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至少要走三年两载……还说简伯、国槐和,和一些人都要去……”
“嗯,所以呢?”沈濯笑意深深地看着她。
窦妈妈吐了口气出来。自家本来就不是那个藏着掖着的人,索性就敞开说吧:“小姐,您也带了我去吧。外头乱,小姑娘们行事不方便,不如我这样的婆子好使唤!”
“京城多好啊……”沈濯歪着头看她。
“京城再好,看了这么多年也腻了。那边又有姑老爷做主官,又有国公府的长辈、侯府的兄长做靠山,又有北渚先生的许多人当帮手,咱们小姐又这样聪慧,还怕比不上在京城的日子?我反正不想再守一次空院子了。”窦妈妈说到最后,想起自己刚从庄子上回到府里的孤单,简直心有余悸。
沈濯呵呵地笑起来:“我还指望着你帮我盯着醒心堂呢!”
窦妈妈急了:“那是寿眉的差事!我就是跟着小姐的!何况江离……”
江离这一走若真要三年两载那么久……
那可是西北!她好歹是在侍郎府当差,自然知道战事将起。儿行千里母担忧啊……
……
……
六月三十,沈信成带着沈典、隗粲予出发去洮州。
沈濯一早便嚷嚷着要去送行。
罗氏原本不肯,却万分拗不过女儿,只得嘱咐了国槐和窦妈妈必须看好了她。
六奴低眉顺目,一字不发。
时近晌午。
罗氏忙完了家事,抬起头来漫不经心地问芳菲:“微微呢?回来补觉去了,还是又去哪儿玩了?”
芳菲忐忑着先端了一盏饮子给她。
罗氏正渴了,一口吃尽,皱皱眉:“这里头化了补心丹?”
芳菲这才低声答她前头那句话:“小姐,没回来。跟着信成爷,走了……”
什么?!
罗氏手里的陶碗当啷一声掉在了地上。
(本卷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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