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一出现,他便动了心,一如当年。我知劝你无用,便使计离间你和他,月神榜上桃心儿是我救的,他看都没去看她,然后你们依旧大婚了,而且快得我来不及想任何阻止的对策,于是新婚夜我又动了手脚,桃心儿是我送到君逸榻上的,我以为只要桃心儿替他暖了榻,他再冷淡,也要将她留下,彼时,性格强势如你,必然受不了与人共侍一夫,自然就会离开他。谁知他待桃心儿可真是半分情面都不讲,直接一脚踹出门去了,而你居然也将这口气忍了下来,没离开他。”
君隐顿了顿,见画心面色平静,波澜不惊,这样的反常令他下意识地攥紧了手中的茶盏,氛围实在僵持得很,他嘻嘻一笑,又恢复往日玩世不恭的模样,一脸无辜又无奈地长叹道,“你看,该算计的我都算计了,真正是搜肠刮肚绞尽脑汁地想着怎么拆散你们,可惜啊,走岔了路,纵我腹黑心肠,终究比不上净无尘的美人皮囊……”
画心见君隐开始插科打诨,并不为所动,板着一张小脸,抬了抬眼皮,冷哼道,“你这么帮着桃夭,那么她给我下毒,害我性命,是不是也是受你指使?”
君隐一愣,随即笑道,“岂敢岂敢,那件事,她并非主谋……”
“那也算是帮凶,她可是比主谋还想让我死,如今我还活着,她可就活不成了!”画心说着,从茶盏里拈出一朵桃花,放在掌心用力碾碎。
眸中杀意毕现。
“你总是这般意气用事……”
君隐甫一开口便立即被画心打断,“你先是纵她行凶,现在又为她百般求情开脱,莫不是看上她了?要不要本座替你赐婚?”
“……”莫名其妙被乱点了鸳鸯谱,君隐扶额道,“你又忘了,兄弟妻不可欺。”
“放屁!”画心突然暴跳如雷,丝毫不顾形象地破口大骂,“她算哪门子的妻。”
君隐被她吓得一愣,见她似乎动了真怒,立即陪笑道,“玩笑而已,你还当真了。”
画心瞧着他眼珠子一转,突然来了鬼主意,“喂,你说我俩交情如何?”
这又是唱哪出戏?君隐知道她突然套近乎一定没好事,所以不自觉地往后缩了缩,保持安全距离后,才一脸严肃地吐出两个字,“一般。”
画心,“……”随即再次暴跳如雷,“你……你居然这么没良心,难道你忘了你和本座是吃一碗饭睡一张床长大的吗?叫……叫什么来着……”
“青梅竹马。”见她半天憋不出来,君隐无奈地替她补上。
画心立即点头如捣蒜,“对对对,青梅竹马,这是打小的交情,你居然说一般?”
“……”君隐再次扶额,“那时我两万岁,你以万岁,已经不小了,还有,你哪里是给我吃饭,你是给我喂药,你哪里是让我睡觉,你是把我药晕了,拿来做**实验……”
突然被拆台,画心不由老脸一红,看着君隐有些心虚,“原……原来你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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