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两个孩子,长子死于一次意外,次子参军后在一次武力侦察西大陆时战死,不过他还有两个孙子,都是长子留下来的,一个十四岁,一个十岁……玛索,把他们交给我,好吗。”
“大眼先生,至少孩子是无辜的。”玛索摇了摇头,杀死孩子和看着孩子被杀对于玛索来说并不是一种刺杀的艺术,而是如同新伊甸的那些疯子一样的罪恶行径。
“不不不,米米塔才是无辜的,这个世上从来没有什么可怜者必有可恨之处,的确,她从头到尾都在犯错,爱上不应该爱的人,相信不应该相信的人,是保罗的贪婪与恶意伤害了她,是纳撒尼尔的**与罪过伤害了她,是汤姆的狡猾与卑劣伤害了她,是山姆的背叛与妥协伤害了她……但绝对不是她的天真与善良伤害了她。”大眼看着玛索:“求求你,玛索先生,让我为克莱门特这个暴发户划上一个完美的句号。”
看着大眼先生眼中的乞求与渴望,玛索最终点了点头:“我不会帮你,但我也不会阻止你,但是从今天之后,我将再也不会接受你的任务,并优先接受针对你的复仇任务……大眼先生,每个人都将为自己的选择付出代价。”
“喔,谢谢!谢谢你!玛索先生,那怕你在事后杀死我,我也不会怪你,能够在今天这个美妙的夜晚得尝所愿,我的人生已经无怨无悔,那怕明天一早就被吊死,我也满足了,因为我终于完成了对我自己的救赎,完成了对于恶棍的审判,更是完成了对米米塔的承诺……我为她的复仇承诺。”说完,大眼将一把钥匙丢给了玛索:“这是我在帕罗恩斯特王家银行不记名存放柜的钥匙,它现在是你的了,我向侏儒诸神发誓,那怕有一天你带着复仇之神的旨意来到我的面前,我会引颈就戮,不反抗,不挣扎,如违誓约,将受万刃穿心之苦,我将永远都无法与米米塔以任何形式再见。”
“……钥匙你自己留着吧,逃跑需要金钱的支撑,大眼先生,我只想告诉你,我从头到尾都不赞同你的将杀戮扩大的选择。”将钥匙丢到了大眼的手里,玛索说完走向了山姆.克莱门特的府邸,大眼很快跟了上来,他摇了摇头:“谢谢你,玛索先生,我欠你的,想来永远都无法还清。”
“不要再说了,大眼先生,抢在我改变注意之前,走吧。”说完,玛索推开宅子后院的木门,左手的折叠弩激发,箭矢穿透了看门犬的脑袋,后者一头倒在了上面,而它的同伴刚想发出叫声,一发袖箭就钻进了它张开的嘴里,原本的嚎叫立即就变成了痛苦的呜咽。
山姆.克莱门特的府邸并不大,可以说是有些小了,来到这座二层小楼面前,大眼伸手敲了敲门,没过一会儿,一个看起来十四、五岁的少年打开了门:“啊,大晚上的,你们来克莱门特家有什么事吗。”他有些好奇的看着玛索和大眼:“真奇怪,你们没有碰到狗吗,我家的狗看到陌生人会叫的。”
回答他的是大眼左手激发的轻型弩,单手使用的小型化杀器射出的弩箭穿透了他的面门,少年倒在了地上,发出了一声沉闷的声响,然后玛索就听到了大厅里传来一个孩子的声音:“哥哥,你怎么了。”
大眼举起手,袖箭激发,然后在孩子的痛苦尖叫声中走进了房子,玛索跟在他的身后一进去,就看到了倒在血泊中的孩子,还有坐在轮椅上靠在炉火边的老人。
“……是大眼.格夫兰特吗?”老人的一只眼晴带着眼罩,还好的眼晴里没有任何感情,仿佛倒在血泊中的并不是他的孙子。
“你还记得我,真是让我感动,想来你应该知道为我什么过来……对吧。”大眼的声音里也没有悲与喜,仿佛是在照本宣科的侏儒走到那个抱着腿的孩子身边,一把抓着他的衣领,将它强拖着走到炉火前另一侧的椅子旁,将那孩子丢到椅子前一屁股坐上了椅子,然后掏出一把火枪开始装弹:“五十年了,我终于办到了,你知道我等这一天……都快忘了我自己到底是谁了。”
“恭喜你,大眼,你办到了草原精灵都没有办到的事情。”山姆拍了拍自己腿上盖着的毯子,看了一眼玛索:“大眼,你不和我介绍一下吗,这位是……”
“玛索,外乡人,没有他的帮助我走不到这一步,你知道吗,当我敲响门的时候,总是在想,喔,房子里会是怎么样的场景,我们的山姆审判官会不会拿起他的法律武器来悍卫他和他的家人,喔,我好怕。”侏儒说到这儿,大声的笑了起来:“法律的武器,你当时在法庭上的发言还真是让我遭不住。”
“对不起,我年轻的时候比较……用外乡人的话来说,是不是叫中二病?”山姆看了一眼玛索,玛索用点头做为回答。
“山姆,因为你的这个狗屎毛病,你害死了米米塔.塔塔布,塔塔布夫人因为爱女辞世,最终心力憔悴因病而死……这么说吧 ,山姆,当初是什么原因让你选择了有利于纳撒尼尔的判决。”装完弹,将火枪顶在了还在哭的孩子的后脑上:“告诉我,快一点,山姆,我需要这个答案……已经整整五十年了。”
“我说了你就会放过我的小孙儿吗,不可能,我知道你,大眼,这些年你在商场上的所做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