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斯泽尔,这是一个很有意思的家伙。
他是海姆的牧师,从等级来说,担得下一声阁下,在无冬城海姆神殿这个以守序为主的‘大家庭’里,他也算是排得上号的家伙。
说起来,费伦的神系还是比较原生态的,各种阵营的神明相爱相杀,不像阿亚罗克,后者当年被亡灵位面入侵跳脸,邪恶阵营的神明几乎都进了星界挺尸,善良阵营和中立阵营的神明在无名氏的帮衬下好不容易挺过了那段灰暗岁月。
所以,如果让阿亚罗克的原住民来面对费伦,只怕他死都不会想到,一个守序的神明竟然无所谓邪恶与善良,或者说他对‘维持统治阶级’的兴趣远高于别的方面。
为了秩序,海姆是一个不介意于使用善良或是邪恶部下的神明。
所以,德斯泽尔的阵营根本没有人在意;所以,根本没有人会想到海姆神殿的牧师会是瘟疫的幕后黑手。
所以,当这家伙被打败之后,艾瑞贝斯夫人毫不犹豫的对德斯泽尔用了刑——做为泰尔的圣骑士,这位夫人很显然是无法原谅德斯泽尔的所做所为了。
在原作中,因为德斯泽尔夺走解药并逃跑,范斯维克失去了活命的最后机会,他的失察其实并不能算是大过错,但是错就错在他是一个领主的顾问,神殿出现了这样一个疯子,领主本应该顺势打压一番,但是范斯维克没有发现德斯泽尔的阴谋,于是原本的大好局面瞬间翻盘,丢失了解药,民众的愤怒需要发泄;失去了亲人,贵族需要一个答案;面对纷纷扰扰的领民,领主需要一个替死鬼;而刚刚才出现了这样一个疯子的神殿……需要一个高高举起轻轻落下的结局。
于是艾瑞贝斯夫人被调去执行别的任务,范斯维克没了保护者,也只能被各路需要他死的观众们送上绞架。
简单粗暴,直接有效,无论费伦还是阿亚罗克,死老百姓们总是喜欢看着曾经高高在上的老爷被人用绞架与绳索一道有机的结合起来,所谓单薄的躯壳在风中摇曳,说的就是这般道理。而草菅人命对于两地的统治者来说,都只不过是举手之劳,尤其是替死鬼的命,那只不过是一瓶治疗药水的代价而已,仰个脖颈就解决了。
正因为如此,艾瑞贝斯夫人才会对这个世界绝望,最终从圣骑士堕落成一个女妖,直到在后续的情节故事中,迎来她的真正结局。
“不过这一次,至少德斯泽尔没能偷走解药。”明恩看着攻略说道,她手里的虚拟笔正在处理着后续的攻略:“考虑到我们已经解救了无冬城,其实上的任务已经完成了,那些家伙想怎么拷打那个老头都和我们无关了,玛索,咱们什么时候走。”
“再过半小时吧,至少给艾瑞贝斯夫人一点时间,她说要和我再谈一点事情。”考虑到这位夫人想要从德斯泽尔的嘴里撬出一个答案,猫崽觉得自己还是给她一些时间为好。
这边猫崽和姑娘坐在公园的长椅上,那边坐在毯子上的姑娘们正在开心的摆放着野餐道具——考虑到她们已经是无冬城英雄的事实,实际上,这些野餐食物都是市民们送的,对此猫崽只能说黑湖区的各位真是有钱。
“安妮最近是越来越放开了呢。”
身边的明恩的一句话,让正享受着阳光的猫崽扭过头,这个姑娘翘着腿,似乎是有感而发:“玛索,你以前不知道的时候,安妮总是小心翼翼的,生怕被你发现了她的秘密。”
“……是啊。”玛索想到了以前,这姑娘儿竟然还会被半兽人追着砍……拜托,如今一回想,只觉得演技扑面而来——如果算上全祝福,安妮的力量只怕都过30点了,别说半兽人,英雄神都可以掰不过手腕子骂娘了,巨魔更是能吊着随便打,还被半兽人追砍,这种力量顶天不过20的东西在安妮面前只怕就是一个废物。
“你这家伙,还真是受欢迎呢……”明恩转过脑袋,看着猫崽笑了笑:“我还记得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
“我正被安妮拖进浴室,对吧。”玛索叹了一口气,这种黑历史简直无法直视啊。
“不,是你洗完澡之后在大厅里再见到的时候,我一直都觉得我们之间的第一次相见,应该就是你头发湿漉漉一边打着喷涕一边被安妮按着用毛巾抹头的时候。”明恩这么说道,她看了一眼毯子上的姑娘们,然后回身看向玛索:“玛索,我想通了,就像是你一样,如果我的人生还能重来……我也会和姐姐一道来找你的。”
“……明恩。”玛索舔了舔唇,感觉一时词穷的猫崽只能等待着明恩的继续发言。
“我知道,你对我们的愧疚,其实是对于另一个世界中的我与我姐姐,我和我姐姐是不能够接受的这份歉意的。”这个姑娘儿左手托腮,以膝盖与肘做支撑点,她看着猫崽:“但是,我们可以接受你的感情,我们从小相识,我们是友人,是亲人,更是爱侣,对吗。”
“是的!”猫崽发出肯定的回答。
是啊,无论是上一世,还是这一生,眼前的女孩与她的姐姐,都是猫崽心底里最柔软的那一部份中的重要组成。
“那就是了,玛索,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