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成,触水时间为两年四个月至九个月之间。纸卷背面有明显暴晒脱色痕迹,推断形成时间与着水时间吻合。“
”由此推断,漂流瓶应是东星号被困人员所投放,但有两个重要疑点,一是时间不吻合,时间相差达到两年左右。二是,受困人员为什么不写下求救文字,或标明受困地点,反而要画一幅没有多大意义的插图,而且东星号上人员似乎也没有一个具备绘画专业能力的人。“
这几段话之后,是几个大大的问号。
如果假定这些文字出自魏智华之手,那么他基本上问出了与我同样的困惑,而且也间接的证明了魏智华与丁剑之前并不认识。我连忙向牛皮本子后面翻去。
其后的几页中,每一页都有一张画着黑白素描插图的纸片,有与第一张一样的烟盒纸,也有破损更为严重的罐头标签,后面还有两张划着浅蓝色格线的绘图纸,总数有九张之多。
每一张纸上描绘的内容不尽相同,如同一幅幅连环画,讲述着个扑朔迷离的故事。画面中既有迷雾笼空,巨轮出海,也有东星号上的一些细节描绘,甚至还有船首几个或立或坐的人影。
令人印象深刻的是一幅舱内的特写,凌乱的工作台上散乱的堆放着各色物品,海图,记录册,书籍堆得老高,坍塌下来,空烟盒、空罐头、饭盒、餐具摆的哪里都是,到处是一片腐朽的气息,只剩下桌角上一个即将燃尽的蜡烛,还发出微弱的光芒。
工作台的正中摊开了一本厚厚的硬皮本,也许就是那本东星号的航海日志吧?打开的那一页,似乎正画着一幅插图。只是这幅画尺寸太小,尽管作者的写实能力超强,但依旧无法分辨那硬皮本上到底画得是什么,但我宁愿相信那上面就是王胡子所提到的,航海日志的最后几页,也是丁剑一直可以掩盖的内容。
我再次仔细翻看牛皮本上的文字,与第一页类似,上面详细标注了每一个漂流瓶发现的时间和位置,通过这些记述我大概清楚了,在第一个漂流瓶被发现后,魏智华和他背后的机构已经开始高度重视,毕竟这是找到东星号的重要线索。之后他们开始派出力量,大面积的搜寻漂流瓶。
于是,之后的两个多月里,又有八个漂流瓶被陆续找到,当然,这些漂流瓶未必是从东星号上放下的全部,但至少已经可以从中推论出很多重要的线索。而在牛皮本的最后,记录者做了一个总结和分析。
“所有漂流瓶都是从东星号上投放下来,但从发现地点分析,与南海洋流分布没有必然联系,出现的毫无逻辑可言。”
“从每一章纸片下部的正字分析,因为没有重复,正字所标示的应是纸片之间的时间关系,或者说是插图的完成的先后顺序,但所有图片之间的逻辑关系还搞不清楚。”
“图片上所绘制的内容应是东星号上曾出现的场景或发生的事件。”
“所有插图所描绘的似乎都是夜间的场景?亦或是绘画风格所造成的错觉?”
“绘画者用图画的方式记录东星号所遭遇的状况,并不符合东星号上技术人员及船员的行为习惯,绘画者究竟是谁?为什么不用文字或数字来记述求救内容?如果漂流瓶并不是为了求救,这些插图的意义是什么?投放漂流瓶的目的又是什么?”
“为什么失踪的宁波号、长春号没有出现这样的情况?难道漂流瓶的出现与东星号上的多频电磁发射装置有关?”
“纸张水浸时间的鉴定没有任何问题,与东星号失踪时间的矛盾只有一种解释,是我们对蜃海所知太少。”
“东星号的失踪应该是蜃海计划成功的开始,只是这种成功恐怕永远无人可知......”
(不知乐生,不知恶死,故无夭殇;不知亲己,不知疏物,故无爱憎;不知背逆,不知向顺,故无利害:者无的爱惜,都无所畏忌。--《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