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心抱着一叠春宫图不动,又慌又乱,还很丧。
“其实……”书逸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坦诚道,“这一切确实都在本王的谋算之中,不过本王的最终目标既不是黛纯儿也不是地灭,因为他们都不会跟本王说实话,本王想收的网是兰若安,春宫图的第三个目的就是离间他们夫妻的感情,这样兰若安才会对地灭死心,才会将她知道的都对本王和盘托出。”
画心默默听着,忽然苍白一笑,“你太低估师娘对师父的感情了,或者说你太低估一个女人对爱人的包容与牺牲了,即便再怨再恨,师娘也不会出卖师父的。”
“情深那就更容易了,夫人怕是也低估了一个女人的嫉妒,本王可以拿黛纯儿与她谈条件,她不忍心伤地灭,但她一定恨不得将黛纯儿碎尸万段挫骨扬灰,解恨的方法很多,本王可以与她慢慢谈。”
书逸说的风淡云轻,画心听的胆战心惊,原来他真的什么都能算计,不分对象,不择手段。
她有些失望的看向书逸,“你明明答应曲千觞放过黛纯儿了……”
“黛纯儿不死,便永远是曲千觞的软肋,这么得力的一个属下,本王可舍不得丢弃。以前本王让他接近黛纯儿,不过是为了借着她复杂的裙带关系收集情报,现在她已经毫无价值了。本王只答应她不回来便不杀她,可本王有无数种让她乖乖回来的办法……”
画心难以置信,“所以……你从一开始就没打算放过她?”
书逸不以为意地将画心扶起,眸中精光毕现,“她对你动手时就应该想到会是什么下场了,她活着也要留在青城,留在百里祭身边与虎谋皮,相厌相杀;而她回来,便只有死路一条!本王就是要做给天下人看,动本王的女人……是怎样的下场!”
听到这样的话,画心不知道是该欣喜还是该惶然,天地间还有哪种动容,能够比得上有个人愿意为她一人持剑与世相向?
她叹息道,“就算黛纯儿是罪有应得,可若安师娘何其无辜,你为什么非要将她扯进来?”
“将她扯进来的不是本王,而是地灭,即便本王不谋算她,她知道的多了……地灭也留不得她。”书逸将从念安堂带回来的花放在画心面前,“夫人瞧瞧这蓬莱紫有什么特别的。”
画心抱着花仔细看了看,没瞧出特别之处,反而被浓郁的花香熏的晕乎乎的。
对,就是这花香!
花香有异!
书逸见画心明白了,伸手将花取走,沉色道,“蓬莱紫本就以香浓出名,一盆便香飘千里,念安堂不过方寸之地,却养了数百盆这样的花,夫人不觉得可疑吗?”
画心知道,这非常可疑,什么情况下需要种植大片的浓郁花香呢?答案显而易见为了掩饰异味!
那么……念安堂会有什么异味呢?地灭为何又要如此费劲心思的掩饰呢?这中间到底藏着何种不可告人的秘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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