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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雄心情大好,抚掌笑道:“此策甚妙,数路发力,定教明王无功而返!”随即向张昭成问道:“国师尚有何补充?”
明军来攻,实际上也把张昭成逼上了绝路,不得不与李雄同命运,共呼吸,李雄正知如此,才会发问。
因为在道门内部,杨彦亲善鲍靓、许逊所立的正一道,如让明国控制巴蜀,那张昭成的天师道将再无容身之地,必会被连根拨除。
张昭成捋须道:“贫道将发动蜀中信众,共拒明军,亦可亲赴龙泉山,施仙术请来神兵,相助陛下!”
李雄大笑道:“众卿齐心协力,与朕众志成城,我大成何惧之有!”
开心了一阵子,李雄又想到一个问题,于是问道:“明国共释放我军降卒一万五千,该如何安置?”
阎式拱手道:“明王其心不可谓不毒,意在释放降卒对他感恩戴德,并回蜀散播,陛下不可不察,臣以为,此类人等已不适于留用军伍,也不可使其与百姓混居,不如以之看守益州土著,如此亦可置换出部分士卒。”
李雄点了点头,满意道:“阎卿所言甚是,此事交阎卿办理,今日朝会到此为止,都散了罢。”
“臣等告退!”
一众文武起身施礼,依次退出了大殿。
数日之后,明军兵抵汉安,高平早前就接受了李雄的招抚,任为汉安太守,并获得了大量金银粮食,不过李雄并未把爱女送来,只是承诺此战获胜,再为之完婚。
高平采坚壁清野之策,联络诸部,把汉安、资中与牛革卑的夷人全部迁出,移向龙泉山驻扎,明军接收的是空城,在修整了两日之后,全军拨营,经资中,再过牛革卑今四川简阳,直至龙泉山中部的紫云山,才隔着山脚五到十里的范围安营扎寨。
“郎君,这座山好古怪,象堵墙一样!”
靳月华那妙目打量着龙泉山,惊讶的掩着嘴道。
“是啊!”
兮香感慨道:“跟了郎君之后,才知道天下之广阔,也才明白以往的自己困在小院中,哀哀婉婉是如何的可笑,真是不虚此行。”
菱香虽然没说话,却也长吁了口气。
初至山区之时,会觉得新鲜,可是在山区中穿行,时间久了,一座大山接着一座大山,仿似没有尽头,永远也找不到出路,会给人的心理带来一种沉重的压力,也会渐渐地滋生出难言的恐慌。
而龙泉山并不如沿途那些黑漆漆大山般恐怖,反给人一种秀气的感觉。
“成都东有龙泉山,西有龙王山,当真是福地啊,走罢,我们去前面看看!”
杨彦笑着回头招了招手,顺带招呼上诸将缓缓向前驰去。
如果把龙泉山比作长城,紫云山就是龙泉山的隘口,高达千米,山势挺拔,峭壁入云,如刀削斧砍,环绕数里,上有平地数十亩,状若城垣,历来为兵家必争之地,南宋曾在此筑城,坚守15年,才食尽而陷。
龙泉山并非险峻不可翻越,如现代成都就把龙泉山纳入了城市主体,建立了多个高新技术产业园与高档住宅区,也是成都市民休闲渡假的好去处。
成军主要是依着山脚的上山道口由低向高,层层布防,而主力驻扎在山脚,毕竟冬季把营地扎在山里,那是给自己找不自在。
在长约数十里的尺度上,成军紧扣山体,扎着十来座连营,木栅栏还存留有碧绿的树叶,显然刚扎不久,正对着杨彦等人的是一座夷寨,有好些身着土布短衫短裙的夷女在寨中晃荡,均是赤足,肤色较深,身上没有现代西南少数民族那么多的装饰,要说有多漂亮也谈不上,不过几乎都是野性十足,那黑亮亮的眸子,毫无畏惧。
隐隐约约,能听到叽叽喳喳声,夷女透过栅栏,好奇的打量向杨彦等明军将士,也有小孩子,嚷嚷着往寨外扔石头,成年男性则是紧握着简陋的武器,满脸戒备之色。
杨彦向尤芒问道:“若是换了你,对上西南夷有几分胜算?”
尤芒满脸不屑,重重一拱手:“大王怕是把山越和僚人弄混了,山越世居扬州,而俚人居交广,僚人居宁益,从习俗上来说,山越更近似于晋人,性情也比俚僚温和,无非是孙吴侵夺我山越土地,故不得不抗之。“
众人暗暗不屑,这家伙把自己说的太善良了,不过还没人当面拆穿。
尤芒见着众人神色,哼道:”诸位可别不信,俚僚有群婚,走婚之俗,而山越依晋俗,女子从一而终,诸位再看对面寨中妇人,剪发凿齿,催残身体,岂可与我山越相比?“
尤芒一幅洋洋得意的模样,就差放声宣布,我是文明人了,与他那黝黑精瘦的形象形成了鲜明对比。
兮香不由扑哧一笑,放眼看去,随即就猛打了个哆嗦。
除了个别女孩子,几乎每个女子都剪着短发,如果仅止于此,倒也罢了,可是很多人一张嘴,就露出个黑洞,果然是敲掉了两颗大门牙。
“这太可怕了!”
兮香后怕般的望了眼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