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郭启胜的厂子里出来之后,严毓祥准备再去几家看一看,但这时候他接到了一个电话。
电话是狗哥打来的,只听狗哥说道:“毓祥,你赶紧回来看看吧,其他的猪也出了问题。”
这个结果严毓祥早已经预料到了,他冷静的问道:“叫人去买药和石灰了么?”
狗哥道:“去了,他们刚走,你快回来看看吧,这病怎么来的这么快!”
严毓祥只好转头又回到了自己的厂子里,这一次发病的猪并不是三号厂房里的,看来这么病已经传染开了。
对着这一头头病倒的猪,严毓祥皱着眉头,只说了一个字:“埋!”
那几个年轻人早已经准备好了袋子,说着就要跳进猪圈去。
这时候只听狗哥道:“慢着,毓祥,你过来我和你说句话。”说着,就往厂房外面走去。
严毓祥不知道狗哥要和自己说什么,见到狗哥出去了,也只好跟着出去。
只见厂房外的狗哥斜靠在墙上,点了一根烟,道:“毓祥,我给你出个主意吧,不过这主意也不是我想出来,是我看出来的。”
严毓祥道:“狗哥,你有啥就说,咱们之间不用藏着掖着。”
狗哥又嘬了一口烟,道:“毓祥,你把这些出事的猪卖了吧!”
严毓祥一时不明白他的意思,奇怪的问道:“啥?卖了?还有要病猪的?”
狗哥道:“嗯,县里有个火腿加工厂,一百五十斤往上两百块钱,一百到一百五十斤的一百块钱就处理了!”
本来这样的猪一般是在一百八十斤到两百斤的时候出栏的,一头猪大概能卖到小两千元左右,但是火腿加工厂现在一两百块钱就收了。
严毓祥道:“狗哥?你知道火腿是人吃的吧?咱们咋还能这么做事情呢?”
狗哥对于严毓祥的反应明显是意料之中,只见他掐了烟,道:“嗨,我就是提个建议,我听说郭启胜家的猪都是这么卖了的!”
严毓祥摆了摆手,道:“不可能,我刚问过他了,他说是全都掩埋了!”
狗哥摊了摊手,道:“我亲眼看到他的猪被一车车的拉走了,他跟你这么说的?”
严毓祥恍然大悟,骂道:“这个郭启胜,他妈的难道骗我不成?”
狗哥自知多嘴了,急忙道:“嗨,我看错了也有可能,你亲自问过了就好。”说着,就往厂房里走去。
严毓祥呆呆的站在原地,严毓祥能看得出来,狗哥的最后一句话明显是欲盖弥彰。他对这件事情非常气愤,不明白为啥人性都这么肮脏,五号病毒的猪也敢卖!竟然还有厂子敢买!
严毓祥转过头去,看到几个工人正在把猪一个个的装到袋子里,这些猪连叫都懒得叫了,任由工人们摆布。
严毓祥越想这件事情越觉得不能这样做,他要再去问一问郭启胜。
这时候只见来了一个电话,是村长严毓秀打来的。严巷村马上就要竞选新一届的村委了,严毓秀倒台是板上钉钉的事情。话说俩人自从昨天上午吵完架,严毓祥住进医院之后,还没有见过面,更没有说过话,他不知道这一次严毓秀又要做什么。
但他还是接起了电话,只听电话那头客气的道:“毓祥哥,听说你回来了,你到村委来一趟吧?”
严毓祥问道:“去大队干啥?”
严毓秀道:“猪场出事了,启胜受的打击太大了,现在他抗不了事情,我组织了一个养殖协会的会议,你来主持一下,看看这件事情现在该怎么办。”
严毓祥道:“主持也不是我该干的营生,你还是另请高明吧。”顿了顿,只听他又说道:“你们先开着,我一会过去了。”说着,挂了电话。
严毓祥又冲着狗哥交代了几句话,就急匆匆的往大队上赶去。
当他到了大队上的时候,只见屋子里已经七七八八的坐了十几个人,看来严毓秀不仅通知了养殖协会的人,还通知了村委的人。
众人看到是严毓祥进来了,都站了起来。
只听坐在最角落的严双柱道:“毓祥呀,你病好点了没?”说着,给他搬了一个凳子。
严毓祥转过头去,只见严建成也在,似乎现在这俩人形影不离。
严毓祥也没有客气,坐在凳子上,才道:“双柱叔挂念了,我的病好多了,你们继续,我听着吧。”
严毓秀道:“好,那咱们就继续,大家都坐,坐下说话!”
严毓祥观察了一下这个屋子里所有人的眼神,第一眼就瞥见了无精打采的郭启胜,坐在他旁边的是几个村委的人,只见眼神之中没有任何情绪,好像这件事情与他们无关一般,倒是养殖协会的人一个个都是霜打的茄子,耷拉着脑袋。
严毓秀道:“德成,你把刚才说的那个主意再说一遍吧,毓祥哥刚进来,没听见。”
严德成是严巷村另一股的一个人,看年纪也就是四十出头,比严毓秀都要小一些,所以叫严毓秀是哥,自然叫严毓祥也是哥了。
这人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