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暖眨眼睛,盯着屈玉琢看,不知道怎么说。
屈玉琢也不着急,笑了笑说:“当然,你不愿意对我说,我也不勉强,毕竟我只是个外人,但我还是希望,你可以跟阿煜多沟通一下,感情这种事情,很难说得清,旁人去看,说的也无非是一些众所周知的大道理,真正怎么做,还得看自己的切实感受,你说是不是?”
时暖抿着唇,过了一会儿后,才开口,“屈医生,我很感谢你跟我说这些,我和宋衍生的感情,从开始到现在,四个月,整个过程在我看来,都很不真实。
有些防备,不是我想有,而是不受控制的就产生了,但我从来不觉得那是问题,因为我相信,随着我们未来的接触和相处,许多东西都会自然而然的被解开,我们会一直好好的……”
“但是……”时暖顿了下,继续道:“但是,我心里其实一直有些心结,解不开,和宋衍生无关,是我自己的问题,我而且是,萦绕我多年的问题……”
时暖犹豫了片刻,最终将自己这么多年反复做的那个关于白衣少年的梦,跟屈玉琢说了。
至于关于宋衍生的,她倒是没有开口,事情总得一件一件解决。..
时暖说:“我一直在想,那个白衣少年会是谁,为什么会满身是血?又为什么会出现在我的梦里?可是我想不通,这么多年,我都想不通,其实我中间有几年已经不做这个梦了,可是前一段时间,又开始了,做了好几次,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屈玉琢认真的听着这一切,原本,他还想通过关注宋衍生和时暖的感情,让时暖多少放下点戒备。
毕竟他是宋衍生的兄弟,是心理医生也是事实,他发现了问题,关心下也属于正常。
这般获得时暖认知上的亲近,再一步步打开她的内心。
但是没想到,时暖居然主动跟他说起自己的事情,这算不算……意外的惊喜?
他看着时暖,过了一会儿后,才说:“那你有没有想过,你的这个梦,有可能是你曾经的某一段记忆?因为那个记忆,不算好,现实生活中的你,接受不了,自发性的选择了遗忘,可又因为记忆太深刻了,导致即使你遗忘了,某些残存的东西,依旧会在梦里反复重演?”
时暖愣了下,问:“那你的意思是,我梦里的白衣少年,也许现实生活中,真的存在?存在那么一个人?”
屈玉琢点点头:“不排除这个说法!”
其实屈玉琢很清楚,时暖梦中的那个白衣少年,不是别人,恰是宋衍生。
是的,六岁的时暖,曾经亲眼目睹过宋衍生的车祸。
那对一个六岁的孩子,的确不是一个很好的记忆,哪怕对宋衍生,也不是。
可他却现在,却不能告诉时暖真相,有些东西,说出来实在太残忍。
他也觉得,许多东西的解决,需要一步步来,不能太着急,否则一切,会得不偿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