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无常身着武士服,肩上挂着长长的披风,斜挎着一把精致的宝剑,卓立于在高台上,颇为骚包,但是在众将士眼中,这就是领袖风范。
头微微昂起,神色坚毅、眼神平静,腰身如同标枪一般,双手自然垂立,配合着就插在一旁的“阉大象”的巨刃,很有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架势。
众人都站直身体,一言不发,只听见彼此的心跳声和那刻意压制的粗重的呼吸。
杀气慢慢蔓延,气氛压抑的有些可怕。
“都给我听好了!”
李无常提气发声,“今趟的大战生死攸关,没有任何侥幸可言,往小里说,关乎往后喝粥还是吃肉。往大里说,各位及后方家人的生死、法帅军的大业、成千上万的平民百姓、军部的尊严,就看这一铺。
我以前说过很多次,既然选择参军,就该有苦难、磨砺甚至是赴死的觉悟,包括我在内。现在人家打进来了,我们就要把他们赶出去,不论手段,不计生死,没有命令绝不能后撤,就这么简单……有没有信心!”
“有!”所有人齐声怒吼。
“法帅军必胜!”李无常一把抽出旁边的大刀举着挥动,继续调动气氛。
“法帅军必胜……”
“法帅军必胜……”
狂吼声惊天动地,将士们热血澎湃,手中的家伙不由自主的握紧了,内心的杀气被吊上来,想着等下定要好好杀上几个赤龙会和东江派的杂种。
远处。
各方势力的小分队见到此等气氛,咋舌不已。
“娘得嘞,法帅军这个气势真吓死人,怪不得能顶住赤龙会和东江派!”
这是杂牌势力或者摸鱼之辈的心声。
“嘿,看这架势,法帅军或许真能顶住呀……好,就让我们再找机会杀上几个赤龙会的狗杂种,好好出一口恶气,他奶奶的!”
这是被赤龙会打压的帮派的“余孽”的想法。
“好家伙,双方一旦交锋,肯定是你死我亡,到时候我们再摸进去,不论哪一方,见着将领就宰,定要让他们看看我们的手段……”
这是白道人士的发言,个个眼睛赤红,想着为苏寒提前除去对手。
而凤鸣帮的各位长老更是激进,“最好能宰了李无常那小子……众位都给我听好了,只要李无常稍微受伤了,咱们一定要冲上去缠住他,绝不能让他跑了,定要他明白开罪了咱们凤鸣帮是什么下场!”
大家都知道李无常轻功高明,没有大批高手围攻的话,绝无击杀他的可能。
另一边。
“李队长,咱们?”朝廷禁卫军其中一支小分队的成员都看向李忠岳。
李忠岳被那么多人盯着,稍微有些不自然,轻咳一声,沉声道:“咱们先不要冲动,看好形势再下手,否则只是白白搭上性命……我之前在五原和匈奴人打过仗,明白一个道理,武功再高,也无法抵挡成群大军的冲击,护体真气再强,要破掉也是瞬间的事情,所以,不要给老子逞强!”
“是,队长!”手下们躬身回答。
李忠岳暗暗握紧拳头,心道:无常啊无常,你可要撑住呀!
东面中军。
卢士凯和项泰及众多两派高层将军站成一排,耳中听着法帅军那突破天际的怒吼声,心中非常不痛快。
他们一开始都在想,己方集结精锐到中线,法帅军最起码会在气势上有所降低吧,哪知道情况刚刚相反,法帅军的士兵们好像都打了鸡血一般,恨不得马上就上战场杀个痛快。
节奏不对呀!
“哼,口号倒是喊的挺好,就不知道抗不抗打……”卢士凯强自镇定,嘴中不屑一顾。
“二长老,竟然决定要冲了,就一次冲翻,绝不能抱有任何后撤的心思!”项泰提醒道。
这是善意的提醒,项泰饱经战阵,明白“兵败如山倒”是个什么情况。别看两派的兵力比法帅军多出不少,但是法帅军总归也有数万,而且士气正盛,只要两派稍露颓势或者抱有撤退的心思,很有可能导致正面崩盘,而后被精英队慢慢打散、追绞。
昔日在竟陵战场上,他没少上演以少打多的戏码。
在南郡也一样,他打垮过白敬山。也被袁季同撵着跑过,不是兵力数量的问题,而是整体气势不及袁季同。
“这个我自然知道。”
卢士凯面露凶狠之色,沉声道:“总之后退者死……我们齐心协力必能踩过去!”
顿了顿,续道:“对了项将军,有没有兴趣在此地松松筋骨?”
项泰眉头一挑,“若二长老有兴趣的话,项泰自然乐意奉陪!”
杀……
命令刚下,赤龙会和东江派的士兵就喊着号子往前冲。远远望去,就好比数股决堤之流自东向西,又宛若数条恶龙扑向食物,其厚重与杀气不用细表。
阵型差不多是老样子。
盾牌兵顶前,足有好几排,这些人多半膀大腰圆、下盘稳健,一看就是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