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们将郑宏的淫威下太过于谨慎,失去了一举搬掉郑家的机会。
如今郑家自己肃清了有造反之意的郑宏,而且郑芳和郑薄雷霆出击,将郑家一些跟郑宏心思相近的族人也都软禁了起来。
还没有等到其他两家反应过来,他们已经跟京城联络上,并且在第二天,就将郑宏,包括两位族叔,三个族兄弟送上了前往应天府的火车。
为了保证他们的安全,他们除了要求铁路局沿途保护,还抽调了两百边军随车前往应天府。
李家与宋家虽然跟郑家也是姻亲关系,但是郑家一直压在他们的头上,如果有机会,他们两家绝对不介意落井下石。
可是,郑芳与郑薄根本没有给他们这个机会。
但是,总督意图谋逆,还是给军队带来了一些影响,如今不少士兵人心惶惶,不知道该听谁的。
郑芳为了表示诚意,自愿收缩军权,让胡顺这个参谋安抚全军。
他不敢将军权交到其他两家姻亲的手里,要是他们现在随便弄出一些动作,板子还是要打在郑家身上。
而胡顺虽然一直与郑宏不合,却代表的是国防部的监察部门,在紧急时刻,有拨乱反正之权。
撒马尔罕的风波也直接影响到了西域的各军,包括驻扎在唐林三城的两万军队,现在也不敢随便出兵。
这让唐林城他们的压力登时大了许多……
幸亏这几日又下了一场暴雪,而白人联军驻扎在伏尔加河西岸,也不敢出兵。
三日之后,国防部的电文传到了唐林城,北地总兵成安伯郭昂这才放下心来,率领大军顶替下了唐林城驻军,让他们进行休整。
郭昂祖父郭亮是靖难名将,死后被追封兴国公,但是家族只是世袭伯爵。
其父郭晟粗鲁,文墨不通,不得朱瞻基喜爱,一直在京城长陵卫任职。
长陵卫是为先皇守墓的军卫,向来都是发配之地,许多虚衔也都挂在长陵卫。
郭晟去世之后,郭昂承爵成安伯。他幼年在羽林卫学进学,成绩优异。进入幼军以后,也受到了朱瞻基的重视,在正统十六年,将他调到西域军。
但是这个时候,郭家的重心已经转移到了南洲的封地。郭昂虽然是家主,独自领军却晚,家中精锐全部去了南洲,他自己反倒没有多少臂助。
他是那种直肠子之人,一直不得西域河中军的几位主帅的喜欢,一直到正统三十六年,因为白人有了火枪,战争局势逆转,他才得到了机会,率领两万军队拱卫北地三城。
这几年来,白人人多势众,他虽然才能不凡,也无法朱爱军反攻,不过他跟唐赛儿配合还算默契,在战场上一直没有吃过亏。
郑宏的倒台,他是最高兴的,因为以前他屡屡请战,得罪了这位主帅。
如今接到了国防部的命令,没有了后顾之忧,事情牵连不到他的身上,又没有那座大山,他似乎能看到自己的光明未来。
“三姐,废话我也不想多说,这三万支连发枪,无论如何要分我五千支,大不了,今后换装的时候,我再给你们补回来。”
“五千支太多,最多三千支,何况,就是给了连发枪,你也不会用啊!”
郭昂立即一拍桌子,不屑道:“某见到连发枪的时候,连极西候都还没有出生呢!当初你们前往唐林城建城,某就在羽林卫学进学。那一日陛下,……当初还是殿下到羽林卫学试枪,某就在一旁。
虽然当初殿下没有换装连发枪,但是当初我们那一届,谁没有仔细研究过连发枪的新战术!只是没有想到,这一等,就等了四十多年。”
郭昂虽然只是个伯爷,但是年龄大,资格老,除了唐赛儿,连极西候林楚都不好拿身份压他。
至于林汉伦这个孙子辈,就更别提了。不过,见他扯到自己父亲身上,自己的父亲又不好反驳,他只能为父亲出头了。“老伯爷……”
“老子还没有你祖母大,称什么老伯爷!今日这五千支连发枪,三十万子弹,你们给了。某就一定帮你们守住阵线三个月,让你们有充足的时间来练兵。要不然,敌人上了五十万,我手底下就这两万人,拿什么对付对方?”
林汉伦见祖母和父亲脸上的笑容,心里奇怪,这成安伯如此胡搅蛮缠,为何他们不生气呢?
他据理力争道:“伯爷,我唐林城每年的所得,可都是交了三成给你们,这养兵千日,用兵一时,你现在想要撂担子,就不怕我向朝廷告你一状?”
郭昂丝毫不怕,哼了一声说道:“你父亲小时候还在老子怀里尿过裤子,你母亲小时候还吃过老子给的糖,叫我一声叔叔。你小子翅膀硬了,不认账了啊!”
这都哪跟哪儿啊,刚毕业的林汉伦纵使学业不错,可是面对这个不讲理的老头,感觉浑身的力气都用不出来。
还是唐赛儿说道:“好了,好了,怕了你这个老匹夫。五千支枪,三十万子弹,帮我们顶住三个月。”
“这才对了嘛!”郭昂的脸上露出了一丝贱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