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好友人勿玩人123的月票~~)
鲜卑人虽然吃了一记火炮,莫名其妙的折损数百,又被动去迎击东海军骑兵,失了先手,却依然势如猛虎,曹嶷与身边的将领一边关注着前方那惨烈的战事,一边望向远处的骑兵,连连着点头,这才是精骑啊,些许人数上的劣势,完全可以弥补回来。
两军迅速接近,东海军骑兵却是越驰越慢,单方面的演变成了鲜卑精骑冲击东海骑兵,这让曹嶷禁不住的大叫一声好。
到两军还剩下一千来步的时候,东海军骑兵彻底停住了,韩晃大喝一声:“布阵!”
旗手挥出旗帜,韩晃的一万弩骑兵迅速列成三列,于药的万骑各分出三千骑去往两翼,收束队形,布置起了两个鱼鳞突击阵形,另有四千骑退去后面,构建一个锋矢大阵,这时,鲜卑骑兵已经冲至百多步了。
韩晃头皮发麻,既有紧张,也有兴奋,他深吸了口气,排除出一切的负面情绪,又喝:“放!”
“嗖嗖嗖~~”
第一排弩骑兵平射弩箭,随即后退数十步,以最快的速度翻身下马,蹬弦填矢,这是弩骑兵在进化到弓骑兵之前的最重要训练任务,几乎每天都要重复同一动作达近百回,熟能生巧,倒也是不慌不乱。
第一轮三千多枚短矢射入敌阵,立时人仰马翻,近千骑失蹄,重重冲倒,贴着地面滑出十来步,毕竟平射和抛射不同,抛射有明显的弹道轨迹,只要用盾撑着头顶那一小块就可以了,不影响控马。
但平射由正面射来,如果把盾牌前伸,会挡着马的视线,只护住自己,马匹又极易中箭。
鲜卑人中箭的千多骑,绝大部分是马匹中箭,带着骑士摔倒,那巨大的速度与冲击力量,不被压死摔死,也是七晕八素,连一个念头都未冒出,就被接踵而至的铁蹄踏为了一堆堆的肉泥。
第一排弩骑兵刚刚转身,第二排弩骑兵随之射出了手里的箭矢,紧接着,是第三轮射击,三轮弩箭,足足万枝,鲜卑骑兵折损了两千余骑,其中有一些是被地面的马尸绊倒,活生生踩踏身亡。
三轮过后,鲜卑人的凶性也被激发出来,都红了眼,距弩骑兵只有百步不到,骑兵开始大叫着,擎出弓箭。
于药猛一招手:“左右,上!”
旗手小旗一挥。
霎时间,两支各三千骑的鱼鳞阵向着鲜卑骑兵的两翼疾冲而去,如果是别支骑兵,此时必然大乱,毕竟侧后翼被突破的后果是灾难性的,可是慕容军和拓跋纥那的脸面,均是现出了一抹狠厉之色。
两人本拥万骑,还没交战,就折损了三千多骑,加起来还有六千多,兵力已经严重不足,但是对即将杀来的两翼东海军骑兵又不能置之不理,需要挡一挡,赢得突破东海军前阵的时间,制造混乱,以速度优势快速歼灭,再回援后阵各个击破。
直到此时,他们还认为,晋人的两下野路子根本不能与自小就在马背上生长的自己相比,因此均是心一横,各支派出千骑,回头抵挡从两翼杀来的东海军骑兵。
二人不求胜利,只求扼住冲势,这还是很有希望实现的,因为东海军的两翼骑兵没有经过蓄势,失去了速度优势,自己这两千人缩成两团,以密集阵形迎敌,可以抵挡一阵子。
“上,上!“
那两千骑刚刚分出,慕容军与拓跋纥那就挥舞着马鞭大叫,催促余下的四千多骑向前冲击。
不过东海军弩骑兵每天那枯燥的重复训练没有白费,还有五十步不到的时候,原先的第一排弩骑兵上好弦,三千余支弩箭再次射出,因着距离近,鲜卑人也在放箭,终于出现了伤亡,有百余骑中箭坠马,接下来是第二轮,当第三轮弩箭射出之时,左右两翼合计六千骑终于赶到,突入了鲜卑人的后阵。
鲜卑人纵是骁勇,却吃了人少的亏,又被从侧面突击,立时被断成数截,如果不是马术的确比东海军强一些,恐怕转眼就会溃散开来。
拓跋纥那与慕容军双双面色大变,二人都没料到,仅一次交锋就陷入了绝境,随即又看了看左右,身边总共还剩下三千多骑,于是隔空交换了一个孤注一掷的眼神。
“全体出击!”
所有骑兵都知道决定生死的时刻到了,那不多的前锋也终于有了开弓射箭的机会,密集的箭矢向着东海军的弩骑兵射去。
双方都有人坠马,但不同的是,鲜卑人只要坠马就是死,在身后同伴的铁蹄下,不可能有避开的机会,而弩骑兵是骑着马不动,即使中箭只要当场没死,还是有避向两边的机会!
当双方还剩三十步之时,弩骑兵的第三轮弩箭刚刚射完,向前冲击的鲜卑人只剩下了三千骑不到,后阵在两支鱼鳞阵的绞杀下,不断有人坠马身亡,整个队形已经支离破碎。
显然,硬拼成了无谓之举,韩晃爆喝:“散开,去两旁侧应!”
一万弩骑兵,还剩下九千来骑,勒转马头,有的后退,有的撤向两旁,军阵刚刚出现缝隙,于药已领着四千骑从阵中杀出!
几乎没有反应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