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说厂房里头的结构连蚊子和六指都不清楚吗?”胡志豹问道。
“是。听蚊子和六指传话说,厂房里头他们俩都不能进去。能进去的除了厦M来的四个人再就是蒋顺义和蒋孝才。这说明施斌的防范心理还是很强的。”程垂范道。
“他妈这么神秘。”王向鹰骂道。
“越是神秘就越说明这里头有名堂。”薛瑞开口道,“这就是我和垂范决定我们一起去探个究竟的原因。”
“那什么时候去?”胡志豹问道。
“现在就去。”程垂范分析道,“这个时间去,有两个优势,一是值班的正好是六指和蚊子,二是蒋顺义在大肆庆贺蒋孝才回家,施斌那些人绝对在喝酒行令。我们都清楚,施斌几个人除了严东升不好酒,其他三个都好酒,而且也学会了叫拳斗酒。”
“那还犹豫什么,走吧。”
“豹哥别急,这里有几条要交代的,”薛瑞道,“也是我们必须做到的。”
“薛妹妹你吩咐就是。”
“首先大家要搞清楚,我们这次去是了解那超大的厂房里施斌到底布置了什么,而不是破坏,所以绝不能留下痕迹;其次我们要以防万一。万一施斌的人在我们探究的时候进了厂房,我们要隐蔽好自己,不能被对方发现。我们与蚊子他们商量好了,以蛐蛐的叫声为信号。如果突然听见急促的蛐蛐的叫声,就说明有变。”
大概十分钟后,蒋村中学老校区前的砂石路上,快速走着程垂范四个人。不一会儿,四个人便走到了原来的小树林路口。
小树林还在,只是树林中间那条小路被拓宽了,足有三米宽,小轿车,拖拉机,四方车都可以自由进出。
四个人快速穿过小树林,一路上行,两百米后就来到了砖瓦厂前。
昔日的山地已经没有了一点踪影。山地被整合得如此平整,宽敞,令四个人唏嘘不已。几十米高的烟囱到了它的身旁才发现它的底座竟然比一栋房子的地基小不了多少。
蚊子和六指等在烟囱底下。
“程兄弟,薛教导员。”蚊子和六指与大家打招呼。
“妈的,这烟囱也太大了。怎么建成的?”胡志豹感叹道。
“豹哥是第一次来吗?”六指问道。
“是啊,蒋家整的东西,我们姓胡的绝不会多关注。”
“你还不是来了吗?”王向鹰嬉笑道。
“这不是为了我们伟大的事业吗?这烟囱,远看已经觉得很不可思议了,走近来,就更觉得神奇。抬头都看不到顶端。”胡志豹显然不知道用什么词来表达他的感受。
“全是在那个技术员严东升的指导下完成的,单单搭架子都不知道花了多少钱。”六指道,“我跟你们说,这架子一般的人都搭不起来。”
“看来这个严东升是真有水平。”程垂范道。
薛瑞点头道:“他要是没有水平,施斌就不会带他过来了。我觉得这个人不单善于建筑还善于提炼。绝对训练有素。走,我们抓紧时间去厂房看看。”
“往这边走。”蚊子在前面道。
大便家跟着蚊子和六指走。胡志豹和王向鹰犹自回头看大烟囱。超大厂房距离大烟囱还有一段路程。由于是夜里,又不能照手电筒,所以行走得比较缓慢。
“蚊子,六指,”程垂范跟在蚊子后面,“超大厂房建成之后你们就没有进去过吗?”
“是,程兄弟,”六指道,“平这块地基的时候蒋孝泉就警告过我们,一旦厂房建成我们就不能再进去。”
“不止我们,李大山,吴磊和小朱都不能进去。”蚊子补充道。“能进去的只有厦M来的几个人以及蒋顺义,蒋孝泉。而且还让我们保密。”
“让你们保密是对的。如果大家都知道这么个厂房一般人都不能进去,不就暴露了什么吗?”薛瑞道。
“我猜也是这个意思,所以我们把盯厂房作为我们的工作重点。”六指道,“打蒋孝泉警告我们不能进厂房的时候我就和蚊子商议,密切关注厂房运进运出的东西。”
程垂范赞道:“薛瑞,豹哥,向鹰兄弟,这就是六指和蚊子过人之处。那他们主要运进了什么又运出了什么?”
“运出的是土,大量的土,运进的是主要是钢筋和水泥。还有一些板材。”六指道。
“我们是这么猜想的,”蚊子补充道,“运出大量的土方,说明厂房里头绝对挖了很大的坑,运钢筋和水泥进去则是对他们挖出来的坑进行加固。我们只能猜想出这么点。”
“你们能猜想出这一点已经很不错了,”薛瑞道,“不过,我有一个疑问,施斌在厂房里搞这么大的动作,不是他们几个人能做成的。那么多土运出来,要有人挖土,要有人上车(即将土铲上车),还要有人开车。整完这些之后,加固也要有泥工师傅。这些人不就知道施斌搞什么动作了吗?”
“这些人肯定知道,但这些都是施斌从外地请来的人,”六指道,“我们蒋村来做工的全都被安排做别的事情。并且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