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子站到讲台上,只见他拿起粉笔,犹豫了片刻,最终在纪律委员下面写上了自己的名字。
他这样做是有自己的考虑的,张彧已经要竞选班长了,冬子不愿意与他竞争,再说冬子也不想当班长、副班长之类的,本来体育委员比较适合他,但是刘正业已经竞选了,他也不好意思和刘正业再争,卫生委员是肯定不能当的了,所以只好填写了纪律委员。
他写好后,转过身来,轻轻的将粉笔塞到了讲桌左上角的粉笔盒里,抬起头来,道:“各位同学,我上来竞选纪律委员,请大家多多支持我,不过,选不上也不没有关系,在今后的日子里,我还是会力所能及的为班级出力争光!谢谢大家。”
这是一段不温不火的竞选词儿,虽然话语本身不是那么出彩,但是下面的同学们都从冬子的言行举止中读到了两个字:自信。
坐在最后的卫东老师也是满意的点了点头。
坐在第一排的刘正业率先鼓起掌来,只听他大声道:“为啥选不上,你应该选班长了!”
冬子冲着他笑了笑,听到大家的掌声,他的眼光不由自主地向子衿那边看过去,只见她也是将双手放在胸前,边笑边鼓掌。
冬子往后看过去,只见张彧面无表情的看着窗外,好像这教室里发生的事情跟他没有关系一样。
冬子觉得张彧是个矛盾体,其实冬子又何尝不是这样!他内心中也喜欢张扬,但是有时又故作沉稳,要说是没有自信,但偏偏每一件事情他都能做好,要说是自信过了头,但遇到事情偏偏又不想成为第一个。
这样的性格,连冬子自己都没有认识到,这个阶段的冬子只是在观察着别人,学习着别人,却永远没有思考过自己。也许这是这个年纪的孩子的通病,也许不是。
子曰:“不患人之不己知,患不知人也。”对于冬子来说,这叫说:不患己之不知人,患不自知也!或许,等冬子大一些的时候,他才会意识到这样做只能让自己一事无成吧。
不管是张扬的个性还是沉稳的性格,只要将其中的一样做到一种极致,就终究会拥有属于自己的一方天地,也许,用严毓祥的话来说,冬子现在的状态就叫作:一瓶不响,半瓶晃荡吧。
卫东老师听到刘正业说的这句话之后,站起来,道:“你俩还真是好关系呀!你们不用担心,不一定写什么就一定能当什么!有落选的,当然就有调岗的。”
冬子下来之后,卫东老师又说道:“还有没有要上去的了。”
只见他停顿了三秒,看到没有人上去,又道:“没有的话,就开始不记名投票吧。最后一排的同学帮忙收起来。”
说着,就听到教室里一阵撕纸的声音,大家纷纷写好了心仪的人选,最后一排的同学便收了起来,统一交给了站在讲台上的卫东老师。
只见卫东老师看也没看,拿了一张大纸,叠成一个小纸包,将那选票都包在里面,揣到了自己的兜里。而后道:“好啦,今天下午的事情就全部完成了,大家可以散了,明天上午八点钟,按照课程表的课程上课就行了。”
同学们一片哗然,大家还以为要当众唱票,宣布结果,却是没有想到,卫东老师一股脑儿的全打包回了办公室,这样做似乎有些不妥,但却是谁也没有提出异议。
卫东老师当然知道大家的心思,只听他转过身来,道:“大家放心吧,这次只是选个代理,哪位同学要是不放心,可以跟着我去办公室唱票去。”
说完这话,只见同学们都不说话了,卫东老师才满意的点了点头。
只见他突然瞥见了坐在教室最后面的张彧,他道:“张彧,你坐在最后干什么!”
说完这话,只见他瞅了瞅,指着子衿旁边的座位道:“你就坐那儿去吧,你也是一个人,那位女同学也是一个人,正好你们可以做同桌。”
说完这话,他似乎又想起了什么,对着全班同学,道:“座位都是大家选的,我就不作调整了,有想要调整的同学可以来找我,我给你重新安排,从下一周开始,咱们每周五全班大扫除,顺便换座位,方式就是统一往前挪一排,统一往左挪一列,明白么?”
有些反应快的,都喊起来:“明白!”
卫东老师满意的点了点头,道:“好,走读的现在就可以回家了,住校的也不要乱跑,今天没啥事了。”说完这话,就转身出去了。
冬子转过头去,看着子衿旁边的座位,心中懊恼不已,不过他和子衿算是同一排,等到下周的时候,他们就可以坐同桌了,想到这里,他心中还是有些高兴的。
他侧过头看着子衿,只见她听到卫东老师的话之后,往窗户边上挪了挪,尽量多的腾出了一个位置,留给张彧。却只见张彧坐在自己的座位上,一动不动,仍旧看着窗外,不知道在想什么。
刘正业走过来,道:“嗨,华冬,放学去哪儿?”
冬子摇了摇头,道:“不知道,你这是要回家?”指着刘正业手中鼓鼓的书包说道。
刘正业嘿嘿一笑,道:“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