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块废铁,千里马也需要伯乐。你就别谦虚了。”铄晨大笑。
这下蝶舞不好说什么了。
“小姐好厉害,一点也不比二小姐差!”心水赞叹道。她觉得自家小姐真是神了,昏迷了一场便像换了个人似的,性格不再懦弱,懂得深谋远虑,不再顾影自怜,甚至一下子会那么多东西,变得那么厉害,跟神仙附体似的。
“小姐,给这把剑起个名吧。”心水道。
对啊,刚刚只顾着兴奋,全然把剑名的事给忘了。
“鬼叔,这剑是你锻造的,理应你取。”蝶舞道。
这时铄晨连忙摇头:“剑是你的,你取。”
“你锻造的,你取。”
“它之后的主人又不是我,你取。”
“是你创造了它,赋予了它新的生命,再生之恩犹如父母,你还不娶?”
“……”
铄晨被噎的无话可说,只好大笑起来:“好,你个嘴角伶俐的小丫头,我不取还不成了。既然你让我取那我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略微沉思,铄晨便想到了:“这剑一出就嗜血如鬼,轻盈若魂,动则如魅,静则从地狱而来的罗刹。不如就叫‘血刹’,如何?”
心水一听就怒了,说:“鬼叔取的这是什么鬼名,小姐是女孩子怎么……”能用这么血腥的名字呢。
话未说完便被蝶舞打断:“我觉得挺好,很符合剑的特性。那么你以后就叫‘血刹’。”蝶舞最后一句是对着剑讲的。
不知是真是假,蝶舞总觉得手中的剑似乎动了一下,暗红色的纹路似乎也更亮了几分,在银白月光的照射下剑浑身散发着说不出的阴寒。
事情办完后已是黑夜,忙活了一天的大家都决定在白湘瑶家留宿一晚,明日再走。夜路十分危险,且不说可能会遇到歹人,就说这黑乎乎的天,也不知会从哪儿冒出个兽来,那还不得吓个半死。若是遇到个厉害点兽,到时候恐怕小命就得搭在那儿了。所以白湘瑶也就应允了,这可把铄晨高兴坏了,蝶舞就没见他把嘴巴合上哪怕一秒钟。
深夜。蝶舞和心水都已经酣然入睡。突然从隔壁房间里传来一声极轻的开门声,紧接着是脚踏在地板上的“哒哒”声,仍然轻得不似人,然后声音便消失了,并未惊动到蝶舞与心水。
今天的月色很好,月光像上好的银白丝绸般从空中倾泻而下,给夜景平添一股朦胧美。草地上传来稀稀疏疏的声响,似乎是在预告着春天的来临。不远处时不时的鸟鸣声没了冬日里的骸然应景似的显得音韵感十足。
铄晨躲在一棵树下抬头看那坐在房檐上的女子。那个一直盘踞着他的整个心房的女子。
白湘瑶随意的坐在房檐上望着天空出神。微风轻拂过她的面颊,调皮地卷起她黑长的头发,飞扬的头发遮挡了视线,白湘瑶只好轻轻的将头发拨到耳后,然后仍定定的望着天空出神,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今天的月色很美,但是仍不及房檐上女子的千万分之一。
就像一个误入尘世不食烟火的仙子,此时的白湘瑶安静得像一幅画,一幅出尘的美人画,深深的印在了铄晨的脑海里。
他不想打扰到她,便静静的在树下深深地望着她,像是要把她望到心里去。
良久,白湘瑶开口:“怎么,不想上来坐坐?”
一句话便惊醒看呆了的铄晨,于是他赶忙回答道:“不是,我,我也是才刚来到,没赶上叫你。”一句谎话使他满脸通红——他果然不能在她面前说慌。
白湘瑶不冷不热的应了一声,算作回应,这不咸不淡的语气在铄晨心中荡起了一层波浪,但他还是极力掩饰住心中的沮丧,问道:“湘瑶找我有什么事?”
回房休息时白湘瑶与铄晨眼神对视了几秒,虽然只有几秒,但铄晨又怎会不知白湘瑶眼底的意思,那分明是叫他半夜来找她。
说话间铄晨已然跃上房檐坐好,白相瑶没有出声,又盯着天空发呆,不知在想些什么,这让铄晨产生一种错觉,仿佛白湘瑶刚刚那句话是他的幻听。
两人各怀心事地静默了好一会儿,最终还是白湘瑶打破了寂静。
“如果我猜的没错,你用来铸剑的那块石头就是那就是你们家族那块本源乌子吧!”内容是问号语气却是肯定。铄晨没回应,他知道她还有下文。
果不其然,白湘瑶又道:“所以你把那块乌子嵌入那把剑并激活了它……”
“是想让蝶舞死吗?”
月光狡黠,白湘瑶盯着铄晨不说话。
明亮的月光却没有照亮铄晨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