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太阳从海平面上露出半个头,给平静的大海染上了一层金色。
云裳端坐在平板车上,将车上的粉条,精白米,精白面儿一一整理好,一眼不眨的看着渔村的方向。
顾时年速度很快,只几分钟就拉着云裳到了村口,闻着空气中的鱼腥味,视线一点一点扫过渔村低矮的房子。
“顾二哥,昨儿六叔说他家在村口第三家,应该是黑色柴门的那家。”云裳指着靠近村口的一户人家说道。
六叔是两人在渔山市转悠了两天,找可靠门路介绍的渔民,两人也跟六叔约好了,今天会以走亲戚的名义,直接来家里换海鲜。
云裳也知道一个平板车装不了多少东西,来渔村之前,跟顾时年足足花了两天时间,在空间里挖了一个一百来平,一米多深的小池塘。
还把泉眼挪到池塘边上,挖了一个进水的沟渠,池塘里很快就放满了水,虽然面积不大,也不够深,但用来养鱼虾是足够了。
“阿裳,再往车里放几个苹果。”
顾时年吩咐了云裳一句,过去敲了敲木门,开门出来的正是六叔,看到是顾时年和云裳过来了,而且平板车上还放了不少装粮食的袋子,马上把门打开,快速把两人拉进院子。
“这大冷的天,你们早上起的可真早。快,先进屋喝口热水暖暖身子。还没吃早饭吧?等会尝尝你六婶的手艺。”
顾时年也不跟六叔客气,笑着应了一声,手脚利索的把板车上的粮食卸下来,又把苹果递给六叔,这才拉着云裳,跟着对方进了屋子。
“六叔,我家里亲戚多,又都是好吃的,我就想多换点海货,带回去给亲戚们尝尝鲜。”
顾时年话音一落,云裳就跟着点头补充,“我可喜欢吃海鲜了,我们家都喜欢吃新鲜的海货。”
六叔一听这话就明白了,这两个孩子主要是来弄新鲜海货的,而且要的量还不少。
等六婶倒了热水端上来,六叔先吩咐媳妇去邻居家帮忙寻摸新鲜海货,又带着两人去后面的仓库挑干货。
打开仓库大门,一鼓刺鼻的鱼腥味直冲鼻腔,云裳眼泪差点被呛下来。
六叔把装干货的筐子搬到外面,各种装干鱼、干虾、海带、贝壳肉等干货的筐子在院里摆的满满当当。
“现在天儿冷了,干海货味道没有热天时冲,弄回去能多放些时候。反正这玩意儿也不值钱,你们看中啥了随便挑,晚点咱再到前面装新鲜海货。”
云裳和顾时年还真没有客气,干鱼干虾各挑了两筐大的,剩下的其它海货每样一筐,林林总总算下来,竟然只花了不到三十块。
顾时年刚跟六叔将干货挪到板车边上,六婶带着几个妇女回来了,大家有的抬着箱子,有的挑着担子,里面装满新鲜海货。
云裳迎过去,帮着顾时年和六叔将新鲜海货一一挑选,过称,然后再将箱子里的大虾活鱼,以及满箱子横着爬的螃蟹,整整齐齐的堆在板车上。
担心再呆下去,箱子里的活着的鱼虾也会翻肚皮,两人拒绝了六叔两口子留饭,推着板车,快速离开了村子。
云裳跟在板车边上,一边走,一边精神力就探进箱子里,将还活着海货一股脑丢进池塘。
等到了没人的地方,顾时年才示意云裳将平板车收进空间,拿出自行车,两人朝渔山市赶去。
早上收获颇丰,云裳乐得眼睛都眯起来了,坐在自行车横杠上,晃动着小腿问,“顾二哥,我们把渔山市也逛遍了,接下来去哪个城市?”
这一路走来,每到一个地方,两人都会先去图书馆和收购站捡漏,干完了正事,才会大街小巷的转悠着找当地的小吃品尝。
一段时间下来,云裳空间里除了旧书古籍,收购站捡来的各种古物件之外,还有许多打包好的,各个地方的小吃。
眼见云裳彻底玩野了,顾时年忍笑道,“阿裳,我们出来十天了,差不多该回去了。”
云裳愣了一下,下意识问,“都有十天了吗?”
这时间也过得太快了。
她咋觉着才出来不到一个星期呢?
“我们十月底出来的,这都十一月了,你该回去上学了。”
云裳脸子立时垮了下来,颇为幽怨的看了顾时年一眼,嘟嘟囔囔的吐槽,“你可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明明知道她最不喜欢上学,非得在她最高兴的时候,提醒她该回去上学了。
真是太扫兴了。
想到顾时年之前说过他能在家呆半个月,云裳掰着指头算了一下,发现顾时年这一两天之内就要返校了。
顾二哥好像还说过,他今年过年不放假,这次走了,得等到明年才能回来了。
云裳唰地抬起脑袋,语气不舍的问,“二哥,你是不是也该回学校了?”
“嗯,”顾时年伸手揉了揉云裳的脑门,安慰她道,“二哥去了会给你写信的。”
云裳应了一声,小眉头又皱在了一起,“顾怀庆和周明娟应该被下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