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只要戴上红袖套在街上随便转悠,查查那些路过的外地车辆有没有夹带私货,管管县城秩序,抓抓卫生,抓抓小偷,抓抓投机倒把,再抓抓敌特,什么都能插一手,职能齐全。
再说市管处是街道联合公安共同搞出来的,有正式的手续,全县城哪儿还能找出比这还舒服的活计。
“终归不是正式工作。”
顾时年说完,见魏建军脸上的笑意慢慢收起,眼里闪过沉思,便又接着提点道,“回头跟你大伯商量商量,能去酒厂就去酒厂,去不了酒厂,明年想办法参军,总比在街道混下去强。”
接下来的几年,形式会越来越紧张,像魏建军这样胆大心细,是非观不是特别强的人,将来一定会成为革委会的热血主干。
他的父母是烈士,又是原主比较看中的朋友,顾时年还是希望他能安稳一些,免得将来走了歪路。
魏建军沉默了好一会儿才点点头,“行,回头我考虑考虑。”
见他听进去了,顾时年不再多话,回头吩咐云裳道:
“阿裳,把包里的煮饼给魏哥留几个。”
云裳手伸进包里,从空间里拿出三块煮饼,放在了桌上。
魏建军还是去年查一个外省司机时,缴了一包煮饼才吃过一次,之后就再没吃过了。
这会儿看着桌上的煮饼,他也不问是哪里来得,只是一个劲儿的拍着顾时年的肩膀,不停的说着“够兄弟”几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