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审出啥东西没?那个孙红兵是不是有人在背后撺掇,冲着咱们家来的?”白宴诚刚一进门,白清明就凑过去问道。
白宴诚微微扬眉,语带诧异的问,“你也想到了?”
不应该啊,要说小六子在吃喝玩乐上心眼多,他是信的,可要说小六子有敏锐的政治触角,一眼就能看透整件事背后透着不寻常,他是万万不相信的。
“真有人在背后搞鬼?”白清明瞪大了眼睛,也一脸的诧异,“爸,到底是谁跟咱家过不去?”
真是太不要脸了!
有本事明刀明枪的正面刚啊,搁背后算计人,还算计一个女孩子算咋回事?
简直太小人了!
白宴诚揉着眉心,略显疲惫的坐了下来,开口道,“说是一户姓朱的人家,以前跟余家走的挺近,估摸着是想帮余家出头。”
只是这朱家人也太没脑子了,就算是想借刀杀人,也好歹找一把开过刃的刀啊,这孙红兵钝得连树叶子都砍不动,那姓朱的还妄想暗地里捅白家一刀?
这不是白日做梦吗!
白清明这会儿只剩下满心的佩服了,砸吧着嘴,感叹似的开口,“妈呀!咱家小七可真是神了,一猜一个准儿!我一说这事儿,小七就说背后有人捣鬼,是冲着咱们家来的。”
白宴诚愣了一下,“那些话小七说的?也就难怪了。”
也对,小六子整天就知道吃喝,哪能想到这么多,那些话要是小七说的,倒是说得通了。
想到白清玥被孙红兵那么个恶心玩儿缠了好些天,名声都受损了,白清明就气得坐都坐不住了。正琢磨着是不是喊上大院儿里的那帮孩子,出去想法子揍孙红兵一顿,再去朱家捣个乱什么的,白宴诚又开口了:
“小六子,孙红兵这事儿还得再查一查,到底是不是朱家人在捣鬼,不能由孙红兵说了算。你这几天安分一点,别出去给我添乱。”
白清明满脑子的复仇火苗顿时被浇灭了,恹恹地应了一声,靠在沙发上不动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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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红兵的事情要调查清楚根本没有任何难度,白宴诚只是让警卫员给钢厂打了个电话,直接让厂领导找朱拥军谈了谈污蔑部队高官家属的后果,事情就真相大白了。
整件事确实跟朱家有关,可背后捣鬼的人,却是被朱拥军算计,假结婚变真结婚的二丫。
而二丫之所以毫不遮掩的借用朱家的名头,撺掇孙红兵缠上白清玥,不是为了找云裳和白家的晦气,而是想借助白家的力量摧毁朱家,借此达到摆脱朱拥军的目的。
整件事背后的原因简单的令人可笑,而且二丫算计白家和朱家,看起来也是迫于无奈,不得已之下的自保手段,可真正明白其中关窍的人,都明白整件事绝没有看起来那么简单。
二丫算计白家,也不怕被军区和钢厂领导查出来,是因为二丫心里清楚,她是站在弱者的位置上,走投无路之下才不得已利用白家,并不是故意要跟白家过不去。
而白家作为上位者,作为强者,非但不能拉下脸跟她这个弱者太过计较,还得想法子帮她摆脱朱拥军,否则军区的人会怎么看待白宴诚?
毕竟在整件事中,白家除了白清玥的名声稍微受损外,再没有别的损失了。
再说现在都讲究军民鱼水一家亲,二丫作为民众,遇上困难了,白宴诚作为部队高官,怎么能袖手旁观?
就算白家不帮着二丫出头,这件事也已经闹大了,二丫再闹腾着跟朱拥军离婚,钢厂领导和工会的人,也不敢再像之前那样劝和不劝分了。
二丫为什么有胆子算计军区领导?
还不是因为想跟朱拥军离婚,却一直离不了么!
他们这些外人要是再劝和不劝分,下回二丫还不知道要整出什么事儿呢。
二丫算计的挺好,先是从上辈子的记忆中,扒拉出孙红兵这么一只癞蛤蟆,花钱找人开了份假病历,帮着孙红兵回城,之后又用朱拥军的名义,在钢厂给孙红兵找了份临时工,然后找机会认识孙红兵后,有意无意的透露出她在军区亲戚家住了几个月,认识白司令家的两个闺女。
孙红兵本就对白清玥有想法,要不然也不会贸贸然给白清玥写信,并且在没有确切地址的情况下,把信寄到了军区。
二丫在孙红兵跟前提起白清玥,可不就是瞌睡遇上了枕头,正合了孙红兵的心意……
白宴诚知道整件事的前因后果后,顿时恶心的像是吃了一只苍蝇。
二丫是孤女,又曾经借住在陈翠巧家,严格说来,也算是能沾上军属的边儿。
如果二丫正正经经的上门求助,部队上哪怕是看在陈翠巧男人的面子上,也会跟钢厂领导打声招呼,帮助她跟朱拥军离婚。
可惜的是,二丫没有看透这一点,只知道耍手段算计人,即便她的遭遇让人同情,可她的行事作风,以及心性手段,也让人生不出好感来。
更何况,在整件事情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