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春梅是打农村来的,体力相对来说要比叶黎和吴湘好,不给刘春梅增加一点负担,让她体力消耗大一点,她今天的计划可怎么展开?
再说了,盐水在出汗多的情况下可是能补体力的,她加一把盐,是对刘春梅的照顾,是对战友的爱护,有啥不对的?
有空间作弊,云裳背上的背囊重量完全可以忽略不计,一口气跟着大部队走到了郊区,连气儿都不带喘的。
等进入起伏不平的山区时,叶黎和吴湘就撑不住慢慢落在了后面,而刘春梅虽然有些喘得走不动,但好歹还跟上大部队。
云裳有空间作弊,可接连走了两三个小时的山路,一双脚丫子也有些受不住了,脚后跟应该是打了血泡,一落地就针扎一般的疼。
再加上大家经过长时间赶路后,身上多多少少有了些汗意,山上邪风一起,阴冷潮湿的寒气从四面八方扑打过来,衣服里的热乎气转眼间就能吹走,贴身衣物冷冰冰粘腻腻的裹在身上,那滋味真是说不出的难受。
不过云裳身上贴了暖宝宝,背部和肚子上还能感受到一点热乎劲儿,比起团里其他冻得嘴唇发青,手脚发麻的女兵,无疑要好过许多。
就在云裳想着要不要停下来看看自己脚丫子的时候,大部队停下来在原地拉歌临时休息。
看到刘春梅抖着腿朝自己走来,云裳立时来了精神,拧开水壶喝了一口葡萄糖补体力,然后眼睁睁看着刘春梅在自己身边坐下,拧开水壶盖子,抿了一口水,随即眉头紧皱,差点把嘴里齁咸齁咸的盐水喷出去。
刘春梅是真傻眼了,不知道她早上刚打的开水,为什么会突然间变成盐水,而且还是咸得发齁的那种咸。
这玩意儿可咋喝?
本来喉咙口就干得冒烟了,再喝盐水,那不是越喝越渴吗?
再说这水也太咸了,真这么喝下去,她这嗓子也受不住啊!
云裳轻轻嗤笑了一声,在刘春梅越来越难看的脸色中,扬起脖子,连喝带往空间灌,一口气浪费了大半壶葡萄糖。
现在只走了不到一半的路,她就剩一壶底的葡萄糖了,刘春梅要是不想喝咸苦了的盐水,那就只能厚着脸皮跟她借水。
毕竟这周围除了她,刘春梅再没有相熟的人了。
她当然也会把水借给刘春梅喝,不但要借,而且要当着所有人的面借,务必要让周围所有人都知道,她把自己仅剩的一壶底水,全部借给刘春梅喝了。
刘春梅当初在食堂不是想拉踩她表现自己吗?那她今天就用同样的法子对付刘春梅,让刘春梅也尝尝给人当垫脚石的滋味。
果然,刘春梅走到路边,把壶里的水倒干净,左右看了一圈,踌躇半晌,低着头挪到云裳对面,手指紧紧的捏着水壶,涨红着脸开口借水了。
云裳故作诧异的瞪圆了眼睛,扬着嗓子道,“咋回事?这才走了不到一半路你就跟人借水了?你自己的水就喝光啦?”
见周围人全都看过来了,刘春梅赶紧开口解释,“不是,我的水让人加了一把盐,没法儿喝了……”
不等刘春梅把话说完,云裳几乎是忍不住的噗笑了出来,“刘春梅,你在开什么玩笑?你那水壶就没有离过身,谁还能当着你的面往里面放一把盐不成?再说我们大家都是亲如一家的战友,谁会好端端的跟你过不去呢?”
云裳问的也正是刘春梅疑惑的地方,再加上她已经把水壶里的水倒干净了,就算想证明自己说的是真话,也没了证据,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云裳的问题。
见刘春梅低着头不说话,云裳无奈的叹了一声,低下头解自己的水壶带子,“行吧,我的水就剩一壶底了,全借给你吧。回头我想喝水了再去跟别人借。”
两人这番对话在云裳的刻意引领下,并没有瞒过周围的老兵,见云裳把自己仅剩的一点水借给了刘春梅,乐队几个跟云裳相熟的老成员不乐意了,特别是温成杰,一张脸几乎拉成了驴脸。
“刘春梅同志,我以前听医生说过,盐水是补充体力的好东西,你是不是早上去食堂借了盐,想给自己弄点盐水补体力,结果一不小心盐放多了?”
云裳:“……”老温,神助攻啊!
刘春梅听了温成杰的话,整个人都懵了。
这说来说去的,那把盐怎么就成她自己放的了?
她一个农村来的,哪里能知道盐水还能补体力啊。
温成杰在团里也算是个领头人物了,他一开口,大家的思绪也不禁跟着跑偏了。
不是团里的老兵欺生,实在是刘春梅说的事情太过匪夷所思了。
刘春梅又不是死人,水壶从头到尾没有离过身,就算有人要往里面放盐巴,刘春梅怎么可能发现不了?
如果她的水壶里真的装了盐水,那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那把盐是刘春梅自己放的。
要不然谁能在刘春梅眼皮子底下动手脚?
见云裳拧开水壶盖子,把水壶里仅剩的一点水全倒进刘春梅水壶里,温成杰拉着脸,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