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手相携,并入兰房。虽是逢场作戏,可沈渊还是不禁有些心里发慌。
“敢问......敢问小姐芳名?”
被推入了闺房内,沈渊有些手足无措的坐在榻沿上,解了剑放在身侧,见那青楼女子眉眼含笑,不禁问道。
那姑娘掩嘴轻笑,一颦一笑在沈渊来说亦是妩媚至极,那笑声温婉俏皮,只见她朱唇轻启,慢道:“哪里什么小姐?似奴家这般哪里有小姐的命,实在是担不得的。公子唤奴家桃儿便好,大名儿是富贵人家的小姐才有的,奴家这等下贱之人,怎配有名有份?”
说着,眼中闪过一丝黯然,一丝无奈,即便是稍纵即逝,也被沈渊捕捉到。
细细瞧来,桃儿亦不过双十年华,这身姿娉娉袅袅,亦是楚楚动人,容貌虽比不得禾南絮,却也是中上之姿,别有风韵,加之方才那一抹幽怨,更是惹人可怜。
桃儿说着话,转身拴住了朱扉。
这房内香薰袅袅,纱灯昏黄,桃儿姑娘瞧得出沈渊从未经人事,暗喜之余更有些心动,谁家女子不思春,眼前这人一表人才,还彬彬有礼,自然是有些芳心暗许。
桃儿面若红霞,这心脏好似许久也没有这般小鹿乱撞,玉步轻移,进到沈渊跟前,那芙蓉帐散,香囊暗解,慢祛罗衣,正是一眸春水,桃花羞靥。
“公子......”
桃儿这一唤,叫那风月弥漫,迷人心神。
沈渊一阵荡漾,呼吸亦是越发的急促,只待桃儿愈来愈近,只叫他险些失神。桃儿正欲投怀送抱,只听沈渊低声道:“抱歉了,桃儿姑娘!”
桃儿后颈吃痛,还来不及惊慌,便晕了过去,倒在了榻上。沈渊用被子将桃儿姑娘裹了严实,这才抄起宝剑而去。
悄然出了门,沈渊情不自禁的长吁一口气。
“童子功可破了?”
赵汗青打趣道,沈渊才从这温柔乡出来,还有些心不在焉,他这一句着实叫他吓了一跳,顿时便瞧着沈渊的脸上有些尴尬。
原来赵汗青早在房外候着了。沈渊上下打量了一下,有些惭愧道:“赵堂主倒是比小弟快的很。”
闻言一愣,赵汗青忙道:“那是自然,岂敢耽误正事。”突然回过味儿来,不禁摇头笑道,“沈兄弟,你这张嘴啊,还真是不饶人!不过再消半刻,沈兄弟怕要陷进这销魂窟了罢?”
二人相视一笑,心照不宣。
寻芳院前楼后院,前面两层多是吃花酒,听小曲的,虽然二层也有几间姑娘的闺房,但都是姿色寻常,而这后院倒与虎啸堂的布局有些异曲同工,皆是大院套着小院,住得也都是年轻貌美,千娇百媚的姑娘。
沈渊与赵汗青欲在此处找到禾南絮,其实并不容易,二人皆知,若是何有道想藏住人,又岂会叫人那么容易找到?这后院大大小小十几间别院,两人脚步轻盈,各展轻功,分头探查了几间,入眼的不是佳人幽怨,便是握雨吞云。
二人碰了头,赵汗青倒无异样,只是沈渊却是面色潮红,真气不稳。
“如此不成,还是要擒来个人问。”沈渊是受不住了,忙道。
赵汗青点点头,道:“一间一间的去查探,污了眼睛不说,总怕是要耽误时机,可若擒来人,岂不是要打草惊蛇?”
“也顾不得这么多了!”沈渊眉头紧锁,定下心思道。
“也罢,大不了你我便大闹一通!不过,怕就怕他们会对禾姑娘下手。”赵汗青心有忧虑。
其实沈渊也是有此担忧,但他更怕禾南絮多在何有道手中一刻,便多一份危险。到现在为止,尽管没有任何直接的证据,可以证明禾南絮是被何有道所擒,但他就是能断定,必然是何有道下的手!
二人避着月光,继续往庭院深处探去。越往后走,却只有两三间间空院,黑灯瞎火,寂静无声,显然是闲置已久。
沈渊与赵汗青伏在暗处,相互看了眼,点了点头,才要悄然推门而进,就在这时,只听“吱呀”一声,那扇木门应声而开。
从里面探出个脑袋,正要左右看看,恰好与沈渊、赵汗青撞了个对脸。
那人刚要惊呼,二人又怎会给他机会。
沈渊猛地出手,一拳直击那人中脘,那人吃痛,登时弓起身子动弹不得;同时,赵汗青顺势一把捂住其口舌,不让那人发出丝毫声音!
那人一脸惊恐,不知所以,被二人押至墙角,从朕衣服上扯了一块,塞到了其口中,只听沈渊问道:“我问你话,你只需点头摇头即可,倘若敢哄骗我,就看你这身子骨可有着墙砖硬了!”
说着抽出北冥剑,往那墙砖上举重若轻的一刺,只瞧那剑锋轻松而入,宛如刺了一块豆腐。那厮瞧了,大冷天的便吓出了一头大汗。
“我这话,你可明白了?”
沈渊沉声,可是一字一字的从嘴里迸出的话,却带着森森寒意,叫那人就如小鸡啄米一般,止不住的点头,生怕自己被这宝剑刺个通透!
“你是百毒门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