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强制她住院治疗。
沈濯冷冷地告诉他:“我没钱住院。给我开药吧。”
抓着药袋子走出医院时,天又落雨。沈濯那时终于清楚明白地知道了自己体内有两个人格共存。
从此以后,她切换自如。
主人格依旧温顺,随缘而安。
但一旦从工作地回到自己小小的蜗居,她就会忍不住下趟楼。就好像走丢一个,再归来一个。穿上机甲背心、缠上金属手链、压上长沿的鸭舌帽,出去打架。
直到她真的心脏骤停。
……
……
沈濯迷茫地躺着。
迷茫地回忆着已经渐行渐远的前世。
睁开眼。
这是一家简陋的邸舍,连沈记的十分之一都不及。
卧室也小。
只有自己躺的这一张木床,和床边的杌子和一把破木椅。
外间有人说话。
是秦在问病情。
“……小姐是心神激荡过甚,加上受了伤,一时混乱而已。无妨无妨。”老人拖着长音,似是胸有成竹。
秦嗯了一声,又问:“何时能醒?”
“这个,看小姐的底子不错,入夜吧,入夜怎么也该醒了。”老人的声音就到这里。
朱凛的声音就急躁得多:“微微在家里也常晕倒。她身体不好……怎么就这样不听话?非要跑出京?隗先生,我姨夫知道吗?你们的胆子比天还大了!她在京里的药方子有没有带出来?这要是一直病下去,可怎么办!?这可不比京城……”
朱凛唠唠叨叨,比罗氏还罗氏。
秦轻轻咳了一声。
朱凛带着气,哼道:“我说错哪一句了?!”
“你嗓门太大,会吵到净之休息。她很好,她没病。只是头次杀人,杀得多了,累了。睡一觉就好。”
秦很平静。
外间所有的声音都在这一瞬间消失。
沈濯的眼中,瞬间充满了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