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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缓缓流逝,被压着打换谁都吃不消,尤其是赵军,继承了原汉国的精锐,可以和石虎硬肛,又打服了秦雍的羌氐二族,生生压的凉州张茂纳土称臣,可如今,对面的是什么人啊?
黑黑黄黄,矮小瘦弱,两个人捏在一起,才能抵得上自己,这谁能受得了?
“娘的,老子偏不信邪!”
有性子急燥的赵军士卒再也忍受不住,跳了出来,一枪疾刺!
枪尖闪烁着寒光,迅如雷电,飚射向前方一名小矮子的心口,以他丰富的作战经验,心里早已替小矮子拟定好了后招应手。
当然了,更有很大的可能是直接一枪刺死。
可那小矮子突的咧嘴一笑,那满嘴的大黄牙显眼无比,随即缩成一团,滴溜溜,居然从他脚下直滚而来。
这样的应对方式完全出乎了他的意料,这一枪也显然落了空,出于本能,那名军卒提脚便踩,却是地面一道雪亮的刀光飚出,探入裙甲,正中裆部!
“啊!”
鲜血沿着大腿喷溅而出,那人惨叫着摔倒。
陆陆续续的,越来越多的赵军士卒或被射杀,或死于肉搏当中,在密林中,那些马上大汉的实力发挥不出一半,体验了各种千奇百怪的死法,反倒是山越,越打越顺手,也开始尝试着运用明军中最基本的小范围配合,尤其是那数百名竹甲战士,仿如忘记了疲惫,不停的杀。
别看只有几百人,却是担当了最为沉重的攻坚任务,死在他们手里的赵军,没有一半,也有四成。
刘胤也看不下去了,虽然在明军攻山之前,莫名其妙的死伤了千多人,但也不应是这样的结果啊,于是心烦意乱的问道:“呼延将军,那些矮个子从何处而来?怎如此生猛?”
“这……”
呼延谟眉头一皱,迟疑道:“大王,依老夫猜测,应是明国从江南招揽的南蛮,据说南蛮最适合山地作战,当初诸葛亮征南蛮,死伤颇为惨重,后以计诱擒孟获,许以御史中丞,赴成都为官,由此可见南蛮并非一无是处,而博望坡皆为山林,数千南蛮,恰如鱼得水,而我军擅于平原作战,在山林中,难以发挥长处,故老夫以为,可暂避其锋,放弃山地,阻着谷口,若明军敢于出来,以骑兵与之决战便是。”
很明显,呼延谟混淆了南蛮与山越的区别,当然了,杨彦也没搞懂这两者之间到底有什么不同,刘胤更不清楚,只是现出了不悦之色,这还没怎么打呢,就放弃博望坡,传到朝中,指不定那些反对他当太子的腐儒会在背后说什么,他离太子宝座,将会越来越远,但凡有一丝可能,他都不会放弃。
当下冷哼一声:“我大赵精兵被一群山里出来的蛮夷吓的望风而逃岂不是笑话?如今仅是小挫,待我军数翼合围,未必不能破去杨彦之,呼延将军请看,右侧兵马已经围上来了,左翼也在迂回,明军只有那一群蛮子适于山地作战,剩下的人马不比我大赵精兵好到哪里,甚至因我军早来,还占有地利的优势,若是能攻破他的车阵,些许蛮子能成什么气候,或许还能招降,为我大赵所用。“
呼延谟暗暗叹了口气,没有再劝。
毕竟五十多岁的人了,锐气体力精力均大不如前,哪怕他明知进攻明军的车阵过于冒险,他也不想多劝,该提的意见已经提了,刘胤不采纳,败了全是刘胤的责任,他只想明哲保身。
山上的战斗依然在持续,左侧的赵军也攻了过来,到底是山区,不比平原作战,不仅是驰骋于疆场的赵军不习惯,对于明军,也因到处都有树木遮挡,临时砍树根本来不及,既便是火炮洗地,就象是刚刚对山头开炮一样,真正的杀伤并不是太大,因此尽管天空中箭矢横飞,赵军攻来的也全部是步卒,却很快就突破了箭矢的封锁,杀入车阵,与明军进入了肉搏阶段。
这样的战争,就是遭遇战,没法取巧,双方的战线交织在一起,山头刚刚被突破,又反扑着攻回,所谓望山跑死马,因地形的限制,明军难以发挥出人多的优势。
一时之间,从山谷蔓延到两边的丘陵,到处都是喊杀声。
大王有令,全力破敌,退后者,斩!”
“不得后退,违令者,斩!”
“兄弟们,建功立业的时候,到了!”
双方的传令兵,来回奔走,扯着嗓子呼喊,两边士卒均是士气如虹,双手紧紧握着武器,见人就上去砍杀,先不提明军那不败的战绩,赵国也是有数的强国,甚至因地处关中,稳固了秦雍的原因,国力之比之处于河北的羯人还要更强盛一些。
双方都对自己抱有信心,并不怵对方。
“杀!”
众军的呼喊气势如虹,交战极其惨烈。
有豫州军,刚被收编不久,对明国还没有太大的归属感,但是落在这种环境里,也只能拼命,因为都杀红了眼,即便投降,也未必会被接受。
.在腻人的血腥味中,一队豫州军卒因欠缺战场经验,站位有问题,居然反过来被赵军以较多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