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第二天一早她醒来时,已经不见了K的身影,桥洞下,只有她一个人。
那时候雨已经停了,太阳出来了,周围都是清新的味道,可她的心却像是空了一块。
她失落,难过,甚至生气,因为他们还没有交换联系方式……
她,还不知道未来要在哪里才能找到他……
再后来,她被姚家的人找到,是姚书宴和姚家的管家亲自将她接回去的。
她在后来的日子里,渐渐的和姚书宴保持距离,心里有过一段时间,在期待着哪天K可以再出现。
她叫姚子望,是姚家大小姐,她十三岁时就被父亲带着参加各种宴会,熟悉各路人脉资源。
许多商界人士都说姚家要后继有人了,是啊,她很优秀,新闻报纸上还曾有过她专门的报道。
她想着,K如果要找她,应该不难的,真的不难的。
可她等了两年,盼了两年,却始终没有等来他的消息。
期间,她也打听过T市哪家的少爷叫K这个名字的,结果自然一无所获。
那段时间,姚书宴已经进入姚氏公司开始实习,姚书宴的表现父亲很满意。
她十八岁生日那天,姚书宴送了她一个不倒翁的娃娃玩具,姚书宴说:“希望今后不管遇到什么困难,你都可以用最愉快的心情去面对,永立不倒,当然,如果哪一天你觉得坚持不下去了,我希望你记得的身后,永远有我……”
你的身后,永远有我!
或许就是这样一句话,让姚子望再次正视起她对姚书宴的这份感情。
她告诉自己,她不该因为胡叶青迁怒姚书宴,毕竟胡叶青对这个儿子,当初也是不大好。
若不是父亲主动提出将姚书宴接到姚家,胡叶青可能会将她丢弃。
他们都是一样的可怜人,她不该对他如此。
只是,她喜欢他,他呢?他也喜欢她吗?
不得不说,姚书宴对她的确很好,是个合格的哥哥,许多方面照顾她的情绪。
说是亲哥哥,也没有任何人反对。
只是两人之间到底算什么,姚子望也说不清。
可那次偷亲,彻底让这份说不清,成了说不得。
他在克制对她的感情,而且给了她很明确的答案。
两个人,不可能。
姚子望虽然感情经历不多,却也不是个拿得起放不下的人。
为了转移注意力,她努力将对姚书宴的那份感情收回来,用所有的心力去寻找那个曾让她一眼心动的K。
这一找,就找了八年,漫长又煎熬的八年。
的确,她在利用K回避姚书宴,她对K的一眼心动,也的确抵不上对姚书宴的日久生情。
但那份心动的感觉,不是假的。
姚子望没有对屈玉琢解释过,觉得没有什么必要。
因为不管是K,还是姚书宴,那已经都是过去时。
因为现在她的丈夫是屈玉琢,未来与她生儿育女,相伴到老的人,也是屈玉琢。
……
屈玉琢看见姚书宴一直望着西山的某个方向发呆。
下意识的,想到了颜柯。
至今,姚子望仍然不知道当初在雨夜救了她的人,并不是颜柯,而是秦燃。
现在秦燃已经结婚,有了女儿,生活幸福。
颜柯一直在莫阳山呆着,算是为钟晋南守住最后的基业。
他们两人,都已经不可能与他们产生什么直接的关系。
屈玉琢倾身,趁着周围游客不注意,在姚子望的唇上啄了一下。
姚子望这才回过神,问他:“怎么了?”
说这话时,她的脸上有微微的泛红。
屈玉琢摇了摇头,说:“没什么,就是提醒你,我腿快站麻了!”
姚子望垂着眸子,说:“那……我们去那边坐会儿吧,歇歇脚!”
屈玉琢摇了摇头,“我看你也无心看风景,不如,我们下山吧!”
姚子望有些尴尬,不知道怎么说。
屈玉琢笑:“不用觉得内疚,安山我很熟,以前经常来,风景这么多年没变什么,早看够了!”
如此,两个人一道下山。
下山途中,屈玉琢一直握着姚子望的手,走的不算快,算是照顾着她。
屈玉琢向来是个细心的人,为人处世也是妥帖周密,就丈夫来说,她很合格。
姚子望有时候也觉得奇怪,她没能嫁给姚书宴,也没能嫁给K,最后却偏偏嫁给了屈玉琢。
这个和自己此前人生毫无关系的一个人。
“玉琢……”姚子望下意识的喊了一声屈玉琢的名字。
屈玉琢转眸,一边带着她继续下山,一边问:“怎么了?有事?”
姚子望抿了下唇,说:“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屈玉琢挑眉,示意她说。
姚子望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