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祝管家,您怎么来了?” 黄舒朗刚要发作,却看到来者后脸色连变,特别是看到对方的表情后,心中更是没底。 自古以来宰相门前二品官,身为风家的管家,祝宝山的身份自然也是水涨船高,就连黄舒朗见了都不免会有紧张。 “我怎么来了?还不是你黄家干的好事!” 祝宝山冷然道。 “这,这事要从何说起呀!” 黄舒朗一时间脑子也有也转不过来弯。 “我家老太爷原本六脉调和,精神矍铄,谁知刚尝了一口你家的‘龙凤飞舞’就开始咳嗽不止,最后甚至咳血昏迷,还好我家我家老太爷福大命大,府上的天命师及时出手,才使得他老人家保全性命。” 祝宝山双臂环抱胸前,面无表情的将黄金楼发生的一切告诉了黄舒朗。 现在的黄金楼已经乱成了一锅粥,风家的几脉更是扬言要让黄家从北沙城消失。 “不可能,不可能的……”黄舒朗有些发懵,然后像着了魔一般跑上前去,拽着祝宝山的袖子急促道:“祝管家,您听我说这里面一定有什么误会……” 啪! 祝宝山将黄舒朗的手拍掉,不满的整理了一下被黄舒朗抓的起皱的衣袖,然后才不紧不慢道:“有没有误会我一风府的下人可做不了主,还是请黄家主随我回风府解释吧!” 看见祝宝山对自己的态度,黄舒朗的脸是青一阵白一阵,最后面色灰白的对祝宝山点了点头。 带着黄舒朗一行人离开的祝宝山,在快要走出大门时忽然回头对何修竹的方向深深的看了一眼,露出一抹莫名的笑容。 所有人都以为是何修竹与风家的这位祝管家搭上了关系,但只有何修竹自己心里明白刚才那位祝管家看的不是自己,而是他身后的龙渊。 “黄家完了。” 不知谁忽然冒出一句。 “嗯。” 周围的人都不约而同的点点头便是同意。 “何老爷,着手准备吧!” 龙渊轻声对何修竹说道。 何修竹的身子一震,眼底难掩惶恐之色,声音压到最低道:“你这是在玩火。” …… “说,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我家老爷子在吃了你家的菜后会差点暴毙身亡。” 坐在整首位置的中年男子如暴怒中的雄狮般,齐肩的长发张扬飞舞,散发出的气势蓬勃而出压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外人或许不知,但身为人子的他又怎么会不清楚自家老爷子的身体状况,堂堂赤星九重的天命师,不过八十耳聪目明无痛无病,怎么可能因为一口菜差点死掉,这其中必然是有人要暗害他风家老爷子。 当然中年男子也知道黄家没有这个胆子也没这个能力,要知道能然赤星九重的天命师再没有察觉的情况下中毒,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所以黄家最多就算个帮凶,真正的幕后黑手还未浮出水面。在中年男子心里也有几家怀疑的对象,其中荀家的嫌疑最大。 现在的荀家正是焦头烂额之际,保不准会狗急跳墙想拉他风家一起下水也说不定。 要知道现在的下州司马还是风家的老爷子,因为身体还很硬朗的关系,风家老爷子并没有开始为下一任铺路,所以风家老爷子一旦倒台,风家虽不至于像荀家那么凄惨,但势力必定是一落千丈。 也正是这个原因,风家上下所有人的神经都被挑动,发誓要将幕后黑手找出并把他碎尸万段。 “风老爷,我真的不知道,我黄家是冤枉的啊!” 黄舒朗跪在地上为自己叫冤。 站在中年男子身旁的一位面留青须串脸络腮胡,敞开的衣襟露出浓密的胸毛,粗犷凶煞之气让人胆寒。 嘭! 络腮胡的壮汉抬起圆木粗的大腿,一脚踹在黄舒朗的胸口。 “你这只黄鼠狼,真当我大哥是傻子不成,你黄家的黄金楼后厨戒备森严阵法密布,就算是橙星级的高手都无法做到悄无声息的进去,这要不是你黄家早有预谋才有鬼了!” 络腮胡壮汉两指一并指着仰躺在地的黄舒朗怒喝道。 “风二爷,您听我解释……” 黄舒朗脸色煞白抚着胸口,哆哆嗦嗦想要起身。 “来人,将他押进石牢,和他那傻儿子关在一起。” 络腮胡壮汉蛮横的打断了黄舒朗的话。 早在事发之初,暴怒的风家人便以雷霆手段将黄家上下控制,直系更是被尽数关押。 看着黄舒朗被人带下去,络腮胡壮汉才转过身对中年男子沉声道:“大哥,爹的情况怎么样?” 在风家除了那名长伴老太爷左右的橙星天命师外,就数他这大哥的修为最高。 “不乐观还是昏迷不醒,凭爹的修为根本挡不住这猛毒,现在全靠罗前辈的玄气吊着命,更可怕的是我们对这猛毒束手无策。” 中年男子面带凝色的沉声道。 “那我们要不向东边求助吧!” 络腮胡壮汉将希望寄托到自家的靠山上。 “云辉,我们只是岚家微不足道的一个旁支而已,在北沙城我们看似风光,但其实我们风家不过就是个随时可以被替换掉的傀儡罢了。” 中年男子摇着头自嘲道,从他的眼神中可以看到一丝的悲哀。 …… “看样子黄家是彻底完了。” 北沙城的人每当路过黄家的府宅无不感叹。 有谁能想到几日前还风光无限的黄家会落魄到现在这番样子。 朱红色的大门紧锁,门楣上刻有“黄府”二字的匾额已经被人摘下,整座宅院陷入死寂,已然没有了往日的繁荣和热闹。 如果说白天只是少了一分人气,那夜晚的黄府就更像是一座鬼宅,甚至有行人从黄府门前经过,都隐约间听到从宅院深处传出的哭泣声。 有些老人说这是黄家人的鬼魂在哭冤,吓的许多人白天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