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堂口内的留守弟子,本就数量不多,一番清洗过后,有不知情的,便暂时看押,若是知情的,除了少数逃走,其余皆死在当场!
只可惜玄空堂的弟子大都中了七草酥骨散,只得看着同门师兄弟为掌派、黑堂主报仇雪恨!
崆峒派此间变化,震撼人心,也令人唏嘘不已,一日之间,崆峒派大伤元气,再无昔日七大派之雄风!
殿内倒是风平浪静,眼下甚么武林盟主,甚么天下第一皆成了笑话,唯一要考虑的便是公冶和,该如何处置。
猛虎出笼,再要关进去,可不是甚么易事,峨眉四老愁眉紧锁,也不知是为了公冶和而发愁,还是为得其他缘由。
贺冲云忍不住问道:“四老与公冶和到底有甚么深仇大恨,非置他于死地不成?”
细细想来,峨眉四老除了当年公冶和强行上峨眉派的强行留在山上学得峨眉剑法之外,并没有甚么天大的仇恨,但江湖中人也最重颜面,当年几番恶斗,前任掌门加上四老皆不是对手,反倒成了他磨剑之石,实在深以为耻,但也并无人因此而丢了性命,可这也绝非生死难休的死结。
只是眼下峨眉四老也是骑虎难下,没人给他们这个台阶,他们总不好拉下脸来,说自己此前所说那些正义之言皆是放屁?
青云子瞧出一二,只道:“四位师叔,剑奴前辈力挽狂澜,足以证明他并非毫无人性,如若我等恩将仇报,岂非教天下人耻笑?”
院中,沈渊安顿好了钟不负,拉过禾南絮来说道:“絮儿姐,我想求你件事儿!”
听得沈渊头一次叫得如此亲昵,禾南絮不禁脸红,不过见他神色似有正事,也不敢怠慢,道:“渊弟,你说。”
“钟大哥的伤势刻不容缓,只是我眼下也是行动不便,况且我还有要事需问汪直......”
不待沈渊说完,禾南絮当即打断道:“不用说了,我去与婆婆说,即刻便启程,送钟大哥去寻单子胥去!”
沈渊一听便笑了,拉起禾南絮的手来道:“还是絮儿姐知我!”
禾南絮脸色绯红,只任凭他拉着。
“哼!”
蛇婆婆这一声冷哼倒是不合时宜,吓的沈渊当即便松开手来,这时只听蛇婆婆道,“你觉得我们娘俩能抬得动一个汉子么?”
沈渊一拍额头,忙道:“倒是忘了......”
转身去寻罗五方,与他说了,罗五方当即便应了,极是痛快。
而且愿意同去的还有公孙夫人、尉迟平、春秋散人祖孙二人,另外左明丘、辛庄主以及夏掌门也应道,待明日恢复气力,便追上几人,一同护送。
赵汗青也想同行,却被沈渊拦下,道:“赵大哥,有罗兄等人照看,料想无事,莫要忘了,你那徒弟还等着你回去呢。”
赵汗青想了又想,只得作罢,与禾南絮道:“妹子,待钟贤弟醒了,与他说,我在虎啸堂备了酒,伤势一痊愈,千万要先来我虎啸堂相聚!”
禾南絮满口答应,转头看向沈渊道:“既如此,我们这便去收拾行囊,随即便启程,免得耽搁了时日。”
沈渊不舍,突然问道:“我们在何处相会?”
禾南絮想了想,莞尔一笑,道:“不如还在风陵渡罢!”
沈渊一怔,笑道:“好!十五日之后,风陵渡相见。”
才送走了禾南絮等人,公冶和此时也已调息罢了,站起身来,又坐回了笼子里,沈渊见状忙近前问道:“师父,你这是何故?”
公冶和啐了一口,骂道:“那四个狗东西不给我个交代,老子绝不出来!”
又指着殿内叫喊道:“去,把老子的剑给老子拿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