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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姑,小姑!”
顾燚连忙扶住。
“我没事!”
陆蕙芷勉力摆了摆手,那隐于薄纱下的眼眸中,满是羞恼,怔怔望着杨彦,渐渐地,又转为了悲凉。
“哎~~”
谢尚叹了口气:“杨郎所对,俱合那吴中幽兰设限,宝光乃天竺佛名,维摩也是天竺有名的居士,佛向居士问斋,维摩答曰:遇客头如鳖,逢道项似鹅,恰如其份的描绘出了斋事之繁忙。
杨郎博学之广,令人佩服,但人言可畏,此举或是有污于吴中幽兰之清誉啊!“
当时僧道不分,通常都把僧人称作道人。
杨彦苦笑着摇了摇头,说话时他没多想,也没荀灌想的那么复杂,只是单纯的想看看吴中幽兰长什么样,而且还顾及到了人家女儿家的清白,约定下次回来再看,不必于人前显露,不过现在想来,依然不妥当,最起码这位吴中幽兰于自己手底蒙羞,只怕终生都难以嫁人。
除非她的未来夫郎能在文才上力压自己一头,把场子找回来,而这显然不可能。
尼玛的,自己呈一时口舌之快,害了人家一个黄花大闺女啊!
可是害都害了,他可没有以身作赔的觉悟。
对于高门士女,除了荀灌入他法眼,其余大多都带着一种娇揉造作,喜怒不形于色的作风,他还真没法接受,在他眼里,歌舞姬都比高门士女更惹人怜爱,于是拱手道:”杨某戏言,一时误伤,若有冒犯,尚请恕罪,此事就此作罢,今日也多谢诸君相送,杨某于此拜别!“
说完,向四周深深一躬。
荀灌解下马槊,递过去道:”杨彦之,此槊随我日久,却蒙尘于暗室,今我以之赠你,助你一臂之力。“
这把槊,是荀灌的珍爱,在别人眼里,赠于杨彦,或有宝剑赠英雄,红粉送佳人之妙,不过杨彦握在手里,指尖尚余着丝丝温热,鼻翼若有寥寥余香,就仿佛佳人以槊代替,长傍君侧。
当然了,杨彦也清楚这只是自己单方面的臆想,要想把臆想变为现实,擒获佳人芳心,还须建功立业。
杨彦心头豪情四溢,郑重施礼:”多谢女郎,他日必以此槊饱饮鲜血,告辞!“
“拜别女郎!”
荀氏众人纷纷拜伏,向荀灌作着最后道别,虽然未必没有再见之期,可是彼此间的身份已变,心境还能再复往日之心境么?
“去罢!”
荀灌的美眸微微泛红,挥了挥手。
“女郎!”
队伍中,尤以一众带刀侍婢与荀灌感情更深,自荀华以下,不无掩面啜泣。
“哭什么哭,将来成家立业,嫁得如意郎君,常回来便是,快走,别误了时辰!”
荀灌强撑着倒竖柳眉,厉声挥斥。
众人再以大礼参拜,才各自起身,随着杨彦缓缓向前行去。
“杨郎珍重!”
谢尚与袁耽挥着手。
那数百吴中俊彦不再喧噪,自觉或不自觉的闪开,唯恐阻挡路途,不过杨彦却瞥见陆蕙芷那笼纱覆着的面孔下,正有一双清亮的眸子盯着自己,哪怕视线对接,也毫无退避之意。
杨彦带着歉意笑了笑,只是让他意外的是,顾燚这小娘子会错意了,怒哼一声,凸目瞪了过来。
“哈哈~~”
杨彦哈哈一笑,翻身上马,放声高唱!
“沧海一声笑,滔滔两岸潮
浮沉随浪,只记今朝
苍天笑
纷纷世上潮,谁负谁胜出
天知晓……“
这歌一出,众人浑身微震,只觉心潮随着歌声澎湃往复,竟难以抑止!
苍海一声笑虽是纯正的古曲,黄沾却巧妙地将中国传统五音演化成旋律起伏、朗朗上口的小调,再配上豪情满怀,气盖云天的歌词,一种身在高处、心却坦然的强大气场扑面自来!
“此曲磅礴大气,足表杨彦之心迹,他人或以为此子北上郯城乃是找死,此子却豪情迸发,隐有潜龙入海之意,老夫颇为期待啊!”
卞壸忍不住赞道。
温峤根本不理他,微眯着双目,嘴唇喃喃,似是沉浸在了歌曲当中。
荀邃目中现出奇光,翘首问道:”小郎君,此曲何名?“
”笑傲江湖!“
杨彦向回挥了挥手。
荀邃也挥着手道:“笑傲江湖,纵情山水,处庙堂之远心系苍生,处江湖之远心系君王,小郎君真洒脱也!”
当时所指的江湖,并不是现代人理解的草莽和武林,而是居地方为官,因此杨彦这首笑傲江湖,恰如其份,也不免让人引申暇想。
“……江山笑,烟雨遥
涛浪淘尽红尘俗世几多娇
清风笑,竟惹寂寥
豪情还胜了一襟晚照……”
歌声渐行渐远,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