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怎么处置他?” 龙渊感触太久,他沉声对殷影道。 “我不知道。”殷影有些迷惘的摇了摇头,“最开始我每天都在期盼着这一天的到来,我要把他带给我的痛苦十倍、百倍的还给他,我要让他在痛苦的折磨中死去。” 殷影仰着头紧闭的双眼阻止眼泪落下,可还是有泪痕爬过他的脸颊,紧握的双拳指甲深深扣在肉中,可殷影浑然不知。 龙渊点点头,他明白殷影所说的这些,因为他也有着和殷影一样的遭遇,只不过殷影的噩梦已经醒了,而他却还在这梦中徘徊追寻。 “如果你想的话,这一点我可以帮你。”龙渊很是平淡的道,语气中没有一定的情绪波动,就仿佛在陈述一件微不足道的事。 可站在一旁的老张却不禁打了一个寒颤,他忽然想起那天晚上龙渊让刘明尸体消失的惊悚画面,老张感到浑身发冷,下意识的紧了紧身上的衣衫。 听到龙渊的话,殷影却抿着嘴轻轻的摇了摇头,他深深吸了口气又慢慢呼出,松开了紧攥的拳头,露出掌心鲜血淋淋的伤口,“不用了,谢谢您的好意,我不知道为什么,再看到他之后,我的心忽然就平静了,并不是说我不恨他了,我的恨还在,只是以前那种想法莫名的消失了,因为我觉得不管我如何的折磨他,都无法抹除为我心中的痛,更不能让我的父母复活,反而会让我变成想他一样的人。” 殷影的话让龙渊为之一怔,他垂下头不禁扪心自问:如果有一天我站到“他”面前,我可以向殷影这般吗,我会做出什么样的选择。 龙渊摩擦戴在食指上的玉戒,喃喃低语道:“玉老,您说到时候我该怎么办才好?” 玉老的离开已经有段日子,每当龙渊独自一人时,他都会怀念起这个隔三差五嘲笑自己的老头,然后对着玉戒自言自语,讲述他在北沙城的所见所闻,就像是顽皮的孩童在想长辈炫耀一般,也只有在这一刻龙渊的心才会有片刻的安宁与平静。 老张觉察到了龙渊的异样,这种状态的龙渊他还是第一次见,往日里那种高高在上拒人千里的气质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沉重而化不开的哀思,虽然有些不太恰当,但老张感觉现在的龙渊才有了那么一丝人情味,才是一个有血有肉有感情的人。 “那枚戒指。”老张看到龙渊的目光一直没有离开过那枚玉戒,又回想起与龙渊的种种过往,似乎脑海中关于龙渊的画面都有他在欣赏或把玩玉戒的片段,“看来龙管家的这枚玉戒应该是他某位已故之人的遗物。” 龙渊的哀思并没有持续很久,他抬起手用拇指肚子捋了捋眉毛,手掌覆在眼帘,等他将手放下时,他的双眼再次恢复到了往日里不含情绪波动的平静。 “你想怎么做?” 龙渊踢了一下脚边的石子,随意的向殷影问道。 “嗯——”沉吟了许久,殷影才好似下定决心道:“就给他一个痛快吧!” “好。”龙渊道。 噌! 一把短刀插在了殷影脚边。 …… 在犁庭城一座精致的别院内,两个和黑布人一样打扮的人正坐在小院中。 “三师弟去哪里了,已经有好几日没有看到他人了?” 其中一人对身旁的同伴道,他的声音粗狂而沙哑,语气中带着浓浓的不满。 “大师兄别生气,您也知道三师兄他前些日子修炼出了岔子,差一点被本命蛊反噬要了命,幸亏他身上保命的宝贝不少,才侥幸活命。”斜倚在石桌的身影轻语道,她的嗓音如黄莺出谷般清脆,温润如玉令人如沐春风。 这人全身虽然被黑布过得严严实实,但依旧掩盖不住她窈窕的身形,再加上她有意无意的曲线,婀娜之姿被展现的淋漓尽致。 看的沙哑声的男子眼角有些发热,声音也变的柔和了不少,“既然如此那为何不在屋里老老实实养伤,还四处乱跑做什么?” 女子轻轻撩拨了一下露在黑布外的青丝,语气有些不确定道:“我见他那段时间,每天神神叨叨嘴里常常念叨着人蛊啊,蛊鼎之类的话,我也不太懂他说的是什么。大师兄,人蛊是什么东西,也是本命蛊吗,我怎么没听师父说起过?” “人蛊!?” 沙哑声的男子震惊道。 “对呀,人蛊。”女子听出了沙哑声男子语气中的不对劲,她站起身迈着莲步来到男子身旁,抱着男子的胳膊摇晃着撒娇道:“大师兄,您就快告诉师妹,人蛊倒地是什么嘛!” 女子饱满的山峰在沙哑声男子的手臂上来回摩擦,令沙哑声男子心神荡漾心猿意马差点把持不住。看到沙哑声男子的神态,女子的眼中闪过一丝奸计得逞的狡黠。 “好了,好了,小师妹你别摇啦。”有些吃不消的沙哑声男子带着几分艰难和不舍,把胳膊从女子的怀抱中抽了出来,“你入师门比较晚,所以不知道人蛊的事业情有可原,现在既然你问起来了,那我就给你讲上一讲吧!” “我就知道,大师兄对我最好了。”女子欢呼雀跃过后,蜻蜓点水的在沙哑声男子的脸上亲了一口。 “咳咳。”沙哑声男子装模作样的咳嗽了两声后,才道:“要说人蛊就不得不提到一个人,他的名字早已没有人知道,但所有的蛊道天命师都尊称他为虫蛊道人。” “虫蛊道人?” 女子重复道。 “嗯,虫蛊道人。小师妹也应该知道我们蛊道天命师修炼有多不易,在历史上有很多次蛊道一脉险些断绝,可都被我辈先贤所化解,其中最危险的一次就数虫蛊道人的那一次。” “那时候正值正道围剿魔道的最顶峰,可蛊道亦正亦邪,正魔两道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