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会忘,嘿嘿,除虚魔和龙族外,还是第一次有人能把我逼到那个份上呢,真要是他的话那可就好玩了。”鬼说到这忽然拍了拍脑门“不对吧,我怎么记得他和湫关系匪浅,而且还是灵宛的老师,以他这种身份,即便叶月通缉他,灵宛也不大可能会对他出手,况且九灵是湫亲手设下的咒术,如果湫真的信任萧殊,那么绝不可能是他引动的九灵。”
“难得你聪明了一回,但你说并不完全对,即便湫信任萧殊,但他外魔的身份是无法否认的,灵宛这么多的老师和学生,你真觉得每个人都会因为湫的关系而信任萧殊?更何况现在湫失踪了,或者说……死了,灵宛各个系的负责人又怎么会为了一个外魔得罪皇室,得罪外族?你知道湫当初为什么设下九灵吗?”
“你真当我白痴啊,这还能为了什么,当然是保护灵宛,保护他那群学生呗。”鬼不以为然的说道。
“谁告诉你湫设下九灵是为了保护灵宛和学生的?也许这么说不太妥当,可你真觉得像湫这样的人,他会为了区区学生,费尽心力设下这么强大的结界吗?要知道哪怕九灵不被触动,单单维持灵阵不散便会耗费他非常大的精力,难道只是为了学生?为了灵宛?”空意味深长的看了鬼一眼。
“那是为了什么?”
虽然只见过湫一面,但湫的为人和性格,他在与零相处时便时常听零提起,湫是人族的传奇,灵道顶峰的代表人物,更是星月议会主事人,灵道守护者,迄今为止无人能超越他的成就,漫长的岁月早已消磨光了他的人性,善恶在他眼中没有本质的区别,生死在他眼中更是寻常,所以弟子叶北死的那天,他没有出手干预,所以蝶失控杀人的那天,他同样袖手旁观,也许从某些方面来讲,他比零更为极端和固执。
这样一个人又怎么会为了区区学生而耗费这么大精力设下九灵结界呢?
不可能的。
“你猜啊。”
空一脸无所谓的耸了耸肩,如同看白痴一样的看着鬼,心里涌起一股报复的快感令他身心舒畅,这两天积攒的怒气也随之消散了大半。
“爱说不说,我直接去看看不就什么都知道了,管它什么东西,难道还能杀了我?”鬼不屑的冲空翻了个白眼,这片大路上能真正让他感到畏惧的人只有一个,零,其余的哪怕实力再强,他也并不曾有半分畏惧。
“鬼,这个世上没有人比我更清楚你的实力,半步神渊,圣灵士,全力之下能释放八成虚晶石的力量,举世无敌或许夸张了些,但你已经站在了这片大陆的顶端,可惜你说对了,那玩意不但能杀了你,而且是轻而易举的杀了你,可能连虚晶石都保不住你的命。”
“我是被吓大的,呃……你认真的吗?”鬼刚要迈出去的脚缓缓收了回来,空是虚晶石的研究者,创始人,他绝不会在任何关于虚晶石的事情上开玩笑。
“鬼,我问一句,这个世界上你最害怕的人是谁?”
“不会吧,这怎么可能,你是说……零他其实一直都被湫给囚禁在灵宛,被困在九灵结界之中?你当我是傻子啊,这怎么可能?你是不是生病发烧了,要不你先回去吧,剩下的事交给我就得了,免得到时候零又怪我。”鬼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又上前摸了摸空的额头。
“谁有心情跟你开玩笑,白痴,我的意思是,你最害怕零什么?零的智慧无人可及,灵道上造诣也唯有湫能与之媲美,但这些都不是他最恐怖的地方。”空拍开鬼的手,仍是一副看白痴的表情。
鬼收起了嬉皮笑脸的表情,神色变得凝重且肃穆,他缓缓开口道“你是说时之沙,难道零当初并未完全将其封印?”
“鬼,这个世上除了零以外,恐怕没有人知道时之沙到底是什么,即便博学如湫也是一样,我曾以为,时之沙指代的是时间的意思,但显然不是,或者说,它包含了时间的概念,却又不仅仅是时间,这些年零变了很多,他非常厌恶提起过往,但我跟随零的时间最长,他还未离开议会之时,我便已经跟随了,我可以很明确的告诉你,零的确封印了时之沙,但仅是三分之一罢了,那是三样你想破头也猜不到的东西。”空这一次没有再卖关子,他沉默了半晌沉声说道“一个沙漏,一个苹果,一颗核,核不见了,沙漏被零所封印。”
“喂喂喂,你真的别开玩笑,难道九灵下面封印了……一个苹果?”鬼的表情顿时变得怪异无比。
“如果真的是苹果,湫恐怕还那个能力将其封印,除非他效仿零,但湫绝对不会冒没必要的风险,九灵封印的当然不是最初的那颗苹果,而是一只吞食了苹果的异兽,湫与零联手祭出五件荒灵方才勉强镇压的异兽,天狐。”
天狐二字一出,似乎连周遭的气温都因此而下降了不少,鬼闻言不禁皱眉道“异兽天狐?我知道世上还有少量上古异兽存活着,但从无人知晓它们的踪迹,况且异兽的强大难以想象,它怎么可能落在湫的手上?”
这片大陆上百分之九十九的人,包括外族对异兽这个词其实都很陌生,甚至从来没听说过,没有记载,也没有传说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