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大家看这是什么?”老胡指着他刚刚挖到的东西道。
“好像是一个人的衣服。”徐广盛道。
“确实是人的衣服,”一个三十出头的农人道,“而且是女人穿的衣服。”
“那不废话吗?”另一个农人道,“红色的衣服难道男人会穿?”
“你们往下看呀,骨头,人的骨头!”老胡叫起来。
“妈的,真是人的骨头!艹,”一个年纪四十以上的农人道,“难道这里埋了人?”
“你们都让开,都让开!”王金根把大家叫开,大着胆子用锄头拨弄了一下红色衣服下的东西,便整出一双尚未腐烂的布鞋来。
这是一双极为精致的布鞋。鞋面上绣了花。布料也比较高档。
“这不是我姑娘穿的鞋子吗?”那个四十岁以上的农人道,“妈耶,我姑娘的鞋子怎么会在这里?”
“徐银发,你确定这是你姑娘的鞋子?”王金根问道。
“妈的,这就是我姑娘的鞋子!”徐银发脸色惨白,“难道说,难道说……”徐银发嗫嚅着说不下去。
“哪会呢?”老胡安慰道,“你不是说你姑娘出去做事了吗?”
另几个人纷纷附和。
“是啊,可这?天哪,是不是我姑娘已经死了?我姑娘怎么就死了!”徐银发拉着他身边的一个人说道,眼神茫然。
“你别激动,老徐,”徐广盛挤过来,“也别瞎猜想。凭一双鞋子怎么就确定是你姑娘?我记得四月份的时候你也到处找过你姑娘,不是没找到吗?”..
“我他妈就是因为没找到才认为她出去做事了,”徐银发的眼里蓄满了泪水,已经是哭腔,“谁想那个时候她就被人害了。”
众人沉默。
“是谁?他妈是谁?”徐银发有点癫狂,“谁他妈这么害我姑娘?”
“我艹,要这真是你姑娘的话,”三十出头的农人忽然道,“那孟小春的姑娘不也被人害了,而不是出去了。”
“孟小春哪个姑娘?”王金根问道。
“他第二个姑娘啊,你们忘了,去年下半年忽然不见了人,到现在都没有回来。”
“不是说被人拐出去了吗?还有人说在外面做事看见过。说都生了小孩了。”徐广盛道。
“哎呀,广盛你还不明白?”这个人道,“就像老徐的姑娘不也有人说在哪里哪里好像看见过吗?好像,懂吗?”
“我觉得有道理。”王金根道,“这样一来,事情就好可怕了。”
“你是说,这很可能是同一个人干的?”徐广盛似乎明白了王金根的意思。
“你们别他妈的研究呀,”徐银山道,“这真是我姑娘的鞋子,我姑娘是真的被害死了!怎么办?”
“我也不知道怎么办?”王金根道,“如果真是你女儿,身子都烂了,还能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当然得报警,”老胡道,“让派出所里的人来看看是不是留了什么线索。人死了,那就要把害死你姑娘的人找出来。”
“对,对!”几个人纷纷附和。
“这人也太没人性了!”王金根道。
“他妈我要找出他了,把他剁成八块!”徐银山恨恨地道。
“那这里就不能再动了,”王金根吩咐道,“把现场保护好。广盛你陪银山去派出所报案。”
“好。”徐广盛道。
……
早班车上。
见钱包到了程垂范手上,三个混子中的一个立即叫起来,“阿姨,阿姨,你的钱包,你的钱包!”
程垂范一愣。竟然有这么高智商的混子。
中年妇女一回头,认出了自己的钱包,立即把脸一沉,“你这个人,看上去英俊帅气,竟然做出这种事?”说着,她一把抢下钱包,慌忙查看钱包里的钱物。
很多人都看过来,也随机议论纷纷。
王雨琦当即急了,“阿姨,你误解了。钱包是那三个人偷的。”
“你漂亮的姑娘不会跟他一伙的吧?”中年妇女道。
“我……”王雨琦的脸腾的就红了。
坐程垂范位置的老人站了起来,“闺女呀,你是真误解了,他要是小偷还会把位置让给我坐?”老人门牙掉了,说话不是很清楚。
“哎呀,老人家,这样的小偷才更可怕。我们防不胜防呀!”
“看来阿姨是认定了钱包是我拿的了。”程垂范并不生气,很淡定地道。
“什么认定?我钱包放我挎包里会飞出来到你手上?”中年妇女咄咄逼人。
那三个混子趁机往前挤。
“那当然不会。诶,你们别想溜!”见没法解释清楚,程垂范只有向三个混子出手。
车道上的人急忙尽可能的往两旁闪开,好似要给他们留一个打斗的空间似的。
这是程垂范第二次在蒋村的班车上与人较量了。当然,总的来说,班车上的较量这是第三次。认识蒋