徐徐吹入室内的晚风,我静了静思绪,之后便将目光转向摇曳的烛火。
“很强烈的光芒……是由东西发出来的,还是邪祟的力量改变了什么?”
小声嘀咕了一句,蓝辰在我身旁问:“邪祟出没时,烛火不会熄灭?”
“正常情况是这样,但是……”说不出哪里不对,我总觉得这次的事没那么简单。
再次来到天美的房间,我边走边传递心音密语:“帮我问问刘妈妈,沈夫人出事后,她是不是和张婆子一起进入了室内,当时屋子里的烛火有没有亮着?”
天美会意,立即带着沈雯雯离开了房间,没想到还没下楼,已经在和衙役们说话的刘妈妈就提到了这件事。
她的确是和张婆子等人一同发现了沈夫人的尸体,不过当时张婆子头一个冲了上去,抱住了沈夫人的腿,想要将她放下来。而屋子里的烛火也亮了,除了沈夫人死相恐怖外,并没有别的异常。
“那窗户呢?”天美匆匆下楼,来到了刘妈妈身后,“室内的窗户是否紧闭?”
“这……”刘妈妈细想了一下,连连摇头,“窗户开着的,可是……”
“有哪里不对吗?”
刘妈妈拍了下手,越回忆越心急,“夫人在房里点算东西,怎么会开窗呢?那窗户要不是夫人打开的,就是、就是……”
说来非常的奇怪,叶莹提到了钱财,偷云珠的张婆子死了,而存放贵重物品的箱子里就有很重的鬼气。另则,她故意将沈夫人遇害的事往偷盗上面引,张婆子出事后不慌不忙地改口说沈夫人是伤心过度,随亡夫而去。
仿佛不管发生什么事,她总有一套已经想好的说辞,这会儿正哭哭啼啼地在衙役眼前抹眼泪,忧心忡忡地说着主母亡故,她一个年轻妇人带着孩子们该怎么过……
而衙役们见到天美和沈雯雯,也拦住她们问了些话。
我细想着,咱们是得分开去找线索了,就算拿不住叶莹引鬼杀人的把柄,也必须从别的方面下手,给她定罪才行。
转了转眼眸,我便立即对明烨说:“你们留在这里看情况,我和蓝辰去找那些被叶莹卖出去的妾室。”
就算是被她杀掉的,我也要把尸骨挖出来引起官府的重视才行!
——
这个世界从来不会因为统领者的仁慈变得美好,自古人心难辨,多生贪恋。
离开景园后,阵阵袭来的晚风中混杂着森冷的阴气,我俨然意识到那东西还未离开,蓝辰也提高了警惕打量四周:“或许,我们应该用更直接的方法。”他慎重地说:“未免无辜者受害,查一查也无妨。”
“还是算了吧。”我颇有顾虑地说,“冷彦他们才刚复活,对于驱魔的事完全不了解,甚至遗失了之前的记忆,现在就像初生的婴儿一样什么都不懂,还是得按部就班,等林皓白回来以后用最基本的方法探灵,才是上上之策。”
“我们不能用最基础的方式?”
抬头瞥见他困惑的眼神,我忽地笑了:“夫君往水里扔块石头都能卷起千层浪,出手不就是最顶级的吗?即便是画张符纸引鬼出来问话,恐怕一下子会把这方圆数里的鬼全都吸引来吧?”
闻言,他身形微微一顿,耳廓又红了。
我心想,他这会儿不好意思,应该不是因为我夸他法术高强的缘故,该是那声突然的“夫君”惊到了他,才惹来他如此表情。
——
到达沈家,一路上都有残留的鬼气正在渐渐消散。
远途一路,都有邪祟留下的痕迹。
不过邪祟并不是从景园离开后回到了沈府,而是从沈府出来到达了景园。
如此,这东西本来就在沈家,可之前我和林皓白探查时的确没有发现它的痕迹。
要么是傍晚时分出发离开时,东西才混入了贵重物品的箱子;要么是这件东西原本就在叶莹手上,只是出发路上她才将邪祟释放,让它锁定了沈夫人作为目标。
推算下来,情形十分复杂,必须需要结合法术,才能弄清整件事的来龙去脉。
我和蓝辰悄悄潜入了管家的房间,室内只有烛灯亮着。
拉着他的手,夺走他的灵气,他也没问我为什么要这么做,就任由我将他的灵息引入了自己体内。
尽管我知道他信任我,尽管我知道他从不曾怀疑过我说的每句话、以及我们之间的关系。
可真正将他的灵息引入自己体内,他且毫无抗拒的时候,我才意识到蓝辰对我的信任比我想象中更直接。
这一刻,我忍不住想,如果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