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笑,道:“是,我是疯了,穷疯了,但是我要钱也是堂堂正正,光明正大,不像有些人,眼红别人的酒楼生意好,成天想着怎么用阴谋诡计将酒楼弄到手,却被契丹奸细给利用了。”
顿了顿,续道:“既然二表哥不满意这个价格,好呀,那我就改一下,现在十六万两。”
“你……欺人太甚!”张彦博直指李无常狠狠道。
李令武和张修非常默契,都没有说话,不知道他们在想什么。
“欺人太甚是吧,那就十八万两,你再说呀。”李无常盯着张彦博。
“表弟,别激动,你这价格实在是太……”张彦邦插口。
“既然大表哥都发话了,那就二十万两吧!”李无常一点情面也不讲。
张彦邦被噎得说不出话来,只得看向张修和李令武。
一阵沉默。
谁也没有说话,只剩下李无常喝水的声音,气氛尴尬而诡异。
“令武,你看这?”张修打破沉默,开口说了今天第一句话。
“修兄,你想让小弟如何,尽管吩咐,小弟绝不推辞。”李令武回了一句。
事情很明显。
李无常就是抓住张进财去东篱酒楼下毒一事,想要狠狠敲诈张家一笔,什么鹤顶红也好,契丹奸细也好,婷郡主和林大小姐也好,都是胡说八道。
可是李无常的这些胡说八道,大伙偏偏反驳不了。
张修想着如果出一笔钱就能将事情按下去就算了,可是想不到李无常的胃口竟然这么大。听到十五万两的时候,张修恨不得当场拍死李无常,但是也只是想想罢了,他想要让李令武给李无常施加一些压力,李令武却不接招,直接让张修自己做主。
张修现在正是进退两难。
给钱吧,十五万两可不是小数目,张家虽然颇有家财,可是前些日子已经花费不少,再掏出十五万两,太伤了。
不给钱吧,若果李无常这个愣头青真的去找齐王或是林太傅的话,齐王和林太傅都是明白人,或许不会相信李无常的胡诌,但是难保齐王和林太傅不会装糊涂,趁机捅张家一刀,那就麻烦了。
就算李无常不去齐王府和林府,就把张进财交个长安府尹或者刑部的话,再胡吹几句契丹奸细的话,必将闹得满城风雨,张家也是吃不了兜着走。
说到底,是张彦博想要害人,做事却不干净,被李无常抓住了尾巴。
结果害人不成,反被人勒索。
张修皱着眉头,思索着计策。
李令武刚才发言说一切听张修的,难道张修真的厚着脸皮要李令武发话制止李无常,那张修以后在李家面前还能抬起头来吗?
张氏见状,开口道:“无常,好好说话,彦博就算有错,也是受了张进财的蒙蔽,更何况他也是你的表哥,你不要不知分寸,狮子大开口。”
张修松了一口气。
这个场面由张氏出面最好了,张修是张氏的亲哥哥,而李无常只是李家的一个庶子,得叫张氏大娘。
对于张氏而言,娘家和李家的一个小庶子起了争执,她自然要向着娘家,只要她一开口,李无常还敢反抗不成。
张彦博也露出了得意的神色。
李无常淡淡道:“大娘此言差矣,张进财此人极度阴险,并非只是欺骗了二表哥,据我审问,此事还和咱们府上的钱管家有关系,张进财是和钱管家一起商量的计策,此事张进财为主,钱管家为辅。”
顿了顿,续道:“另外,据我所知,钱管家以前也是张家人,钱管家和张进财一定是私下勾结已久,企图谋害张家。由此可见,我抓住张进财是立了多么大的功劳,区区二十万两,怎么会是狮子大开口呢。”
此言一出,李令武面容一肃,盯着张氏。
张氏唬了一跳,忙道:“一定是张进财胡说八道,无常,你说得对,那个张进财果然阴险。”
当时还真是她让钱管家去找张进财商议怎么将东篱酒楼弄到手的。
她搞不清李无常是真的审出来了,还是信口开河,反正吓了一跳,心里想着一定要撇清关系。
气氛更加微妙了。
李令武紧盯着张氏,心念电转,想着种种可能性。
张修是知道一点实情的,心里也迅速想着办法,现在不是二十万两的关系了,必须将张氏摘出来。
张家嫁出去的女儿,竟然联合娘家人,想尽办法去谋夺李家庶子的产业,传出去的话,那个场面简直不敢想象。
以后张家的女儿还嫁的出去吗?
谁还敢和张家联姻?
张修当机立断,道:“无常,这次是你二表哥混蛋,让你受委屈了,你放心,二十万两舅舅会如数给你,你看这事就此了结如何?”
李无常见张修明显慌了,见好就收,笑道:“舅舅客气了,其实我根本没想过去找齐王或者林太傅,甚至也没想过去衙门告状。”
接着露出一个极度阴森的笑容,续道:“我想拿着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