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心那日宴厅之上挑战曲千觞,便立即引起了百里祭的注意和猜疑,画心身居卿楼,百里祭动她不得,便打算从曲千觞下手。
黛纯儿虽多次力保曲千觞,奈何百里祭不亲自去找画心试探一二总不能放心。
只可惜百里祭虽心思十分狡诈,却不料画心更是百般狡猾。画心故意扮猪吃虎,他就还真当她是天真糊涂好欺负。
这样的轻敌疏忽,其实源于百里祭骨子里对女人的轻贱,在他眼里,女人只是玩物,没有脑子可言,更没有尊严可言,生来就该供他们男人行乐玩赏,别无它用。
青城的女人向来对他屈从惯了,以至于他已经忘了女人也是和男人一样的物种,男人拥有的智谋和力量,她们也同样拥有。
她们也不都是观赏的花瓶和**的容器,她们也可以是封喉的利剑亦或穿肠的毒药。
比如,黛纯儿。
甚至有的女人,还能将一众男人皆踩在脚下,纵横三界无敌,权掌天地为主。
比如,画心!
好巧不巧,这样的两个女人都被他碰上了,他还如何能全身而退?
这一局,百里祭注定要万劫不复。
可也算得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此时黛纯儿几乎不着寸缕地被百里祭压在身下,一阵热吻缠绵后,她细细喘息着,嗔道,“曲千觞跟着纯儿多年了,纯儿算是对他知根知底,且这几日纯儿也派人时时留意过他,他只闷在房内饮酒作画,并未接触过什么人,也并未对外传递过什么信息,毒尊莫要多疑。”
说罢,眼尾勾出一道勾魂摄魄的媚光。
黛纯儿也怕,怕百里祭宁可杀错不肯放过,当真对曲千觞动手。
“怎么,你也看上他了?”百里祭立即面露不愉,手下更用力地揉搓着,看着黛纯儿的眼里蓦然射出一道渗人的寒光。
“啊”
黛纯儿吃痛地呻吟一声,却换来百里祭更加粗鲁疯狂地蹂躏,变本加厉地啃噬折磨,在她全身上下掀起无以复加的痛,令她手脚一阵抽搐紧缩。
这些年,黛纯儿睡过的男人她数都数不过来了,有自愿被她睡的,也有她自愿想睡的,百里祭大概是她睡过的最令她心惊肉跳的一个了,她来青城半旬有余,每每都被他折腾得死去活来,花样百出,仿佛要将她吃的骨头都不剩一般。
然,为了达到目的,她必须得伺候他,与他在床笫之间虚以逶迤。美貌就是她的武器,香榻便是她的战场,她从十五岁起就被她的主子调教着如何用身体去引诱和操控男人,再利用男人替她完成她无法完成的事。
在床榻之上她永远都是那般如鱼得水,那些男人上了她的榻,便会被她勾了魂,从无败绩,可这百里祭似乎是个例外,她抓不住他的心也探不到他的玄机,她躺在他身下日夜承丿欢,却仿佛从不曾能操控他,反而更像是砧板上的鱼肉,任他玩弄宰割。
可她这次的任务,便是要借百里祭之手拨弄风云,若能趁机一举除去和光同尘与书逸,将会为她主子的天下霸业扫去最强劲的两个敌手。
黛纯儿强忍着堆起笑意,使出全身解数,对百里祭主动贴身相迎,灵巧的手指在百里祭的胸前轻轻磨蹭着,娇嗔着抗议道,“怎么会,他哪里及得上毒尊大人的一分一毫。”
百里祭虽春潮涌动身陷情丿欲,却依旧心思缜密,行事小心,停下手上的动作,拧着眉恶意揣度道,“为以防万一,此事还是不能让曲千觞知晓,且不说他是否为逸王的人,就凭他画的这些画稿,可见对那女人迷恋不浅,难免不会因色误事。”
曲千觞的定力黛纯儿是极其清楚的,绝不会为女色所动,不过此时她无需做无用的辩解,只顺着百里祭的意,娇笑道,“毒尊尽可放心,他已被纯儿下了药,三日之内是醒不了的。”
“三日足以成事。”
黛纯儿嗲声贴近百里祭,“那我们是否该先商议商议如何谋划?”
“不急,本尊心中已有谋划,到了天黑才能行事,美人在怀,衣衫尽解,自然得先办正事……”
“唔……”
百里祭再也忍不住情丿欲四起,伸手扯去那一身与他十分不配的白衣,急不可耐地俯身将黛纯儿压下,毫不怜香惜玉地长驱直入,榻下白衫绿衣零落,榻上银帐双影微晃,帘外天光朗朗,帘内媚吟靡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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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城驿馆。
窗外寒风呼啸,室内碳火啦,艳色无匹的曲千觞正躺在黄梨木雕罗汉床上装晕。
已经一夜又一上午过去了,即便受得住百无聊赖,也受不住饥肠辘辘,何况这青城驿馆的待遇也不甚好,阴寒潮湿,好在他有一身功力,倒也还能撑着。
曲千觞躺在榻上细细思量,此时,黛纯儿与百里祭应该已经上套了吧……
自那日宴会后,曲千觞便感觉到黛纯儿和百里祭都派了人明里暗里监视着他,他无法将消息传递出去,便索性日日饮酒作画,画着娇媚的王妃和俊俏的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