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婢面面相觑,按理说,主君被欺辱了,她们应该赶紧上前,可这明显是打情骂俏,无非是王妃拉不开脸而己,要是自己横插一杠,那真是拎不清轻重了。
实际上大家心里都有数,这个年轻的府君好象对王妃有些心思,虽说有悖于纲常,可那又如何呢,王妃一个三十出头的女人,身边没有男人,也确实为难。
更何况宫婢自从跟了裴妃之后,再也不用如在宫中那般小心翼翼了,家里的生活也日渐富足,做人当感恩才对,哪能出卖主家?
于是两个宫婢不约而同,转身望向了昆明湖。
荀华也是狠狠瞪了杨彦一眼,就拉开裴妃,责怪道:“杨郎,你是见着王妃太过欢喜了还是怎么着,看你把王妃给惊到了吧,还不快给王妃陪罪。”
杨彦诚惶诚恐,深施一礼:“臣许久不见王妃,心中想念,是以一时失态,请王妃责罚!”
“哼!”
裴妃是真给惊着了,心肝还在砰砰乱跳,可是杨彦这幅模样,又没法真的发作,只是哼道:“孤可不敢罚你!”
“那可不行,王妃不罚,臣心里难安!”
杨彦拿起裴妃的柔荑,在自己的左右脸颊各扇了一下,与其说是扇,倒不是说是摸!
裴妃惊呆了,这……这人太无赖了吧?都忘了手还被杨彦拿着。
杨彦嘿嘿一笑:“王妃可曾出气?要不再来两下?”
“放开!”
裴妃一挣。
杨彦根本不可能放,经过几番挣扎犹豫,他已经下定决心要在临走之前与裴妃突破男女之间的最后一层障碍,这一方面涉牵到东海王世子的问题,继子是有明确继承地位的,每天早起,要给裴妃请安,下跪呼一声阿母,如果再是个玲珑讨巧的性子,以裴妃的性格,很可能会逐渐地把继子视为己出,那他在建康置下的诺大家业可能就会便宜了别人。
杨彦绝对不能容许。
另一方面,从去冬到今春,几个月没近女色,杨彦快憋不住了,一般的,没什么渊源的女子他不愿找,荀灌急不得,荀华又有孕,不对裴妃下手还能对哪个?
裴妃又挣了几挣,实在挣不开,使出了她的看家绝技,那长长的指甲朝手心一划,只可惜被握着手,使不上劲,软绵绵的,倒像是有什么暗示。
杨彦现出我懂了的神色,裴妃羞恼交加,狠狠一眼瞪去,不过这一眼没瞪着杨彦,因为杨彦已经望向了荀华的小腹。
荀华是年前怀的孕,经杨彦再三检查确证,大概是去年十一月中旬中的枪,现如今有四个多月,小腹已初显规模,那浅浅的隆起,正孕育着一个新生的生命,也是女性在另一层意义上最美丽的时刻,杨彦不禁伸手抚去。
“杨郎!”
荀华俏面一红,向后一缩。
“诶~~自家孩子,摸摸有什么打紧?”
杨彦不依不饶,把手掌轻按上去,作为暗劲高手,触觉比一般人灵敏的多,能隐约感受到那短促而又有力的心跳,这是自己的骨血啊!
杨彦也顾不得裴妃,搂住荀华那不再纤细的腰肢,轻轻抱入怀里。
荀华内心涌起了一股巨大的感动,把面颊贴在了杨彦的胸前。
裴妃的心里却是升出了一种道不明的失落感,再看着荀华的幸福模样,她鬼使神差的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幽幽叹了口气。
从十五岁那年做了东海王越的继室,到二十岁被石勒所俘,虽说她与司马越聚少离多,可夫妻之间也不可能一点荦腥不沾,结果五年无所出,到后来的那段不堪回首经历,依然无所出,那时她还暗幸自己或许不能生育,否则怀上了孽种真不知该如何是好,而此时,她又挺遗憾的。
毕竟一个女人没有血脉至亲,就不是完整的女人,既便朝庭会于将来的某一天给她过继子嗣,可到底不是亲生的,心里总是会有隔阂。
‘哎,自己三十二了,这辈子怎可能再有呢,只是……真的不可能么,自己与亡夫成亲五载,于床榻间行夫妻之礼也就十来次,或许没凑上日子吧,之后颠簸流离,饱受苦楚凌辱,未必就能怀上,而这两年受杨郎悉心供养,身心俱得调理,也许老天爷会开眼……’
该死,自己怎么就想到生孩子?一个孤寡妇人没有夫郎,和谁生?
裴妃浑身微震,暗骂自己,俏面有些发烫。
“哎唷~~”
裴妃突然肩膀一阵剧痛传来,玉面现出了痛苦之色。
“王妃,怎么了?”
杨彦连忙伸手扶住了裴妃。
荀华从旁道:“王妃早年颠簸流离,肩部落下了毛病,冬季时有发作,本来天气转暖了,应该会有好转,可能……可能是你方才惊着王妃,扭着肩了。“
”哦,我来看看!“
杨彦不由分说的捏住裴妃的肩膀上,一边按压,一边问道:“王妃若是疼痛难忍,就告诉我。”
肩头是女子的敏敢部位之一,被杨彦那热哄哄的大手捏住,裴妃浑身都酥了,又羞又窘,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