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很好奇,半天时间,你是怎么弄成这样的?走之前怎么说的来着,你尽管压制,若是死了你萧殊也不过如此,怎么,才出门就成这个样子了?”
前后不过三个小时,天都还没暗下来,出门前还是个人样,怎么就回来就剩了一把剑,一颗内丹和一串珠子了?以前总是被萧殊呛声,这么个好机会白君可不会错过。
念珠缠绕在红叶剑柄上,内丹散发着柔和的白光,围绕剑身不断盘旋,忽明忽暗,仿佛在向白君传达什么信息,但白君不但没有理会,反倒转身陪夕去了,她当然知道萧殊是什么意思,无非让她收回灵力,如此他也好重凝道身,可她不是那么容易变卦的人。
“所以说……萧殊他到底是这把剑?还是这串珠子?难不成是这颗……呃……石头?”
墨秋年绕着红叶剑走了好几圈,上上下下打量了个遍,除了这个‘石头’之外,这把剑和这串念珠他可都认得,莫非萧殊本体其实是这块石头?
“什么石头呀,这叫灵核……大概吧,萧殊,你……现在能说话吗?”蔷薇虽然很想问萧殊到底发生了什么,奈何萧殊现在这副样子,似乎无法进行任何交流。
“我也不清楚,有人在宴会上下毒,我一时间没有防备,道身失控,被人给打散了。”
说话的人不是萧殊,而是正端着下午茶从厨房出来的蝶,不过她现在的神情完全换了个人,墨秋年惊恐的看了看蝶,又看了看面前的红叶剑,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你……你是蝶还是萧殊?”
蝶是什么语气,萧殊是什么语气,这点蔷薇还是能分辨出来的,但当蝶的外貌和萧殊的语气结合在一起的时候,总给人一种说不出的别扭和惊悚感。
“蔷薇姐姐,我当然是蝶了,不过萧殊他现在没办法凝结身躯,只能暂借我这具身躯,本来这具身躯就是他帮我重塑的。”
蝶面色柔和了下来,她将刚出炉的奶油卷以及滚烫的红茶放在桌上,又变回了那个专注厨艺的女孩子,不过当她做完这一切后,气质又变成萧殊的感觉。
“下毒?怎么可能,罗兰宫是什么地方,那可是北叶国皇室的宫殿,侍卫多到数不清,有谁能在这种地方的宴会下毒?”蔷薇不敢置信的问道。
萧殊摇了摇头,他心里虽然有了猜测,但没有选择告诉蔷薇,如果猜测是真,那恐怕自己就真的该走了。
“发光的石头,好漂亮……”
夕余光瞥见了萧殊的内丹,她一个小孩子哪里见过这么玄妙的东西,只知道发光的,好漂亮,直接从白君的怀里跳了出去,伸手就要去摸内丹。
这一举动吓得蔷薇脸都白了,她立刻冲上去抱住了夕,白君则更是夸张,手轻轻朝上一抬,冰柱凭空而生,将红叶剑彻底包裹在内。
“哼!一群小气鬼!不给玩就不给玩嘛!我不要和你们玩了!”
懂事归懂事,但小孩子的天性一时半会可改不了,夕赌气的从蔷薇怀里挣脱,冲她和白君做了个鬼脸,一溜烟的跑到楼上去了。
“干嘛这么大惊小怪的,萧殊他本人就在这,难不成摸一下就炸了?”
墨秋年还是帮着夕说话的,毕竟他已经把这个小女孩当成了自己妹妹看待,不就摸一下嘛,就算是灵核也不至于碰一下就炸了吧?
“炸?那你也太看不起你的萧老师了,我用了八成以上的灵力才压制住的灵核,你想要直接用手碰?那你试试看呗。”
白君冷笑道,她挥手散去了冰柱,这颗丹元蕴含的力量何其夸张,连她都无法彻底压制,用手碰和找死有什么区别?
“呃……。”墨秋年不禁退了半步,试探性的朝萧殊递了个眼神。
“放心,碰一下没事的,我的内丹哪能这么不稳定,最多……也就是把你原地蒸发掉而已,我可以保证你绝对感觉不到任何疼痛。”
萧殊说的一本正经,墨秋年虽然听出来他在开玩笑,但毕竟是蝶的身躯,声音也和蝶一模一样,总给人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白君不肯松开压制,萧殊一时间也没有其他办法,他伸手虚引,只见那三样东西皆化流光没入蝶的眉心处,这具身躯本就是他创造的,蝶无非寄托了残魂而已,用一用也无妨,况且他虽渡过心魔,但剑域亦未完善,本就该好好体悟。
“这具身躯暂且借用一下,待我重凝之时,便还你可好?”
“嗯,不过,只是借用而已,你不要把它变成男身哦,不然……不然就不借你了。”
“不妨事,我一早就说过了,男身女身不过外相而已,对我来说没有任何意义,我的内丹暂且寄予你这,你亦可借此温养神魂,假以时日,终有恢复的一天。”
久违的感觉,萧殊已经很久没有这样与人开过玩笑了,正如红衣人所说,仙道非是绝情断欲之道,喜怒由心方是自然,他可以和朋友嬉笑怒骂,亦能够波澜不惊,心入忘我,万般变化皆是一心而已。
“怎么了?”
即便蝶没有回答,但萧殊与她因共生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