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知道不代表愿意站出来去解决,虚魔的可怕毋庸置疑,加上虚渊环境的特殊,没有谁愿意冒着九死一生的风险踏足其中,毫无头绪的去找寻答案,各族从互相推诿到最后的沉默,大家都抱着反正虚渊也没有什么异动,虚魔也不出世,拖一天是一天,谁愿意去谁去的心态。
湫不得不承认,自己当初也或多或少有这种心态,毕竟安稳了两千多年,各族都非常默契的不再提起虚渊,他自然也不愿意去触这个霉头,可惜这一切都到头了。
“我说过的,总有人要为此付出代价的,这一天迟早会到来,你明明知道的,为什么当初不帮我?”
湫身后的影子如墨水翻动,他身着白色衣袍,干枯的白发垂在遮掩了凹陷的面庞,每一滴雨水都毫无阻隔的穿过了他的身躯,此处的零便如同鬼魂一样没有实体。
“……还有多久?”湫沉默了许久问道。
时隔多年,再一次见到老朋友,还是熟悉的语气,可这面容却变得如此陌生,零本不是这副模样的,他的灵道天资无人能出其右,加入星月议会之时便已身处巅峰,是接任灵道守护者的最佳人选,用湫的话来说,别人境界达到禁灵士,神渊灵武,那是因为他们只能修到这种程度,零是因为现今的灵道只能达到这个高度。
“我不清楚本体的状况,但肯定还活着,从现在这幅模样来看,不会超过二十年。”零平静的说道。
此处的零并非真正意义上的零,他不过是零当初退出议会之时留给湫的一道咒术,如同湫留在灵宛的分身,虽然外貌,性格都一模一样,但两者的记忆自分开之后便不再同步,这是零离开议会之后,两人之间仅存的联系。
“虚魔出世了。”
“我看到了。”
简单的对谈之后,气氛再一次陷入了诡异的沉默,淅淅沥沥的雨声,呼啸的寒风也无法驱散两人之间沉闷的氛围,湫沉默的注视着虚渊方向,暗沉的夜幕不见星月,黑云在狂风中肆意翻腾,一如他此刻的心情。
“零,你要明白我的身份不仅仅是你的朋友,还是灵道守护者,星月议会的主事人,我不可能支持你的做法……”
湫话还没说完就被零给打断了“所以事情才会演变成现在这副模样,虚界城?联盟誓约?禁止任何人踏足虚渊?这一切从头到尾都不过是在自欺欺人罢了,畏惧,逃避,直至今天隐患爆发,这就是恶因恶果,他们该为此自己犯下的错误付出代价,不,应该是我们,谁都不能置身事外。”
湫又一次沉默了,他取下右手拇指上戴着的一枚不起眼的银戒,将它递到零面前“星月议会存在的意义就是为了弥补这些错误,这是我的职责,你创立幽魂的初衷不也是如此吗?我要离开一段时间,荒灵秘境暂且交给你保管。”
任谁都猜不到,星月议会传承至今的荒灵秘境居然寄托在这么一枚陈旧的银戒之中。
“幽魂创立的初衷不是为了弥补这些蠢货犯下的错,而是为了踏出另一条生路,你有你的决策,我有我的做法,你主张解除封禁,以此寻求突破灵道上限的办法,可我不相信界外之人,所以选择借助虚渊的力量,牺牲在所难免,为了活下去,牺牲总是在所难免的,过程不同罢了,单从结果来看,你错算了虚渊爆发的时间,我低估了各族的顽固,你没有错,我也没有,可我们都输了。”
零没有接湫递来的银戒,他的目光依旧平静,似乎已经接受了现在的局面,可这个世上没有谁比湫更清楚零的为人,他绝不是那种坐以待毙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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